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针丝线的交界处——那是切割最密集的地方,也是撕裂最凶残的地方...
当长刀的切线从地面开始收拢升起,日差双腿瞬间从织网的缝隙中跳了起来。他企图跳出丝线切割的范围,逃离那寒光、青光。
抬手、持着缝针的栗霰串丸猛的一拽!在日向日差跳起来的同时,那泛着青光的切线犹如渔网般尾随的抓捕而去。收拢,极致的接近自己的猎物...
“滋囎!”的拉扯声。上升切割的织网,犹如被猎物冲撞的渔网般猛地拉扯。连同栗霰串丸兴奋的面容,重新被下坠的日差按压回了地面。
栗霰串丸看着自己地蜘蛛缝中的猎物——日向日差!对方,竟然踩在了长刀缝针锋锐的切线之上。那能够轻易切断人体、血肉、骨骼的锋锐丝线,竟然无法撕裂日向日差的鞋底?
“你...竟然可以站在了缝针的切线之上!”栗霰串丸惊异的问着,同时双手却不停的聚力拉拽着...
“为什么不可能!”日差反问。
“哼,你一定提前在脚底垫了硬物!不然不可能、不可能...!”
栗霰串丸气恨的质疑着日向日差。他清楚地知道自己那百试百灵、每一次都将对手切成一块块的切线,到底有多锋利。可是这一次,似乎也是第一次不起作用!
原本在前一秒本该出现的血液喷涌场景,瞬间转折消失不见。让他那渴望盼望的内心,此刻显得焦躁嫉恨——难道、难道对手已经通过自己前面的战斗判断出了自己攻击的特点,从而提前在脚上镶嵌了金铁?
日差站在栗霰串丸的面前,紧紧的踩着长刀缝针的切线。他没有继续搭理面前偏执的疯子,也并不是在脚底垫了金铁且覆盖了查克拉。
因为,那被水遁浸润加持的切线甚至比千手绳树的高压水刀还锋锐锋利。哪怕是自己覆盖了柔步双狮拳的手掌,也无法彻底抵御切线的割裂。站在切线之上的日差,用了一种更符合日向的方法——
脚下,“长刀忍法@地蜘蛛缝”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那切线最汇聚最密集的地方。那个交织的位置,被织网最中心穿透的物体都会被犹如切西瓜般切成分散的多瓣...但同时,织网的中心交汇处也是物体接触面最多、最受力的地方...
站在织网的中心的日差,通过日向柔拳对查克拉的而控制,在接触瞬间透过脚底强制清除了栗霰串丸附着在缝针切丝上的查克拉。脚下锋锐的切线在失去了水遁和查克拉的增强之后,自然也不再如同水刀般触碰物体就一切两瓣。
忍术,不止可以用来作用自己——那被柔拳查克拉重行覆盖的长刀切丝,被如同释放了柔步双狮拳般增大了接触面积和摩擦力。“囎、”不管栗霰串丸怎么拉拽,那长刀的切线依旧牢牢实实的被日差踩在脚下纹丝不动...
拽着!栗霰串丸突然持起长刀缝针,一针尖向着日差穿刺了过去。
站在原地,日差站在织网的中心纹丝不动。当长刀缝针失去了尾端切线的切割方式之后,也只不过是一根带尖端的棍子——“啪!”他一把抓住长刀缝针的刀身,那里只不过是一根圆柱般的铁杵,没有丝毫锋锐和割手的地方。哪怕上面泛着栗霰串丸激发的锋锐水韧术青光,也依旧被日向日差手上弥漫的查克拉覆盖清除...
握着那把刀,日差训斥着面前向自己近身攻来的栗霰串丸——
“玩刀、我或许不是你的对手。但对查克拉的控制...滋!!”查克拉、瞬间犹如水流电流般沿日差着手上的缝针和脚底切线,向着栗霰串丸传导而去。两人如同武侠世界的对决,此时竟然在一根长针上比拼起了内力还是查克拉...
“滋滋!”日差柔拳形成的查克拉,在接触到栗霰串丸抵御的查克拉后瞬间驱逐追赶。它沿着长刀的针身和脚下纤细的切线,向着栗霰串丸的身体侵蚀而去。“滋、”只是接触的瞬间,栗霰串丸持着缝针的手和半边身子就开始麻痹闭塞。
此时的他,或许最应该做的就是松开自己的手,松开那手中的长刀缝针——
“呃、!”他不肯松手,栗霰串丸手上的经络、肌***位都开始被侵蚀的颤抖起来。哪怕他调动了全身的查克拉,也阻止不了日差从小修炼柔拳所释放查克拉的入侵...
手指、小臂、胳膊...松开手,长刀缝针不负所有;抓住手,自己的整个身体都会被对方的查克拉入侵!
这,是一个死局...他看着面前的日向日差,看着!
刀客,永远不能放弃手中的刀...直到死、他死死的抓住手中的缝针,用力的向后拽着。
“结束吧!”当自己的查克拉侵入了对方脏器的瞬间,日差松开了手中抓住的长刀。“噗!”随着身体猛力的拖拽,栗霰串丸口吐鲜血中硬生生将自己从日差的手中拔了出来、拔飞了出去,向着后方栽倒在地...
日差看着面前用半边身子苦撑着缝针的对手,原本抬起的空掌又放了下来。只是一场比试,自己已经留手了。否则、查克拉入侵的将是栗霰串丸的心脉...
这、是一场不恢弘壮观的决斗!
两人的对决因为出招太快,或是每一式都在点、线小范围切过划过。甚至连最后的杀招,也是日差通过隐晦的查克拉冲击来输出完成。
这样的战斗一点也不如大张旗鼓的打斗和忍术、热血的喷涌刺激。也只有真正的高级忍者,才明白这样战斗的致命和凶险。而竞技场高处那些远距离观看的大名和普通人,或许更希望看到选手被切割的四分五裂的场景!
日差向着栗霰串丸走了过去!他想好好看看和自己独自战斗的第一个剧情人物,那未来的忍刀七人众之一,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对方蹲在那里,一动不动。主裁判并足雷猛站了出来,当他准备宣布比赛结果时——
“噌!”缝针@滴水、栗霰串丸一针一水向着放松警惕的日差刺了过来。开启白眼的日差,早已察觉了对方体内查克拉的流动的痕迹。他侧身闪过,面对拖着半边身子依旧暴起的栗霰串丸——
“嘭!”一脚!
闪身的日差踢在栗霰串丸勾身突进的头上,他连人带针将猛然发力的栗霰串丸踢翻在地。然后,踩在对方能唯一能动的手上...
“呜、嘘~”“卑鄙...”瞬间,场外的各种虚声传来。对于这种对手已经手下留情后突然发起偷袭之人,所有正义之人都充满了厌恶。而主裁判并足雷猛并没有说什么,他放下已经抬起的手。只要双方没有人认输且他没有宣布比赛结果,这场战斗就依然有效。
此时的栗霰串丸异常的狼狈——那张脸上、他原本纤细的面具跌落,露出了里面曲折的样子。
踢在他头上的那脚很软,根本没有栗霰串丸所想的脚底垫了金铁。他死也不相信有人可以将查克拉高密度附着在脚下,让普通的鞋子有着比拟钢铁的韧性...
沮丧的脸上金色的短发在风中飞散,本可以菱角分明、却异常坑洼的可惜!缠绕的绷带,一直围到他纤细脖子,清晰的可以看见中间布满的伤后瘤纹...
所以,才用面具遮挡?
日差看着那双面孔“偏执之人,必有可憎之处...”又是一个被忍界折磨到扭曲的的变态...
那一刻,他突然想到了忍刀七人众的结局。除了先败的西瓜山河豚鬼,中场中忍考试的参赛者,或许除了未来的日向日足,都有可能被——
他突然拿开了自己的腿,煞有介事的对着卑鄙的栗霰串丸说道:
“...留你一命!”然后撤脚走开...
“你、我一定会想方设法杀了你的...”被踩在地上的栗霰串丸嘴硬的丝毫不屈服。
日差看着对方的面孔,看着:“活在面具下的人,不可能是我的对手...”说完他向着前方走了两步后,却突然回头莫名其妙的对栗霰串丸说道——
“还有、有一天...你会死在另一个直面人生之人的手上...”他说着,背身走去。忍刀七人众的结局,三个和四个同时死亡的震撼是不同的。离去的日差,那一瞬间并不想减少未来某人那昙花一现的战绩...
趴在地上的栗霰串丸捡起自己碎裂的面具,他连着鲜血一把贴在自己的脸上。遮住自己其中的半张脸...
破碎的面具下,栗霰串丸猛睁着纤细的眼睛看着日向日差。他看着对方头上莫名的漆黑咒印,听着对方胜利后莫名其妙的言语...那双纤细的眼睛,第一次睁的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