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手相触,温暖与冰凉对比鲜明。
她回过头,拧眉,“说好昨天出去玩,我等你俩小时你干什么去了?”
不待他回答,宋书又斥了瞿小冬一句,“回宿舍待着去。”
对她的话,瞿小冬向来言听计从。
齐楠航似乎很惆怅,瞅一眼不远处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男生,看着宋书不悦的脸色,十分想怼几句。
“移情别恋?”
他憋了半天,只能克制着自己,问她,“你这也太快。”
快的他都怀疑宋书就是奔着姓瞿的去。
“瞿默的弟弟,”她吸了口奶茶,惬意的眯起眼睛,“他说过,只要瞿小冬不走他妈的老路,他不介意帮忙。”
齐楠航说,“你就算对他再好,瞿默也看不到。”
然后沉默几秒,他说,“阿书,你永远都学不会懂事。”
他看的清楚,瞿小冬小心翼翼隐藏起来的,对宋书的喜欢,极力压抑着。
宋书茫然。
她不知道所谓的懂事要懂到什么程度。
当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飘飘洒洒的时候,宋书站在已经人去楼空的公寓门口,陷入恐慌。
她想,如果瞿默愿意回头再看看她,她会努力变的懂事,纵然她讨厌那样子的自己。
又是一年寒冬腊月,春节的喜气洋洋逐渐覆盖每一座城市,红色,成了冬天的主色调。
宋奶奶找人订做了一套朱红色的旗袍,上面绣着暗金色的花纹,复古又华贵。
“我们阿书还是衬红色。”
看着镜子里明艳若牡丹,灼灼其华的女孩,宋奶奶笑起来。
为她整理好鬓发,宋奶奶朝沙发上的宋爷爷说,“总算没有选错,这个颜色衬得阿书真好看。”
宋爸爸深以为然的点头,“是,阿书穿什么都好看。”
只是身体比以往委实单薄了些。
宋爸爸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宋书不愿他插手,也绝口不提发生了何事,他再难受心疼也无济于事。
镜子里的女孩妩媚动人,古韵优雅,举手投足都是风情。
不可否认,宋书身材好,容貌也撑得起这朱红色的旗袍。
她摸了摸自己愈发消瘦的脸,唇角轻勾了勾,“爸,今天晚上我不回来了啊。”
宋爸爸眉头一拧,粗声粗气的抬高声音吼,“你又跑出去?!”
放假之后,宋书三天两头的往外跑,偶尔一两次大半夜醉醺醺的回来,吐的昏天黑地,任谁阻止也没用。
他之前还让保镖守着,结果宋书直接跳窗户,根本拦不住。
宋书笑嘻嘻的凑过去,“就今儿晚上,明天陪您守岁?”
“出去可以,带两个人。”
宋爷爷发话了,面无表情,明显是不愿意商量着来。
她撇撇嘴,不甘不愿的“哦”一声。
“外面下雪了哎。”
宋书走到落地窗前,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在灯光映衬下煞是好看。
“阿书以前每到下雪就跑出去堆雪人,”宋奶奶感慨道,“现在是一过年就跑的没影。”
话说的分外遗憾,宋爷爷忍不住瞪了眼宋书,“整天没个正形,”然后又抬脚踹宋爸爸,说话更是烦躁,“都是你给惯的。”
自知理亏,宋书鼓了鼓腮帮子,“爷爷,我也就最近出去玩的多。”
“说这话你自己信吗?“宋爷爷又忍不住瞪她,“过了年你就给我老实在学校待着,别三天两头往回跑。”
宋书,“……”
这话说的跟之前让我回家的不是你似的。
宋书在那装了会儿乖女儿乖孙女,一离开家就打回了原型,神情冰冷,走路带风,气场约有两米八。
司机恭恭敬敬的,也不多问。
她身后的两个保镖人高马大,脊背端正的坐在后座,目视前方。
冷不丁打了个哆嗦,他还是出声问道,“小姐,去哪?”
“老地方。”
宋书看着窗外,一袭朱红色旗袍气质卓然,高开叉露出白皙的大腿,艳而不妖。
她常去的并不是高级的娱乐会所,反而是普普通通的酒吧。
到地方下车,她轻车熟路的往后门走,保镖紧跟其后。
”你们可以不用跟着我。”
宋书脚步顿住,摆了摆手,“还有,别烦我。”
保镖对视两眼,都不知作何反应,最后还是无视掉宋书的话,跟了上去。
没办法,宋书发火他们可以说是宋爷爷的人,要是宋爷爷发火,那他们可就丢了饭碗了。
后门比前面安静的多,普普通通的铁门后别有一番天地,进去是漆黑的走廊,借着墙壁上挂着的五颜六色的彩灯勉强能辨认出脚下的路。
宋书一路往楼上去,并不吭声。
到三楼时陡然明亮起来,灯火通明,楼下的情形看的清清楚楚。
三楼人很少,她走到最尽头的一扇门,进去前嘱咐道,“你们在门外守着。”
老板的话里没有说必须随身跟着,保镖便老老实实的守在门外。
屋内有点吵闹,她进去寻了一处位置坐下,手一伸便有人递上一根点燃的烟。
文思小可爱今天是偷偷摸摸跑出来的,看她进来后也不理人,就有点委屈的凑过去,“阿书,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