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乔伊三人三人吃过早饭就准备离开。
罗鸣不知道什么时候弄来了一辆越野车,正站在车顶绑着行李。
老崩正老神在在的在旁边抽烟。
北方这时已经开始降温,但是南方还略有一些炎热,空气也潮湿的很,让乔伊觉得不怎么舒服。
老崩带着一副墨镜,穿着一身夏装,花花绿绿的短袖衬衫配上他的身材,总是让乔伊想到哦啦哦啦的夏威夷。
因为山风缠在手臂上,乔伊依旧穿着长袖,但是也比昨天来的时候薄了一些。铁索在腰上裹缠,被衣服下摆遮住,手里拿着怕引人注目,被布包起来的魔铁矮人长剑。
罗鸣倒是穿了一身迷彩,上身外套里紧绷的绿色背心凸显了他一身的腱子肉,下身的迷彩裤子更是透出他身上为数不多的几分军人色彩。
看收拾的差不多了,罗鸣跳下车对着老崩和乔伊招呼:“好啦!”
乔伊和老崩上车,慢慢向着远离城市的方向开去。
……
刚开始老崩还有些兴奋,没几分钟就露出他的痴肥本性,呼呼大睡起来。
乔伊看着车窗外慢慢变得开阔,心情倒是久违的舒畅起来。
干脆趁服务区加油的时候,换乘到副驾驶和罗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冒险其实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么刺激,往往更多的是重复的枯燥风景。
一直开车到下午,自从过了最后一个检查站,乔伊明显发现罗鸣放松了很多。
看出乔伊有些疑惑,罗鸣揭开上衣扣子扭头对着乔伊呲出一口白牙,笑着拍了拍腋下说道:
“带着狗呢!”
乔伊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就算不知道不知道狗是什么意思,结合上下文,乔伊也知道他腋下别着什么东西。
“怪不得你一路上都系着外套。”
乔伊心里有些感慨。蛇有蛇行,鼠有鼠道。也幸亏有罗鸣这样的人物,自己才能如此安逸的待着。要是自己独自过来,怕是早就手忙脚乱了。
罗鸣对身旁这个老板的朋友,倒是有些看不透。
老崩突然要来云南,从机票到一路上的准备都是他过的手。
自然也知道这趟就是因为乔伊才能成行。
可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就是个病殃殃的普通人。
罗鸣熟悉老崩,从老崩对乔伊的态度,自然知道这应该是个厉害人物。
倒是昨天晚上回来,就算是匆匆一瞥,房间里多出来的铁索和长剑也逃不过罗鸣的眼睛。
不是老崩的也不是自己的,还能是谁的?
乔伊没拿行李,罗鸣早上还特意问了前台,房间也没有访客。
车越开越偏僻,路也越来越破旧,沿路从市区变成县城,又从县城变成村庄。
走到后面干脆连车辆和柏油路都看不见了。
云贵多林地,山川。道路艰难曲折,即使是越野车跑起来也要加些小心。
路面有些颠簸,老崩浑身肥肉震颤。
直到天色擦黑,才在一座乔伊大山脚下的村子里停了下来。
整个村子都是竹木建筑,看着倒是有些民族风情,但是就是没有什么人烟。目测也就不到五十户人家。
整个村落里连一家招待所都没有,幸好老崩和罗鸣都不是第一次来,和村长熟识。
村落里只有村长家里通电,网络什么的是不可能有的,手机信号也不怎么稳定。
三个人开了一天的车,中午更是在服务区将就了一口,早就已经饥肠辘辘。
这里是化外,但是早就没有曾经的淳朴。金钱开道,自然无往不利。
本来已经安歇的村民又在村长的呼喝下热闹起来了,杀鸡的杀鸡,做饭的做饭,小朋友好像过年一样也到处跑来跑去,围着越野车看着新鲜。
乔伊拿着杯子想跟漂亮姑娘要一杯水,姑娘却只会笑着看着他,问的紧了,就是一连串的听不懂蹦了出来。弄得乔伊反倒有些尴尬。老崩和罗鸣坐在一旁哈哈大笑。
酒足饭包,乔伊对这个村子倒是多少有了一些了解。
整个村子都是少数民族,只有村长会说几句怪模怪样的汉话。国家地大物博,自然不会只有那么五十多个少数民族,更多的因为人数稀少,没办法称为一族归成一类。这个村子就是其中之一。
村长姓苗,罗鸣和老崩都叫他苗老汉。罗鸣会说几句当地的预言,一阵叽里咕噜,苗老汉笑着出去,不久带着个矮干瘦的男人抱着三套被褥走了进来。
告别热情的苗老汉,村子又慢慢恢复了寂静。老崩和罗鸣都不是第一次来了,自然要比两眼一抹黑的乔伊知道的多。
罗鸣在一旁铺床叠被,这种出风头的科普时间自然轮不到他。
老崩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不急不慢的点起一根烟,才开腔。
这个村子确实不大,连一百人都不到。都是一个叫??族的少数族裔,高度自治,整个村子的婚丧嫁娶都全靠他们自己搞定。
“你别看刚才那个苗老汉不起眼,他即是这里的村长,又是??族的大祭司。这附近山里一共有三个??族的村子,全听他的。简直就是这里的土皇帝。”老崩美美的抽了根烟,又继续说道:“我上次来的时候,正好有个逃犯,跑到这里祸害了一家人。军队和警察漫山遍野的搜捕,最后还是人家??族的从山里把人抓了出来!”
“啧啧……整个人都不成人形了,就知道求饶”老崩边说边咂舌。
“最厉害的还不是这个。你猜后来怎么着了?”老崩讲得兴起,整张脸都涨得通红,对着乔伊说道。
最后在乔伊像看死人一样的眼神下败退,表情有些讪讪的继续说道
“人被??族抓到了,警察自然也没脸,就派人想把人领走。但是村里人哪肯啊!外面警察拿着喇叭在外面喊,里面他们自己举行自己的仪式。”
老崩抬头看了乔伊一眼,眼神莫名有些郑重。
“一刀,就一刀”
“就这个老头,跳着舞,一刀就把人头砍下来了。
最后人家仪式完毕了,警察才把尸体拼拼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