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觉得绝望的时候,南宫瑞的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起,也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些什么,他猛然站起来,双眼阴鸷的像是要喷火。
他吼道:“好好的怎么会着火?货呢?”
想必不是什么好消息,他的声音震耳欲聋:“妈的!一群废物!你们Tm还活着干什么?怎么不跟那些货一起被烧掉!”
挂上电话后,他坐在沙发上喘好一会儿,有人关心的问他出了什么事他都没有理会,喘了一会儿怒气,他猛然站起来走了。
我什么都顾不上的追了出去,“南宫瑞!你把我女儿还给我。”
他走进电梯,冷冷的瞧着我,像是野兽一样的眼睛像是要吃人,我再不敢上前一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电梯在我的面前合上,看着他离开。
没一会儿,白锦书也从里面走了出来,温雅的他唇角勾着几分兴味的笑意,又觉得无趣。
不知道是意有所指还是真的只是随口一说,他说:“我以为他真的会心狠到不折手段,甚至不惜牺牲所有,原来……”
“呵呵。”他笑了笑,再没再理我,与我擦肩而过。
不知为何,他的话竟然让我的心莫名的跳了跳,有什么从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然而却飘忽的让我抓不住。
我愣了好一会儿,想的脑子都有些疼了,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男女调情的声音我这才回神,匆忙的迈开步伐走到电梯口去按电梯。
从钻石人间出来后我就直接拦了出租车回景秀别墅,我以为我还要再花费些功夫让白锦书给我再联系南宫瑞,却不想根本无需我多此一举,南宫瑞就已经找上了门。
我以为我会受尽屈辱,被南宫瑞生不如死的折磨一番后才能看见我的七七,我以为他或许不会让我再活着见到七七,却不想他见过我之后就将我带走,然后我看见了七七,我的女儿……
感觉到有人在拉我,我回神就看见了七七,她将一张画递到我的面前,比划道:妈妈,我画的怎么样?
我脸上凝重的神色换上笑颜去看七七手中的画,赞赏的点头:“很好,七七画的很好。”
七七也笑了起来。
听见引擎声,我脸上的笑再次沉凝了下来,甚至就连七七都皱起了眉。
这里是意大利的一个小镇,我来这里已经半年之久,如今转眼又是一个夏季的开始,自打那之后,我再没见过叶非情。
说是囚禁,但是我和七七却又是自由的,说不是囚禁,我们却又没有绝对的人身自由。
无论到哪里都会有人跟着我们,我们甚至没有护照,所以就算要回国,也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
这半年,性格阴冷的南宫瑞也不知道为什么也没对我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倒是他妹妹南宫白,偶尔会来找找茬。
从南宫瑞将我带到这里起我就觉得奇怪,然而谁也没有给我多余的机会去探究更深的东西,因此很多的疑问一直到现在都徘徊在我的心口,怎么也找不到曲直的源头。
会来这里的人,除了南宫瑞和南宫白再不会有别人,然而这两个人却又是我最不想看见的人,因此我难免会不太高兴。
果然,车门打开后,南宫瑞就从车上走了下来。
或许是这个人给过我太深的惧怕,所以我一直觉得就连他的身上散发的气质都是阴狠的,就像是水池子里发黑的水,又黑又浑,让人浑身不舒服。
“七七,你去屋里画。”
七七看了看缓缓而来的南宫瑞,点了点头,在佣人的帮助下她拿起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
我依旧坐在遮阳伞下,眉目平静,不动如山。
南宫瑞走过来后,拉过七七之前坐的椅子也坐了下来。
“真是羡慕你啊,还有时间坐在这里喝喝茶,陪陪孩子。”
虽然不是天天见,但是我对他也已经有些熟悉,我知道他性格阴鸷,暴戾,好色,喜欢刺激,喜欢挑战。
如今我不是那么畏惧他,也能与他冷嘲热讽,只要不牵涉到七七,我都不会怕他。
所以他一坐下来后,我就习惯性的讥诮了一句:“真是难得,今儿的南宫堂主竟然有时间从女人的身上爬下来。”
他懒洋洋的,又不失他阴鸷本性的笑了一下,凑近我:“你要不要试试?”
我冷笑了一声,避开了他几分:“对一个种马,我没兴趣。”
他虽然在笑,但我明显感觉到他眼底的笑意冷了几分。
“是吗?”他坐直了身子:“那么你的叶非情呢?他只怕比我好不了多少吧。”
我先是愣了一下,这还是南宫瑞第一次与我谈论叶非情,也是他第一次与我这般毫不忌讳的直呼他的名字。
我一直都怀疑他绑架七七肯定是已经知道叶非情的身份,一直以来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如今从他的口中得知这个真相,我的心还真的有些发紧。
像是有一只手,无形中一下子攥住了我的心脏,我有片刻的窒息。
我笑了笑,故作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模棱两可的说:“他跟你不一样。”
他撑着头,好整以暇的看着我:“不一样?你到是说说,他跟我哪里不一样?”
我笑了一下:“对于我来说,他跟你哪里都不一样,即便他不好,但是他在我心中依旧是最好的,所以他与你不一样。”
我挑眉:“情人眼里出西施,南宫堂主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吗?”
他坐直了身子,手放在叠在的膝盖上,骨骼分明的指尖一下一下的敲打着自己的膝盖,似乎是听的认真。
“一个人,即便他无恶不作,但是只要他在我的心中,对于我来说他就是最好的。”
“呵!”南宫瑞阴冷的笑了一声:“就是不知道……将来……他对于你来说还会不会是最好的。”
我眼睛一跳,总觉得不安。
他原本放在膝盖上的手忽然抬了起来,握住了我的手,我像是被针扎了似得,忙收回,却不想他握的更紧了,我没成功。
我眉眼微怒,清冷的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揉着我的手,视线也落在了我们交叠在一起的手上,“这双手,可真是柔弱无骨……那句古诗怎么说的来着?手如柔夷,螓首蛾眉?”
顿了顿,他慢吞吞的溢出一句话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他散漫轻佻的姿态中透着几分悠然,却依旧让我觉得阴霾。
从什么时候起?我就觉得南宫瑞奇怪,一天比一天奇怪,今天的他就更奇怪了。
我先是走了一会儿神,然后悠然的笑了起来,带着丝丝冷意。
我大胆的说:“南宫堂主可千万别告诉我你爱上我了。”
他揉着我手的动作一顿,随即继续,眼色渐渐深谙,深邃的眼底波动的情绪我看的分明,却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只觉得诡谲莫辨。
这般阴测测的笑了几秒,他忽然放开我,再次坐直了身子,“他马上就要回来了,你想不想见见他?”
我的心又一次跳了跳,明明就知道他说的是谁,然而我却不能承认,因此我故作不明白的问:“谁?”
他深深的瞧着我深谙一笑:“白煜尘。”
我淡淡的敛下眼睫,“我与他并不熟悉。”
“是吗?”
“是,如果不是因为叶家,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与他有交集。”我说。
“而且……”顿了顿我说:“一个囚禁过我的男人,我不会对他有任何好感。”
“是吗?”他问。
我抿着唇瓣没有继续强调,有时候越是据理力争,越是会让别人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见我不再说,他也没强求,又坐了一会儿,他说:“过两天家里会举行一个宴会,到时候我来接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