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问:“为什么?”
她的头低了下去:“因为你……牵……我的手时,我居然感觉不到有关你任何的事,对你好像完全失灵。”
我又问:“你握过我妈的手,你有预感么?”
“很奇怪,我对你母亲有时有那种预感,有时又没有。就算有的时候也不强烈。”
“如果不是我几次都看见的那个人,我也很难相信真的会有人能预知生死。”
琴月眨了眨眼,道:“什么人??”
“一个黑衣人。每一次他的出现都会有死亡发生。”
琴月愕然道:“刚才你也看见了他?”
“刚才我看见他站在石壁下,那种躁动不安的感觉就直涌上眉头。”
琴月皱起眉头了,正要说话,却被远处跑来一个护工打断了。
“琴月姑娘,院长找你。”
“好的。”琴月回应,回头对我道:“我先去忙了。”
我朝她笑了笑:“你去忙吧,我们有空再聊。”
我走回大楼,开门进了屋子,母亲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也看了会,忍不住轻声喊:“妈。”
母亲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我说:“怎么了?”
我说:“我想跟你说说关于这次去长寿村的事情。”
母亲说:“你不是说已经解决了吗?”
我说:“手镯是已经还了,但我遇见村子里的一些人,他们说得一些话令我很莫名其妙。”
“什么话?”
“他们说……”
母亲看我吞吞吐吐的,不禁问:“到底说什么了?”
我说:“他们说上官家的人都死光了!”
母亲听得浑身一抖,吃惊的看着我。
我说:“我以为是他们胡说八道,但胖子的婶婶在长寿村几十年,她是一清二楚地,所以……”
母亲长长叹了口气,说:“所以你就来问我?”
我点头。
母亲沉默了半响,这才开口说:“他们都没有胡说八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母亲的这回答令我惊颤,这当中必然有错综复杂的原因。
我问道:“怎么可能?难道我不是上官无忌?父亲也不是上官明?”
“无忌,有些事情始终是瞒不住的,你要知道的始终会知道。我不叫林翠珠,我叫林翠花,林翠珠是我的姐姐。你父亲也不叫上官明,他叫萧雨明。”说着母亲看着我,喃喃道:“而忌儿你其实叫萧无忌。”
我惊讶得一时竟然反应不过来,母亲说的这些实在很没有道理。没有常理的事情,怎么说得过去?
半响,我忍不住问:“我是在不明白,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要冒充他们?为什么要用她们的姓名?”
母亲叹了口气,那眼神仿佛又回到了很远的地方:“所有的这些事情,全是迫不得已!我无法放下姐姐和她一家人全都死了的事实。姐姐是我唯一的亲人,自小和我相依为命。看着他们惨不忍睹的尸体,我更是无法接受。也许是上苍开眼,让我们家族还能留一点血脉。我和你父亲长年在外,很少回长寿村,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我们在外求医,几年下来东奔西跑,看遍所有有名的中医西医,最后医生肯定的告诉我们,我们夫妇这辈子都无法生育,无法像正常人一样拥有自己的孩子,这一度使我们对人生感到绝望。直到发生那件事后,这一切又突然变了,变得我们连做梦都想不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葬礼上我们遇见了村民从外面请来的和尚,做法超度那些惨死的人。希望和尚能赶走死亡,去除邪灵。而正是这个和尚,是他给了我和你父亲希望!”
我忍不住又问:“你们能生我跟和尚有什么关系?”
“和尚看我们一家这么凄惨,他慈悲为怀,愿意帮我们得一子。我们当时听了,狂喜不已。和尚又说一旦成功,我和你父亲很可能会有损阳寿,这对我们来说根本不是问题,我们在乎的是能生育自己的孩子!所以我们欣然答应了。和尚帮我们做法,说这样能去除我身上的导致不能生育的阴结,结果后来真的怀上了你!”
我惊呆得张大了嘴,说:“和尚还能治不孕症……这……还真的够神奇的。”
“孩子,有些事情不到你不相信的!”母亲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我怀了你以后,使我相信有些事情是注定的。就像我们家族,注定是不会绝后 的。”
我说:“你为了纪念她们,为了让上官明家有后,就改姓换名?”
母亲摇头:“并不是你想象的这样,而是那和尚要我们这么做的。他说只有这样才能化解与女鬼双儿之间的仇恨,才能躲过诅咒。”
我又是一怔,说:“这又是什么鬼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