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10名日军士兵被林永胜击毙在冰冷的地面,恰好一个弹匣弹容数,由衷的能感觉到弹匣设计式的便捷,不需要毛瑟狙击步枪般拉动枪栓,枪口微移,食指平稳的扣动扳机,流畅的没有丝毫顿挫的射击中是一个个头颅洞穿脑浆迸裂的尸体。
“喜欢死了”清空一个弹匣,林永胜嗯哼一声低姿转移出射击位,精心构建的火力阵地给了日军独立警备大队致命袭击,巨量的炸药爆炸将当前近十余辆日军九六式轮式卡车炸的四分五裂扭曲成金属残壳,熊熊燃烧的火焰把夜空点燃成一种妖异的红。
还是汉华军惯用的手段,炸药路基两侧堆积大量的山石碎体,炸药爆炸冲击波卷裹的碎石以不亚于子弹的杀伤力横空飞掠。轻者伤筋断骨,重者被砸成血迹模糊的肉泥。
两个中队的特战大队士兵都是自陆战旅挑选而出,个个都是特等射手的水准,不需要左右移动枪口,触目都是爆炸袭击仓惶寻求射击位的日军士兵。
轻微的后座颠簸力中,铮亮的弹头接二连三喷射而出,到处都是被子弹飙射的鲜血中木桩一样撂倒的尸体或者被爆炸碎片袭击面露死亡狰狞的面孔。
密集的子弹在空气中形成近乎一道实体的铁幕,殷红的鲜血和惨白的骨渣喷溅满了整个公路。
“队长,炸药安置完毕”林永胜猫腰急速奔赴到林子身前说道。
“交替射击,撤”林子开口。
“明白”林永胜回复。
独立第六警备队日军士兵很强悍,在特战大队两个中队密集的火力打击下近10余分钟后反击火力形成规模,一个炮兵中队的九二步兵炮炮弹在撕裂的飞掠声中砸向特战大队阵地。
炮射火力依旧晚了数分钟,林永胜和袁在兵已经带领中队战士交替射击退出前沿阵地。
整个伏击阵地同样被工兵埋设炸药,减退减弱的火力引诱中,气急败坏赤目猩红的川口次仁没有任何犹豫便指挥兵力扑入到伏击阵地。
土黄色的人潮在弹道流火中蜂拥入作战壕。
“炸”工兵队长手臂狠狠的在空中一个挥舞动作。
炸药精心布置在战壕内部区域,所以爆炸的效果在川口次仁眼中远远的超出第一次,事实而言,起爆量确实达到第一次投放的近一倍数。
柱状凝结沸腾而起的烟云火光中,地面近乎被掀起一般在剧烈的颤抖中沙石、土方、灌木被冲能量波抬升起七八米高随即在飞掠狂卷中横向飘逸出十余米铺天盖地的砸落而下,第二道爆炸点掀起的土浪泥石流一样瞬间就将第一道战壕连同进入的日军士兵抹平,即将冲入第一道战线近一个中队的日军士兵同样被飞坠而下的沙石砸的奄奄一息。
林永胜咋舌:“轰轰两下工兵比特战大队两个中队0分钟击毙的日军都超量”
“没办法,谁让我们是技术兵种”身边工兵队长一脸硝烟,笑的弥勒佛一样。
空气中漂着浓重的硝烟味和血腥气,整个地面一片狼藉,两辆装甲汽车幽深的弹孔中冒着浓密的烟火,残碎的尸体和枪支碎件七零八落的散布大大小小的角落,被沙石砸中气息尚存的独立第六警备队日军士兵强忍身体撕裂的痛苦面色在火焰下映衬下狰狞的搅动。
川口次仁目瞪口呆失魂落魄的看着眼前一幕,不到半小时时间,自己尽然失去了近两个中队的兵力,至少有超过一个中队的士兵玉碎在两次汉华军设伏的炸药爆炸中。
身边参谋长面孔挂着血迹,一身狼狈!
“少将阁下”参谋长言说又止。
川口明仁能意会到身边参谋的语意。
自己两个大队兵力被伏击损失惨重,高村帝国士兵十有八九凶多吉少。
有太多的不解纷扰在川口明仁思绪中。
为什么装载帝国士兵的军列会在高村伏击不到一个小时便失去联系?为什么自己出周营被汉华军伏击?为什么之前骑兵联队遭受到围攻帝国驰援军队同样被半途阻击?
为什么?川口次仁真有一种长歌悲哭的宣泄之感。
距离川口次仁近5里区域灌丛中,林子、袁在兵、林永胜各居其位蹲伏在一起。
“队长,小鬼子停止追击”袁在兵说道。
“侦察组折返,10分钟后迫击炮组潜伏前进,一个小队护卫,两轮急射立刻撤退”林子快速布置。
“明白”袁在兵脸上流淌着兴奋。
一切都是陆战旅常规战术和特种部队战术相结合,虚虚实实,这仗打的真叫一个刺激!
8分钟后,侦察组回电日军外围设置警戒哨,士兵清理通道。
“出发”林子一声令下,袁在兵带领一个小队战士和迫击炮组4门M迫击炮折返奔赴向独立第六警备队。
里区域,迫击炮小组接收到侦察组后撤发回的炮射坐标。
“快,两轮速射”阵地响起急速低沉的声音。
“嗵嗵嗵……”尖锐的炮弹破空声急速而起,刺目的光亮一瞬间复又撕开闭合的夜幕。
“炮击”外围戒备的日军士兵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呯,呯、呯”数名距近的特战大队侦察组士兵听声辨音扣动扳机,在外围戒备的日军士兵身体被弹丸洞穿的同时4枚榴弹间距合理的砸落在日军人群中。
橘红色的火光和狰狞的爆裂连雷一般成片响起,弹片急射肆虐的切割着一切,近一个小队的日军士兵在猛烈的金属碰撞中被打成血水。
两轮迫击炮榴弹轰击完毕,袁在兵带领迫击炮小组迅速撤离炮击阵地。
从架设到两轮炮击结束短短1分钟时间就造成独立第六警备队近100多人的伤亡,细碎的骨渣迸溅的到处都是。
谋略配合正确的战术手段,麻雀战式的伏击也能庖丁解牛般将看似庞大的对手肢解离析。
快速的撤离炮兵阵地奔出数百米距离,独立警备队炮兵中队九二式步兵炮炮弹狂怒的飞掠砸向迫击炮阵地。
“这仗打的真叫一个舒爽”袁在兵身边一名队员啧啧称叹。
“不是小鬼子多厉害,以前是我们太差劲,当自身强大到足够之时就会发现自己在俯览小鬼子,比较小鬼子精神意志,战术水平不值得一提,自身强大能看到别人孱弱,自己弱小,看到武大郎也是巨灵神”袁在兵评头论足道。
“明白”士兵受教一脸敬仰的看着袁在兵。
很显然,特种作战和陆战旅聚群作战战术的融合让特战大队作战方式更加变的圆融贯通,队员无时无刻能感受到这种大道至简化拙为巧的作战方式。
新装备、新战术,每个人无时无刻的感受着这种作战模式的变化所带来的快意。
川口明仁面黑如墨夜,前前后后不到一个小时,两个大队的兵力便折损超过两个中队,汉华军的飘忽让川口明仁的蓄力彻底的陷入到一种空发的顿挫中。
“队长,至少又是一个小队的日军飞灰湮灭”袁在兵喜滋滋的对林子说道。
眉梢藏不住喜悦,林子开口:“发报军团长,伏击阵地阻击结束,部队撤向浠水桥”
“明白”
文建阳就像一个守财奴一样看着装甲列车和军列钢板,时间很充裕,有可能造成直接威胁的周营日军已经被特战大队拖住。浠水桥和周河桥一旦被炸毁,周营方向日军在天亮之前绝无赶到高村可能,至于韩庄和沙沟日军则有101团两个营属兵力和特战大队虞哲军所带领的一组牵制,也无任何忧患,距离天亮至少有4小时时间,还是有事可做。
“薛旅长,装甲列车和火车能利用的器件还是很多的”文建阳话中有话。
薛语嫣岂能不知道文建阳心思,温婉一笑说道:“三八式步枪、九二重机枪不入您法眼,一堆破铜烂铁却当作宝贝”
笑归笑,立刻对左雅文说道:“通知后备役和乡亲”
“明白”左雅文同样嗤嗤一笑。
不到二十分钟,墨色中一股人潮席卷向铁道线,训练的新兵加上的附近乡亲足足有近万人蜂拥而至,轰轰烈烈的扒铁轨撬钢板就像大生产运动一样在夜色中热火朝天的映入文建阳眼帘。
川口明仁在夜色退却,晨光微露之时适才到达高村。
震撼的画卷,愤怒的心情!
近两里的区域铁轨、枕木不翼而飞,数百米的区域到处都是宽度不一的坑洼,装接列车、军列就像是被人薄皮剔骨的兽尸剩下扭曲的框架,能拆卸搬运的部件全部消失不见,铁道线两翼触目皆是玉碎的帝国士兵尸体残块,沾染着血迹的褐色泥土和酱紫色基石在清凛的风絮中投射出前夜战况的惨烈和血腥。
“八嘎,卑劣可恶的支那人”川口明仁目眦欲裂,在晨风中悲腔的怒吼道。
很快,川口明仁怒吼的心思都被纷至沓来的电文搅动的向一锅沸腾的沸水!
韩庄、沙沟到周营以及韩庄一代铁路、公路大规模被破坏,沙沟到周营合计有近6里区域的铁轨枕木、电线杆被破坏,公路炸毁桥梁达到数十处,临城到韩庄交通破坏,在无任何外力干扰之下至少需要半月时间适才能完善修复。
川口明仁激灵灵一个冷颤,临城和韩庄交通中断也意味着临城和徐州之间交通线被破坏。
一股被算计阴谋滋生的恐慌瞬间弥漫在川口明仁意识中。
电文第一时间发送到北平华北方面军司令部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