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李公子一听到杨小姐,脸色都白了两分,小心翼翼的左右看看。
“她还在么?你确定她走了吧!”
慕辰偷笑,问道:
“不在不在,早就走了。”
随后好奇起来,追问道:
“杨小姐,举止大方,温柔贤淑,怎么李兄竟然畏她犹如猛虎,当真是奇了?”
李公子还是左右,小声说道:
“她怎么就不是老虎了,她根本就是一只母老虎,真真是可怕至极,我母亲非要逼着我娶她,若非青梅竹马我也要被她的那个装出来的模样给骗了呢。”
洛青偷偷听着他们说话,心里也跟着好奇,还好慕辰对她很了解,立刻便问了一句道:
“怎么就是一只母老虎了?不如你说说?”
李公子微微摇头道:
“她的父亲杨大人,本是一名武将后来迁官到了这里做上道台,兄弟不才祖宗打下江山,一家封侯,如今我是独子,仰承陛下的慈恩,成了宣德侯,家中长姐是宫里的贤妃,故而才攀上了这门亲事。”
慕辰给他斟了一杯酒,听着他缓缓说出他的心事。
“我的母亲与她母亲曾是闺中密友,因祖宅在此,我便年年与母亲住在此处,倒是自小便这位杨小姐处在一处,可怜我这书香世家,竟然要娶她那么个泼皮哎……”
“到底如何泼皮了?”
洛青听到关键处,却听到他忽然叹息一声,忍不住追问一句,慕辰拦了一下,李公子倒是不闹,说道:
“嫂夫人好奇也是常礼,任凭谁也都不敢相信她竟然是这样的人。”
这人一味的吊人胃口,当真是讨厌,洛青不再问,只是憋着嘴看向慕辰,慕辰挥挥手让她静静听着。
“我只说几件事情,你们说说她这习惯是否吓人。”
洛青听着,慕辰也是微微颔首,听他说道:
“我十岁那年,仲夏之夜,听闻她母亲中暑,头昏脑涨,便特意从家中取了一份上供的清心雨露丹来给杨夫人消暑,母亲进去与她闲谈,我便沿着假山去找她,我在假山后面,见她一人窝在角落里面,正蹲在地上做些什么,心里好奇便偷偷的跟了上去。”
他这样说,洛青便知道必然是有些大事情发生了,心也跟着提起来,只听他忽然落下筷子,似有嫌恶又有恐惧的说道:
“她竟然在扒蛇皮!”
“蛇皮?”
洛青听到这东西也是脖子一缩,心里害怕不已,慕辰倒是面色如常,问他:
“你如何做了?”
李公子回答:
“自然是跑了,你不知道那个场景让我接连做了半个月的噩梦,吓死我了。”
慕辰问:
“你可问过她,为何要扒那蛇皮?”
李公子连连摇头说道:
“若真有这一次我也当做她无心好奇,或许她从小养在乡下胆子比别的姑娘大一些也是寻常的,谁知道她不但不悔改,反而变本加厉,我送了她一只波斯猫玩,下一次去看那猫儿便被退了皮挂在树上,从此我便与她疏远,或者说,再不敢去见她了。”
洛青想了想,杀蛇就忍了,竟然连猫也不放过,难道她是有心理疾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