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临城被大周国连日攻打,城中粮草已所剩无几,而城中百姓各个都惶恐害怕,有的百姓甚至煽动其他百姓攻城门试图闯出去!
百姓们害怕困死在这平临城,而作为平临城的将领便只能将煽动者抓起来,在安抚百姓。
但是城中粮草紧缺,许多百姓现在一天都只能吃一顿饭,在加上大周人连日攻打,内忧外患,这平临城近乎失守!
好在秦书赶来,不过秦书带来的粮草并不多,因为日夜兼程的赶来,若带多粮草,路程自然会放慢。
然而他们等不了。
不过好在有了粮草能解一时燃眉之急。
朝廷那边陆续在运来粮草,他们只需在等些时日。
秦书到达后,了解了平临城战事后,便问起了东陵和西川之事。
如今,那两座州城已然沦为大周国的城池,男子被砍杀,女子被俘虏,已然沦为一片凄惨之地。
平陵城将领姚春同东陵万贵,西川习淳关系还算不错,问姚春最是适合不过。
然问及后,便见姚春一脸痛苦又怨愤,怒声:“王爷!莫要提这两个畜生!!!”
原来万贵,习淳二人竟还来劝说过姚春,打探挑拨,说他们这些人常年驻守边疆城池,俸禄少,见不到家人,朝廷还不信任他们。
说他们守护着大梁国,可是大梁国却不给他们一点信任,何苦来哉?
姚春听后,很是震惊,这两人怎能说出这种话?于是三人还曾因此事大吵一番。
姚春万万没想到这二人竟会有此种心思,三人不欢而散,但姚春却没想到这二人竟然真的生了反叛之心,大周国突袭,他们二人直接缴械投降,成为俘虏,害的流城池沦为大周脚下土地,百姓杀被俘!
简直就是耻辱!
因平临城临近东陵城,这几日大周国人甚至在城墙下叫嚣,说东陵和西川都投降,他一个不重要的平临城守将还坚持什么。
姚春和万贵他们也算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兄弟叛国害死那么多兄弟,又大肆叫嚣羞辱,有几次姚春险些带着城中兵将冲出去!
但他不能,他得守住城门,得坚持下去,得等援兵来。
若他冲动之下,只会害的城池失守,百姓亦会遭殃。
好在姚春等到了,这不,姚春将事情都说完,又狠狠抹了一把脸,对秦书道:“王爷!您来了!您终于来了!属下相信有您在,咱们就一定能将大周国的那狗贼打回去!”
秦书听后,面具后那双眼睛却极为深沉。
他嘴角紧绷,沉默少时,抬眼望向姚春:“你确定那二人是万贵和习淳?”
“属下当然……”姚春说到一般,猛的顿住,他抬眼望向秦书,瞳孔深处微缩,嘴巴动了动,哑声道:“王爷,您,您什么意思?”
“你和万贵和习淳都曾同我一起并肩作战,应该十分了解彼此心性,万贵性情刚直,易冲动,但并不刚愎自用,他这样一个人你认为他会反叛?”
“习淳为人沉稳,脑子灵活,曾是我麾下最为厉害的军师,你说这样一个聪明人会不知道反叛之后,带来的后果?”
“可,可是……”姚春一时间怔住了,其实他也不愿相信那二人会反叛,他们曾是共同作战的好兄弟啊。
他们主动守护东陵和西川两座城池,护佑了这两座城池的百姓安居乐居,又怎会突然之间反叛?
“可,可的确是他们啊……”
“姚春,你在细细将他们二人来找你时的情景说与本王。”秦书沉声道。
“是!”
姚春回忆起那一日,尽量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那二人突有一日来到平临城,他们三人也算是多年好友,见面后自是一番寒暄,言谈间,同以往并无任何差别。
三人喝了酒后,万贵忽然一脸愤怒的摔了酒杯,说是他们守护边疆多年,却连家人都见不到,说大梁国的皇帝不信任他们,他们守护的城池就是为谁而守?
接着习淳同样愤怒叫嚷,看上去十分暴躁。
“等等。”秦书出声,面具后那双眼睛直直盯着姚春问:“暴躁?”
“是,暴躁。”万贵似乎也反应过来,他紧皱眉宇,沉思着缓缓说道:“说来也是奇怪,他们二人脾气向来一动一静,但习淳看上去似乎比万贵还要暴躁。”
他们心中似乎有着极大怨言,显然对守护城池已然厌烦不已,他们暴躁抱怨,甚至提出要离开城池。
说着,万贵也越来越觉得有问题,他沉声道:“王爷,他们二人来见属下时,的确同以往不同,那时属下只以为他们只是一时心情不好……”
现在想来她,他们二人的性情就十分反常。
“继续说。”秦书道。
万贵又细细回忆起来,二人一通抱怨,甚至险些骂了皇帝,还是姚春阻止了他们。
姚春以为他们是喝多了,这才口无遮拦,便出言劝阻。
谁知二人不听不说,还开始劝姚春,说他们守护了多年,连家人都见不到,还要被放在上京成为人质,他们又守护什么?
不如直接反了!
当时姚春就吓坏了,也十分愤怒。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二人会说出这种话。
然考虑到他们二人或许只是心情不好,姚春便出声安抚,说他们当初选择来驻守边疆城池,便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而且,他们的家人留守在上京也并非受苦,而是受朝廷保护。
谁知万贵和习淳当下就翻了脸,直骂朝廷根本就是拿他们的家人当人质!
总之那一日可以说是不欢而散,而且万贵和习淳还劝解姚春最好听他们的,不然只会后悔。
姚春虽然愤怒,几人争吵一番,不欢而散,姚春想着日后再去开导二人,谁知没多久,大周国突袭,他们二人直接反叛,城池沦陷,百姓遭殃!
“都是我!”姚春重重一拍桌子,心中又是愤怒又是自责:“若是我能及时发现他们有了反叛心思,就该当场将他们拿下!”
秦书拍了拍姚春的肩膀,安抚道:“不怪你,即便真察觉出什么,他们二人接为两城守将,怎能轻易拿下?”
但他们二人性格大变,这便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