或许也是因为刚刚我的表现实在是过于听话,出来的时候,他甚至有些忍不住摸了一下我的脑袋。
非常抗拒的往后退了一步,他笑了。
“你刚刚特别的听话,我有一些想起了我弟弟以前的时候的样子,到那个时候也是非常的乖巧的,我说一他不敢说二,只是后来进了这个地方过后,他是一天比一天叛逆。”
我有些纳闷,怎么说这人进了这里之后就是一天比一天叛逆呢,难道说他从进来的第一天就一直在这吗?
因为是走动的比较有光亮的地方,他也很明显的就从我的眼睛里头看到了疑惑,而这一次他还是选择淡然一笑。
“当年我是跟弟弟一起进来的,迷路是只有他一个人迷路,我呢,是单纯的进来,有事情要办,后来被这个寨子里头的姑娘给看上了,其实也是他代替我娶的。”
听到了似乎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版本,我走了就没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相信谁比较好。
但是却在潜意识里头,我的内心在让我相信我眼前的这个人。
“嗯,这些往事好像并没多大的用处,咱们不如来聊一下,关于怎么把人劝出去,还有怎么救一下师兄吧”。
我把话说完过后吞了口唾沫,其实心里头还是有些紧张的,毕竟是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
而他也毫不在意目光看向远方,似乎是进入了畅想或者冥想之中。
“没想到一晃都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在这呆了这么久,他又跟我的感情越来越……”。
他本来可能还是想再抒情一番,而我却又总是听到了不一样的那种,而不是说之前的时候还去过警察局吗?
如果没有做好万全的调查,这是突然来了就等于在自寻死路嘛?
“等等,你这话说的好像不对呀,那你为什么会对这个村子了解的这么清楚呢?你当时……”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又感觉有什么不对,似乎是我的逻辑弄错了。
“你想说的是,我当时年纪其实也不是很大,怎么就会想到来这里对吧?”
我点了点头,其实最主要的还不是这一点。
“你怎么会这么了解这个村子,如果你在这里一呆就是几年的话,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个村子的情况呢?”
“其实是一个梦,我和弟弟的母亲曾经托梦给我过,她告诉我一件事情,她的骨灰被藏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中间从来不相信任何的怪神乱力之说,知道有一次学校给了我一个考研的机会,他的梦成了我心里头一个抹不去的存在,后来我就选了这个地方过来做考察。”
他把这话一说完过后,似乎是一直堵着我的东西全都给疏通了。
就是这么一回事,他当时不愿意跟我说,为什么他们教授会把自己带过来这里。
那也就是只有一个可能,教授又不得不来自己做事情的原因。
“我过河的时候明明让弟弟回去了,但是没想到他因为太担心我,跟着我一起过了河,后来我被一阵山歌吸引,就是在河边里头,不过那个时候到处全都是猪笼着,猪笼里少不了一些白骨,看得我觉得胆战心惊的。”
“因为我们的妈妈妈妈当初是私自跟山脉头的人私奔的,所以呢,另一些猪笼里头就有他的尸骨,我刚把尸骨给包装好,打算带走的时候就被发现了。是弟弟及时出现,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只是兄弟俩一直到现在为止,都是出不去了……”。
我有些明了的点了点头。
“当时一起来考研的难道就只有你们两个人吗?”
其实如果我没有猜想错的话,当初来考研的可能不仅仅是他们兄弟两个,还有其他人。
只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的问题,其他人全都离开了,只有这俩兄弟被迫留了下来。
“我们误入这里又被发现了,过后升起了很大的雾,这一段雾把河岸给隔了起来,我们冲不出去,也不能够留在这里,后来弟弟代替我娶了那个女人,而我则是被迫藏在弟弟的家里,前段时间的时候,他花过无数次想法,想把我给送出去,但是里面的人在出去的时候都要走过一个雾区,本来也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的,没什么好纠结的,可是我走了好几次都没办法……。”
都没办法什么,我想这其中的意思也就已经不言而愈了,可能在雾区里碰了几次壁过后,他就没有再去过了。
“前几年来的时候,这个地方还是能够随意活动的,人也差不多都还是活人,大家都相处的很愉快,只是这几年组长们似乎是陷入了权力之争里头,渐渐的人也不敢出来了,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一大部分的村民都要陷入沉睡之中,而那个雾区也是时隐时现,我就想离开的时间到了,本来打算带着弟弟离开,可是棣棣却不愿意跟我走,这才让我犯了难。”
说到这儿的时候,他又叹了一口气,我能够明白他的心里头的那种沉痛之感。
我似乎好像也有点明白,我这林枫师兄为什么会进来了?
“话说你是不是对外头发个求救信号啊什么的?”
我一直摸不清楚林枫师兄他们来到这个穷乡僻壤的原因是什么,就算对这个莫名其妙消失的苗寨有着一种好奇心,却也不应该带着那么点人就来了。
这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说他来这儿是受到了别人的知识,或者说是收到了别人的求助信号,不得不来。
“这个可能还是我弟弟弄的吧,他一直想寻求外界的帮助,把我送出去,他不管出不出去他都说没问题。”
我听完过后又是觉得心里头一惊,皱了皱眉毛,难受的慌。
“这样好像也是情有可原……啊!”我把这话一说完,他是噗嗤笑了一下。
“什么情有可原,什么不可原的,他这么卖力的帮你们,其实也不过就是在补偿他自己所犯下的错而已。”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又陷入了惆怅之中,他犯了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