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萌萌正在朝我这边走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目光有些疑惑,我走到她身前深深的喘了口气,张萌萌则朝我问道:“哥,你刚才跑那么快干什么?”
我摇摇头朝她说道:“刚才看到一个长得很像你嫂子的人,背影还有头发几乎是一模一样,只是当我追上时却发现不是你嫂子,认错人了。”
“是这样,怪不得你跑的这么快,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呢。”
我耸耸肩轻笑了一声说道:“可能是哥的神经绷得太紧,所以就显得有些神经质,别人还以为我是神经病呢。”
“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不过哥,你的神经真的绷得太紧了,放松一下会更好,始终这样绷着容易疲劳过度的,我去买两支冰激凌,我们清醒一下。”
张萌萌说着便跑到了一旁,那里有个卖冰激凌的店铺,捧着两支冰激凌回来,张萌萌将一支递给我,说道:“放松放松,这么晚了,估计嫂子和她妈妈是不能出来的,毕竟嫂子失去了记忆,现在估计是在康复治疗期,所以我敢保证她们百分之九十的几率不会出现在这里。”
张萌萌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张萌萌说的不错,南茜失去了记忆现在她妈妈洪玉肯定是在找医生帮助她康复治疗,这个阶段这个时间点她出来的几率真的是微乎其微,我明天是不是可以到医院去找找。
想到这里我咬了口冰激凌朝张萌萌说道:“萌萌你的话提醒了我,你嫂子现在正是治疗期,她出现在医院的几率比较大你说是不是?”
“对呀,对呀,我们可以到医院找找嘛,这样不就缩小了目标吗。”
张萌萌有些兴奋的晃了晃脑袋,这次带着她一起来还真就让我的生活变得充实了很多,如果她不来的话我一个人肯定会忧郁的坐在哪里或者是站在哪里,这样思绪也无从想起。
想到这里我朝张萌萌说道:“我们到海边去看看吧。”
“好哇。”
我和张萌萌转身朝街道的尽头走去,街道的尽头便是海边,那里是太平洋,太平洋的那一头是中国,只是这距离过于遥远,以至于你很难想象这距离究竟是多远?
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观海之人,什么肤色的都有,看起来真的很特别,我和张萌萌找了一个地方站住身体,然后举目朝前面望去,美丽的棕榈树就像是一个个伟岸的船夫在呵护着这片海滩,让这里看上去这么怡人。
我将目光转向了远处的大海,在海天交接间你更多体会到的是这座绚丽多彩的城市带给你的无与伦比,这里真的和中国很不同,这种异域的风光在我看来是很美丽,可是我真的觉得还是中国的风光更接地气,更接我们中国人的传统。
一阵风吹来让高大的棕榈树发出了沙沙的声响,这声响一点点的撕扯着我的心绪,我在想此时此刻南茜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和我一样看着某些东西发呆呢?
可是转念一想我又打消了这种想法,现在南茜已经失去了记忆,她怎么会想起我呢?我和她现在就像是陌生人,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那种亲密和默契,有的是距离感和她的那种冰冷感。
我又想假如找到了南茜我如何说服她呢?而我和洪玉之间又会产生什么样的对立呢?
这一切都是未知的,我真的不希望和洪玉产生什么不愉快,毕竟她是南茜的妈妈,如果可能也是我未来的岳母,和老丈母娘搞不好关系那真的是种说不出的悲哀,女儿一般都和妈妈亲,所以我也在想南茜既然能跟洪玉来美国,那洪玉肯定是跟南茜说了什么。
想到这里我再次有了一种莫名的忧伤情绪,只是我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这种负能量的情绪积累的多了也会感染身边的人,我不希望张萌萌也跟着我一样充满了忧郁和不安。
再次站了一会儿之后我和张萌萌便返身朝酒店的方向走去,路上张萌萌一边挽着我的胳膊一边朝我说道:“哥,回去我们买份地图,然后根据地图我们寻找医院,这样一家一家的找也许就能找到嫂子,你说是不是?”
我点点头,这种地图估计酒店就会有,于是我和张萌萌回到酒店后便到前台买了份地图,这地图很详尽,上面有你所需要的所有东西,回到房间后我和张萌萌便一家一家的用红笔给标注上了标记,然后我朝张萌萌说道:“但愿我们的猜测是准确的,这样便不会有太多的拉锯时间。”
“差不多,嫂子的妈妈将嫂子接到美国不就是想寻求更好的治疗吗?所以我断定嫂子现在肯定在接受着某种康复治疗,而且还是找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
张萌萌这种特殊的思路还真就让我眼前一亮,她说的不错洪玉为了南茜可以说肯定会找最好的医生和最好的医院的。
想到这里我再次看了看地图,洛杉矶有一所医院在全美排名都是靠前的这就是罗纳德里根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医学中心。
我用笔狠狠的戳着这所医院的所处位置,然后朝张萌萌说道:“我们明天就去这家医院看看。”
……
次日一早我和张萌萌便起床然后打车直奔这家医院,这里和中国的医院还是不太一样,这里不是那么拥挤,比如到北京看病你真的需要在半夜排队,而这里显得很安静,很有序,我和张萌萌询问了一名医护人员才知道脑外科在五楼,于是我们便朝楼上走去,这个时间段好似医生还没来,我便和张萌萌和一位金发碧眼的女护士聊了起来,我问了她这个脑外科最好的医生是谁,她告诉我叫布雷克。希金斯,今天他正好来这里就诊,我又问了她一些关于南茜的事情,她只是耸耸肩告诉我来这里看病的病人比较多,她根本记不起来。
等待的过程中我四处看了看,这里有医院的介绍,也有楼层的指引,而这里的环境真的很优越,病患之间的关系也很和谐。
大约在八点钟的时候我看到一个高身材棕色头发的中年男人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他看上去很绅士也很有学问,我勇敢的迎上前用英语朝他打招呼说道:“您好,请问您是希金斯医生吗?”
希金斯并没有意外,他停下脚步看着我点点头回道:“我是希金斯。”
听他说自己是希金斯,于是我有些兴奋的拿出手机然后翻开了南茜的照片朝他问道:“希金斯先生,不知道你见没见过这个女孩?她是我未婚妻,只是发生了意外失去了记忆,她现在被她妈妈接到了这里,我想她应该在这里就过诊?”
希金斯歪着头仔细的看着南茜的照片,想了一会儿之后朝我说道:“她确实在我这里就过诊,不过她伤的很严重。”
听希金斯这样说我顿时来了精神,我朝他问道:“那她现在还在这里接受您的治疗吗?”
希金斯耸耸肩,然后摇摇头说道:“她已经一个星期没来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这样中断了治疗对她的恢复是极其不利的。”
希金斯的话让我的神经再次纠结在了一起,我想了想朝希金斯问道:“她在您这里接受了多长时间的治疗?”
“差不多半个月吧。”
我朝希金斯说了声“十分感谢”,希金斯朝我示意了一下便走进了办公室里,这一刻我的思绪再次变得纷繁复杂起来,南茜在这里治疗的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不来治疗了呢?难道又出现了什么意外不成?
这种不好的思绪让我慢慢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看来我们到医院找她的策略是正确的,只是现在看到的一丝希望又变得渺茫起来。
张萌萌也走到我身旁坐了下来,她看着我说道:“哥,你说嫂子的妈妈会不会又找到了更好的医生去别的地方治疗了呢?”
每每在我深陷淤泥的时候张萌萌总能给我一丝希望,她说的不错,洪玉有可能是找到了更好的医生所以她放弃了这里的治疗而有可能转到别的地方治疗了。
只是她会去什么地方呢?在洛杉矶这里的医疗水平是最高的,难道她会带南茜去其它地方不成?
这种思绪只是在我的脑海中停留了一秒钟我便站起了身,张萌萌也站起身旋即朝我问道:“哥,你想干什么?”
我凝目想了想朝张萌萌说道:“从现在的情形上判断洪玉找到更好的医生的概率最大,所以我们现在回去找找看美国哪家医院治疗脑外是最出名的。”
说完我拽起张萌萌的手便朝楼下走去,回到酒店我开始查找相关美国的医院和脑外相关的医生,我给我所有能联系上的朋友发信息让大家都帮我查资料,在大家的帮助下我终于找到了在脑外和神经方面最厉害的医院,那就是麻省总医院和一个叫特纳的教授。
洪玉是领着南茜去找这个教授了吗?只是这家医院在波士顿,离洛杉矶很远的距离,洛杉矶在西海岸,而波士顿却属于东区。
就在我沉思间,电话响了起来,是秦浩然打过来的,接通后秦浩然有些惊喜的朝我说道:“张绪哥,刚才有个朋友打来电话说在第三漫步街看到一个女孩和南茜姐长的一模一样。”
听了秦浩然的话我禁不住激动的有些颤抖,我朝他动情的说道:“谢谢你,我马上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