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宋书也没能吃成烤鱼，反而是在半路被方泽凯截住，然后拉去了一家牛肉面馆，说好的烤鱼变成牛肉面，宋书心里的落差还是很大的，虽然牛肉面也很好吃。
面积不大的面馆内因为是中午人特别多，方泽凯似乎是这里的老客户，老板还给他留了位子。
齐楠航和宋书坐在一侧，与方泽凯相对，在牛肉面端上来之前都维持在一种相对尴尬的氛围三双眼睛，你望我我望他他望你。
“学长……你这是？”
宋书首先打破尴尬，犹豫的开口。
面馆内声音嘈杂，人又多，尤其宋书的颜值又高，很快吸引了许多纯情男生频频回头，若非有两个男生在旁边，可能直接就上来搭讪了。
手握成拳在唇边轻咳一声，方泽凯眼神四处游移，他正准备找一个合适的托词。
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只是看到她跟齐楠航说说笑笑的走来，想起某人走前的嘱咐，脑子一热就把人叫住了，谁还想理由？
想及此，他捂脸，瞿默真是给他出了个难题。
“我，那个就是想问军训汇演的事你做的怎么样了，”说完，他急中生智，加了句，“瞿默让我问的。”
宋书突然就福至心灵了，心底略微妙。
“昨天晚上我已经跟瞿默学长说过了啊，他没告诉你？”
随着她的话语落下，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方泽凯转过头，默默打了自己一巴掌，尴尬的笑道，“是吗，我记性差，昨天的事我一转眼就忘，既然来了就吃个饭吧，这儿的面不错。”
于是，接下来方泽凯觉得自己的眼要瞎，被闪瞎。
眼睁睁看着齐楠航神色极为自然的将自己碗里为数不多的牛肉放到宋书碗里，他表示单身狗一万点暴击，甚至隐约同情起成竹在胸的瞿默。
遥想瞿默去L市参加比赛的前一夜，甚是淡定的说出齐楠航与宋书根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的话，信誓旦旦的说待他比赛回来一定会正式开始追求宋书。
这段时间，瞿默说是认真准备比赛，又何尝不是给自己一个冷静，理清思绪的机会呢。
方泽凯从不认为瞿默是个好相与的人，他表面上淡雅如竹，永远都是云淡风轻，宠辱不惊的模样，实则最是睚眦必报，永远以温和的面孔来掩饰内心的暗涌，他有幸见识过瞿默发怒。
当时是系里一个男生堵着他们宿舍一个人打，本来也是他们宿舍那个人作死，本来是打一场就完了，可他们将瞿默的电脑砸了，或许是当时的瞿默锋芒尽敛，他们没有意识到瞿默真正的情绪。
他只记得当时瞿默安静的将电脑收拾起来扔进了走廊的垃圾桶，而后一脚把人给踹倒，那人运气不好，咳到了床，牙断了，满脸血，然而并没有结束，瞿默不知用了什么手段，那几个男生休学了，所有人都传言瞿默背景深不可测，然而并没有人知道。
就连方泽凯也只能从他日常用品判断出他家里非富即贵，再多的也不曾听他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