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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们都歇午了,伺候的下人们便显得懒洋洋的,书房门口坐着一个小厮,拄着下巴,流着口水,正打瞌睡。
屋门紧闭,有女子俗媚的笑声时不时的传出来。
“大爷。”声音撒着娇的婉转。
圆窗下放着一张花梨木长塌,榻上躺着一男一女,赤身露体,双股交叠,绞缠如蛇,伴随着两声低沉上瘾的叫喊,屋里一时只闻剧烈的喘息声。
半响,洛诚从婢女身上爬起来,从地上捡起引枕靠着背,摸一把婢女的胸,道:“你这身子也是难得了。”
“大爷可尽心了?”婢女娇滴滴的道,抬手就要拆下蒙在自己脸上的白纱。
“啪”的一巴掌,洛诚的声音便冷了,“你敢拆下来我就剁了你的手。”
婢女仗着洛诚才从她身上下来,裤子都没提上,情意还是热乎的,也不惧怕,撒娇道:“大爷,才完了事,这就无情起来了,您真伤奴婢的心。大爷既然喜欢做那事的时候蒙着奴婢的脸,那奴婢便不拆罢了。”滑溜溜的身子往洛诚怀里一钻,便又挑逗起来。
洛诚没了兴致,隔着白纱摸婢女的脸,既是恋恋不舍又隐含厌恶,忽的就发起脾气来,一脚将婢女踹下床,“滚!”
“咕咚”一声,婢女此番才吓傻了,草草穿戴上就要走,才要开门,门自开了,迎头撞上了人,“啪”的一声,婢女抬头一看来人,顿时两眼冒火,“白茉,凭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打我。”
登时扬起自己涂抹的鲜红的十根手指甲就去抓白茉的脸,白茉也不敢示弱,和婢女撕扯在一处,骂道:“没廉耻的骚蹄子,青天白日就勾搭主子,看我不撕烂了你。”
“你又是什么好东西,挨着男人不也叫的欢,我可都听见了。”
两个骂开了,脸蛋气的通红,眼睛狠的要杀人,隔着白纱,白茉一把抓向婢女的脸,婢女伸直手臂死死掐住白茉的脖子,直掐的白茉眼睛翻白。
洛诚捧过一杯茶,得意的笑,“啧啧,打的好,看你们打架可比看戏精彩,白茉你使劲啊,抠她的眼珠子。”
两个婢女一听,顿时没了劲头,松开手相互重重一哼,婢女昂头出去了,白茉关上门,嗅了嗅屋子里的味道,扇了扇鼻子,嫌恶道:“满屋子的骚味。”
“咣当”,洛诚手里的茶碗砸了过去,落在白茉脚下,“你青天白日的来,要是被人发现了我饶不了你。”
白茉忙道:“大爷放心,没人发现,大夫人院子里管事的姐姐们这会儿也都瞌睡着。”
洛诚这才作罢,他才出了一把子力气,浑身懒洋洋的,漫不经心道:“你来做什么?”
白茉忙跪在脚踏上,捧着洛诚的手道:“大爷你可要救救奴婢,奴婢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除了您奴婢谁也不嫁。”
洛诚低睨白茉,“你说的事我知道了。”
白茉便恨恨道:“才走的那个贱人一定也是来求大爷的吧,哼。”
洛诚笑了,摸着白茉的脸道:“你说的不错。不就是嫁人吗,你们嫁就是,大爷若想你们了,照样能叫了你们屋里来,不过多费几两银子罢了。”
白茉一听,心就凉了半截,摆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望着洛诚,“大爷您这是要负了奴婢。”
洛诚把白茉拉到床上坐着,一脚搭在白茉的大腿上,噌着白茉的小腹挑逗着道:“你老老实实的嫁个小厮,爷这里少不了你的好处,等爷做了鲁国公,自然有法子把你弄来做我的爱妾,时下只能先委屈你几年。你是惠娘院子里的人,依着惠娘的性子,一旦知道你和爷的关系,我顶多挨一顿骂,你就逃不了一个死了,爷这是为了你好。”
白茉心想,别说是等过几年,一旦我成了亲,为大夫人洗小衣的差事没了,转眼你就能把我忘了,我可不上你的当。
“大爷,您这里擎等着袭爵,可想过大夫人大老爷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娘是大夫人屋里头给大老爷捏脚的,她可亲耳听到了,大夫人的意思是要招二姑爷入赘。”
“入赘?”洛诚起先还不在意,待白茉在他耳边叽咕几句,洛诚顿时坐直了身躯,“此话当真?”
“若有虚言,便让奴婢天打五雷轰。”白茉郑重道:“大爷,您这爵位说不得就要没了,您可得想个法子应对才是。”
“爵位是我囊中之物,谁敢和我抢,我便让谁不得好死。”洛诚缓缓靠向引枕,捏着白茉的下巴道:“若此事为真,你的功劳大大的,爷必纳你为妾。”
白茉一喜,越发贴服的趴在洛诚怀里,一双眼贪婪的望着洛诚。
洛诚,除却贪花好色这一条,长的是极好的,若说赵筠是俊美阴柔,钱金银是清俊锋利,那么洛诚的俊便是在这二者之间,有这样一张好脸,他身上纨绔子弟特有的颓靡之气也形成了独特的一种魅力,在白茉眼里,即便知道这个男人不好,也忍不住想要靠近,甘心的雌伏在他身下。
“大爷,奴婢待你是真心的,您莫要负了奴婢。”白茉情不自禁道。
“当初是谁叫嚣着爷强|暴了你来着,这会儿又这么离不得爷,可见是知道爷的好了。”洛诚一把扯开白茉腰间的丝绦,手探进去就是使劲一捏,白茉哼叫一声,身子便化作了一滩水,“大爷的好处奴婢恨不能早些知道,真是天上人间。”
白茉正期待一场*,却不想洛诚拍拍她的屁股道:“你先回去,白日爷这里留不得你。”
“怕是爷都被方才那个贱蹄子榨干了吧,哼。”白茉一抬屁股,甩帕而去。
洛诚起身将门关紧,来至靠东墙这面书架,小心翼翼的拿开一摞书,书后头便显现一个精致的镂金缠枝花纹匣子,洛诚拿下来,用袖子擦了擦上面不存在的灰尘,打开,里面便是一块折叠整齐的荷花色缎面,当洛诚将这块缎面展开,却是一个女子穿用的肚兜,上面两只凤凰,翩翩齐飞。
洛诚深深一嗅,满面陶醉,遂即便将肚兜蒙盖在了脸上。
午歇原本只打算小憩片刻的,谁曾想这一睡便睡沉了,当洛瑾瑶再睁开眼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身边歪着钱金银,手里拿着一卷书。
“醒了?”
洛瑾瑶揉揉眼,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尖尖的指头指着书面上的那三个字认了一遍,是没错,绝对不是什么账本,可钱金银拿着却让她怎么也不敢相信,禁不住便笑开了。
钱金银微恼,书本卷吧卷吧轻砸了洛瑾瑶一记,“怎么,我就不能看书了。”
“能,能,只是少见罢了。什么时辰了?”
“不知道。”
洛瑾瑶偷觑他一眼,见他耍起脾气来,便赖过去,一声一声的唤,“夫君,夫君。”不知不觉的便撒起娇来。
钱金银可受不得她这个,揽了她在怀,两个人一起看,道:“我还以为你看的都是些诗词歌赋吟风弄月之类,怎么看这个,和你的气韵不符。”
洛瑾瑶便道:“以前也不看这个的。”轻轻一叹,素白的指尖翻过一页。
钱金银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将书本一扔,挑起洛瑾瑶下巴认真道:“别为难自己,我喜的就是你这个性子,若有一日你真精明强势起来,我倒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三国志留给我看,你就看你爱看的,诗词歌赋也好,风月话本也罢,随你高兴。”
洛瑾瑶心里一暖,情不自禁便抱住了他,“夫君,你真好。”
钱金银却觉得这丫头也太容易讨好了些,若换一个心眼多的,说不定就把他的好意想歪了,想坏了。
遂,越发觉得洛瑾瑶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