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你的人所在,就是你的归宿!
我思念的人又是谁?
……
日差静静走在木叶的中央街道上,夜晚,一个人。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偶尔总会回想些以前的事情。想到那带队的老师和弟子的时候,总会苦笑的摇几下头……
凯和阿斯玛已经在前一个路口分开了,夕日红更是提前被两个突然绅士起来的小家伙送到了家门口。
日差感叹着:现在的孩子们难道都这么早熟,都会争着抢着在女孩子面前表现了?
虽然那很可能还只是一种赌气或者爱出风头的表现,就像曾经自己的那时候一样。正如同有些人喜欢骑着蛤蟆大喊开场白,有些人喜欢披着拉风御神袍,有些人喜欢一身低调的白衣……
他拧巴了下嘴巴,穿着一身日向族袍静静的走黑夜中的木叶中央街上。直到下一个转角姗姗停下。
满月,夜光拽着影子向着日差映了过来。
他微微抬头看着银白之下的阴影,在短暂欣赏了一下寒冷的月光后,淡淡的对着孤寂的影子说道:
“等了那么久了,该出来了!”
话风穿过,夜晚寒冷的街道并没有人答复。但几息之后,寒冷的人声却从被呼唤的阴影之中传了出来:
“日向日差。没开白眼的你竟然也可以发现我们?”
檐廊下的阴影逐渐变得模糊,碎片化。接着阴影突然扭曲了几下,直到显现出一个清晰的白魈面具女性,和一个山魁面具的男性。
两人背着忍刀和风魔手里剑,并肩立于廊檐的影子之下!
日差注视了下屋檐下身影,冷淡的说道:
“开白眼只是为了看得更远!你们,太近了。”
“呃!”山魁面具里传出一声柔和的男音。在应了一声的他看了看左侧的白魈,目测了下两人之间的距离后,他立马往右侧移了两步。在远离并肩而立的同伴同时还不忘补充道:
“我们确实离的太近了。”
白魈僵直了片刻,然后面具上的脸孔机械般的右偏了二十五度,狠狠的瞪了山魁一眼。
山魁老老实实的靠了回去,还贴近了几分……
日差愣愣的注视着两个无聊的人,这次出现的似乎是一对有意思的新人。他已经忘了自己身边更换了多少对这种带着面具的组合,不准备询问的他直接了当的说道:
“直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山魁再次扣着面具上的耳朵,显然被日向日差的直接弄的有些措手不及。正待他想着怎么说出口的时候,冷淡了许久的白魈面具里传出一段冷细的声音:
“大人希望从医院里挑一些人加入我们。”
“你们?”日差看着白魈冷淡的说道:“不用了,医生不参与你们那些黑暗的事情。”
“是吗?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进行的那些进步的光实验?”
白魈的语气变得激烈,血液的流速也开始加剧。
她说的实验显然是一些比自己所做的事更见不得光的事情,有些甚至反人类!
“救人本就是从杀人中摸索出来的方式。哼,如果不是为了收拾你们引发的破事,你觉得我需要筹备并研究那些?”
日差有些气愤。要是木叶和平,他何需要天天琢磨着日子?
他透着白魈的胸口注视着对方的脊背。虽然两名人戴着面具自己也没开白眼,但作为医生他依然可以从肌肉、形体、声色判断出一个曾经来过木叶医院的病人:
“你背上的伤,恐怕还没长好吧!”
白魈的脊背猛的抽搐,骤然反驳间却只憋出一个字:“你——!”
影子永远只能活在暗处,被看透身份的白魈有些动怒。但她失控的举动却被柔和的山魁制止,在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后阻止了这场毫无意义的争论。
日差没有追究什么,白魈也在克制了自己后冰冷的说道:
“你的话——我会如实汇报给那位大人的。”
日差冷漠的笑着说道:“是吗?那劳烦你再替我给他老人家带句话——别老想着让一群手无寸铁的医生去战场上送命。”
(手无寸铁?你这群徒手就能开膛破肚的医生还需要铁……)
白魈咬着牙咯吱咯吱的在心底想着,她气氛的摔了一把袖子在一闪之间同山魁一起消失在了夜空里。夜晚的街道,再次只剩下独自一人的日差静静的负手站在原地。
人的世界,有光的一面就会有暗的一面。
他不会选择融于黑暗中,也不会如同老师那般彻底的站在阳光下被炙烤。
这群在黑暗中行事的人还不至于让他那么的讨厌,真正让人讨厌的,是那些比黑暗更让人厌恶的东西……
政治、利益、交换、阳谋、舆论!
一股波纹,从山魁和白魈所站的檐廊下方扭曲了起来。在鼓了几轮恶心的泡后,如同炖烂的黑色面条般膨胀成一个人形。
廊檐漏下来的一点余光,给鼓出来的墨色人形染上了零星的人色。
他泛着有些病态的苍白皮肤,也没有遮挡任何面具。因为行走在黑暗之下的他们也不需要面具……
“你也发现了我?”他问着。
日差注视着对方身上那几道波纹般的族徽,头压低了很多,似乎在凝视自己脚下的黑暗。在好奇的观察了一会扭曲的影子后,他缓缓说道:
“我只是闻到了些腐朽的味道。这是病,得治!”
墨人顺着日差的话佝偻了下病态的身体,虚与委蛇的说道:“咳咳!绝症,治不好的。”
说完,他还不忘抬头用空洞的眼眶看了看日差:
“如果你可以加入我们的话,倒是可以尝试。”
“我还是喜欢站在无影灯下。偶尔也可以晒晒月亮。”
日差想着:日光就免了,太阳总是那么的刺人。
他缓缓的向前方走着,已经不想再搭理这些没完没了出现的人。路灯的光照在他身上有些昏暗,墨人尾随着他的影子跟着。声音也停留在了日差的耳畔:
“那可不好办。大人可是很看好你在医院做的事,很希望你能够加入到我们。”
耳畔的落锁声回荡着,日差移动的脚步似乎并没有停止。他有条不絮的回答道:“是吗?可你们不是已经有了更好的人选——那条蛇不是很乐意同你们合作?”
影子继续尾随,却忽明忽暗的扭曲。仿佛沾不牢一般。
日差耳畔的声音却似乎变的远了:“我们从来不觉得多一个朋友会不好。而且你和我们其实是同一类人,不是吗?”
呼!某阵无声的夜风吹过,吹散了日差身后拽了很长的影子。他缓缓的停在了原地,然后注视着身旁那绿化带中的老树说道:
“我和你们不同。就像这棵大树,他需要阳光、雨露、养分。”
日差的手轻轻的拂过粗糙的树干、树皮。树干的外表虽然看上去依旧坚实,但那支头枯黄的木叶却显现着内里被各种被虫蛀的痕迹。他缓缓地顺着那些从孔洞里攀爬出虫子说着:
“世界给予了它阳光雨露显然还是不够,它还会经历风吹雨打,被虫蛀,被时间腐朽……”
说完,他的掌心猛地钉在了树干上。那有些腐朽的树干里,嘭的一声发出一阵闷响!
某个远处的人形跟着一阵!
那一瞬间,他似乎能听见了里面吱吱凄惨的悲鸣声,以及自己内心的颤动……
或许,只在那一刻就有万千寄样在老树里的生命消散。
日差拿开手掌,拍了拍老树后背着手缓缓的远去。
枯黄的树叶伴随着他的离开跌落,路灯在他的身下光忽明忽暗,直到在两个光源中间的距离变的最暗……
他走进了木叶忍者医院!
滞留在原地的影子活动了下经络僵硬的手脚。他看了看前方那颗老树,想着回去之后该怎么汇报——是应该说他拒绝了,还是该说他两边都没有加入?
他看了看老树,突然知道了什么。
今天过后——它又可以茁壮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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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猫腻写的书,文风就悟成这样了。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