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翔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湿润了自己的枕头。
又没出息了,有的时候林翔真希望这样的梦永远都不要醒,可是又清醒的意识到,如果睡不醒,永远也不会长大,永远不会懂的直面人生中的残酷。
打开了灯,看了一下表,此刻刚刚是上午十点。
虽然林翔只睡了六个多小时,可是已经感觉不到疲惫了,洗漱完毕之后,出门要去找吃的。
但是,在无双绝恋的房间外面,林翔却看见了雪凤。
林翔一阵狐疑,赶紧走过去,只见雪凤的脸色非常难看。
林翔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哥哥,你能听到里面有哭声吗?”
林翔把耳朵贴在了无双绝恋的房门处,结果还真的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抽泣声。
雪凤有些着急了,道:“哥哥,赶紧把门踹开吧,看看姐姐到底怎么了!”
林翔点点头,往后退了两步。
可是,当林翔的脚刚要抬起来的时候,头脑中却猛然闪动了一下,不可以!
林翔觉得不能这么做,如果这么一踹,动静大了,会把其他的美女惊醒的,那样的话,即便大家理解她,以无双绝恋那种自尊心,让她怎么在工作室里生活下去?
林翔问道:“雪凤,你应该有这房间的钥匙吧?”
雪凤点点头,道:“琉璃姐给了我一套钥匙,每一个房间的都有。”
看得出,琉璃对于雪凤是相当信任的,不但是游戏里,就算是生活中,都已经把她当成了林翔等人的大总管。
雪凤很快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把一串钥匙递给了林翔,这小丫头很细心,上面每一把钥匙都贴着一块白色的粘胶,上面写着房间号。
林翔深吸了一口气,道:“雪凤,你开门吧,我怕看到不该看见的。”
雪凤摇摇头,道:“哥哥,我不合适进去,不过我跟你说,我们离开你的房间之后并没有那么着急睡觉,我和小凝姐陪着姐姐聊了一会儿,把她的一些生活习惯套出来了,她不习惯裸睡,而是喜欢穿着睡衣睡觉的。”
林翔惊叹于雪凤和小凝的细心,心里也有点感动。看得出,她们俩之所以这么做,大部分都是因为他的原因,因为爱他,所以对无双绝恋也投入了很多的关注。
林翔的心口又一次感觉到了温热,也不管雪凤是否同意,在她的嘴角狠狠的亲了一口。
雪凤抱着林翔的脖子,在林翔耳边低声说道:“哥哥,我爱你。”
说完,她蹑手蹑脚的跑下了楼,去给林翔等人准备午饭了。
林翔快速的打开了无双绝恋的房门,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进去,顺手关上了门。
眼前的景象,让林翔又一次感觉到了心痛。
无双绝恋紧紧的抱着一个玩具熊,哭的很伤心,一边哭,还一边呓语道:“爸爸、爸爸我想你,爸爸……”
林翔的心情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爸爸这个词汇,多么的熟悉,多么的亲切,林翔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可是林翔缺很清楚一件事情,林翔的养父,比亲生父亲对林翔还要好,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抛弃过林翔,一直都是视如己出,比对待自己亲儿子还要好!
可是,他最后还是离林翔而去了。
无双绝恋撕心裂肺的哭声,也把林翔的心撕成了一片片,上面流着血,留着一种名叫悲痛的东西,难受,太难受了!
林翔忍不住冲了过去,一把将她手中的那玩具熊推开,紧紧的抱住了无双绝恋!
也许是感觉到了林翔身体的温热,无双绝恋抱得更紧了,她的身体紧紧的贴着林翔……
很久很久,她才睁开了眼睛,声音发颤问林翔道:“小林子,是你吗?”
林翔点了点头。
很反常,她没有松开林翔,而是抱得更紧了。
又是许久,她松开了林翔,擦干了泪水,捋了捋自己的头发,道:“姐姐刚才的样子,是不是都难看死了?”
林翔摇摇头,固执的像个长不大的孩子,道:“姐姐是最好看的,谁都比不了。”
“小林子,你怎么也哭了?”
“我也有点想我爸了。”
无双绝恋微微一愣,随即说道:“一会咱们去看他吧,好吧?”
林翔重重点头。
十二月底的午后,阳光不再刺眼,空气中带着几丝寒意。
虽然林翔没有刻意让几个美女随行,但他们还是跟着林翔一同来到了西郊陵园,拜祭养父。
无双绝恋穿着肃穆的黑色西服,很恭敬的上前四鞠躬,之后把一素鲜花放在了林翔养父的墓碑前。
看着她迷离的眼眶,天知道她在想什么,也许她在想念自己的父亲,他应该很疼爱她,她应该和林翔一样,也成了孤儿。
林翔还是老样子,将一整瓶的红酒浇在了他墓碑旁的土里。
暗色的云朵慢慢的覆盖了阳光,空气中带着几丝沉闷,这沉闷,也正如人们沉郁的心情一样。
林翔不无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把大家的情绪都带坏了。”
琉璃摇摇头,道:“小林子,你知道吗?我很羡慕你,亲爸爸,亲爸爸又能怎么样,相比较我那不堪的爸爸,你养父真的是比他强上千倍百倍。”
林翔极少听琉璃提及她的父亲,可是几年前的报纸上,关于她和父亲的瓜葛从没停止过报道,两个人的关系一向不好,特别是在疼爱琉璃的老爷子去世之后,父亲对遗产的窥伺、对云飞哥的排斥,更是变成了两个人之间无法调和的矛盾。
所以在这方面,林翔真的是比琉璃幸运多了。
无双绝恋走到了林翔的身边,拍了拍林翔的肩膀说道:“咱们以后都开心一点,都不要让大家担心,也不要让天上的亲人们担心了。”
大家都点了点头。
就在大家走到了陵园出口的时候,林翔下意识的回头望了一眼。
在这个角度,通常是可以看到养父的坟墓的,只是在那边,林翔看到的不只是那块墓碑,还有一个身着黑衣的人短发男子,他身子一沉,慢慢的跪在了养父的坟墓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