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呀?是不是,我哪里弄疼你了?”秦允明见袭人这般摸样,心中的欲火更是减掉了几分,只剩下关切和着急。
“大郎,奴家自从被分到这房里来服侍你,自然就是大郎你的人。大郎年岁不小了,男女之事也是情理之中的,大郎想要奴家的身子,奴家哪里有不给的道理?只要……只要大郎你能高兴就好。”
袭人一边抽泣一边说着,虽然她的话很恳切,愿意将自己奉献给秦允明,但是最后那句“只要大郎你能高兴就好”的话,却仿佛是在暗示着什么。
秦允明醒悟了过来,他赶紧从袭人身上下了来,然后扶起了袭人,让袭人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另外一只手轻轻的在袭人脸颊上拂过。
“袭人,我知道你担心我爹会责罚你。你做为一个侍女,心中承担的压力我明白,你对我的忠诚和奉献我也不会忘记。唉,是我不好,没有多考虑你的感受,我向你道歉。”他叹了一口气,语气温和而又充满认真的说了道。
袭人看着秦允明,脸颊绯红,此刻秦允明已经没有先前的**,又是这样诚恳的说出了这番话,自己的心中顿时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温情。她终于知道,大郎是真的爱自己,因为大郎为了自己可以放下少爷的身份,来关心和爱护自己。
“大郎……”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却与先前伤心的抽泣完全不同,这时的自己只有甜蜜的感动。
“袭人,我答应你,再没有正式取得我父亲允许之前,我绝不会欺负你了,这样你也就放心下来了。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秦允明沉稳的说道,神态已然出了一个十四岁的少年。
“奴家答应你。”袭人已经融化了,她甚至都不曾听秦允明的条件便一口应承了下来。不过很快她脸色更红了起来,觉得自己这样草率的应承,会不会太轻浮了?
秦允明只是笑了笑,伸手刮了一下袭人的小鼻子,说道:“我都还没说呢。你要答应我,你一生一世都只对我忠诚,一旦我向父亲把你讨到手,我再欺负你的时候,你也不许哭鼻子。”
袭人一下子害羞得不行,想将头埋在秦允明的胸膛上,但是却又不敢,最终只能低着头缩了缩肩膀,让自己埋在被窝深处。
秦允明叹了一口气,轻轻搂着袭人到自己怀里,一时无话可说了。
他觉得自己真够奇怪的,此时此刻两个人都一丝不苟的搂在一起,竟然还能抵挡住生关系的诱惑,看来爱情还是有纯洁的时候。
慢慢的,两个人熟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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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以往的时候挽汐和秋杏都是要被袭人叫唤之后才会起床,哪里知道今日却一直没有听到袭人的声音,一不小心就睡过头去了,快到晌午的时候才磨磨蹭蹭醒了过来。
挽汐和秋杏现袭人的床榻空无一人,连被子都不见了,都有些奇怪。她们园子里面所有房间都找了一下,依然不见袭人的踪影,只好蹑手蹑脚跑到了正午的内室。
刚一进来,却见秦允明的床上盖着层被子,最外面的那一层正是袭人的。
在仔细一看,只见床榻上还乱七八糟的散落着一些衣衫。这些衣衫自然眼熟,有的是秦允明的睡衣,有的竟然是袭人的衣服,甚至连女孩子的兜兜抹胸和亵衣。
挽汐和秋杏不由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年龄虽然小,但知道男人和女人的内衣是不能乱放的,当即就吃惊了起来。她们走上前去打算悄悄的把这些衣衫收好,可是马上就现了,原来秦允明与袭人正同睡在一张床榻上!
“呀,袭人姐姐怎么会跟大郎睡在一起呢?”挽汐咬着手指头,疑惑不解的问道。
“是呀是呀,怎么会这样呢?而且,大郎和袭人好像……好像都没穿衣服呀?”秋杏小脸透红了起来,喃喃的说道。
“这怎么办呀?我们要不要装作没看见呢?”挽汐觉得大郎与袭人的事情有些不堪,连连的问了道。
正在秋杏犹豫的时候,两个人的对话已经将床榻上的秦允明和袭人吵醒了过来。
袭人睡眠薄,最先睁开了双眼,她看到床边站着挽汐和秋杏,正要坐直身子来解释一番。可忽然现自从昨晚秦允明褪掉自己所有衣衫之后,就一直是裸睡到天亮,而且秦允明也是光着身子,这怎么像话?
虽然昨天一夜她与秦允明并没有生关系,可是任谁看到了这一幕,都会不由自主的向那个念头去想。
顿时,她又是着急又是羞怯。
“你们两个小蹄子,好端端的来这里作甚么?”她带着几分羞怒的训斥了道。
秋杏和挽汐第一次见袭人生气,显然吓得不轻,一时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了起来。
袭人这时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秋杏和挽汐自然是来寻她的,自己又有什么理由责怨她们呢?她暗暗叹了一口气,反正自己已经答应秦允明迟早是他的人,又何必担心一时的名誉。
秦允明长长的呓了一声,懒懒的睁开眼睛,先看了一眼袭人,又扭头看了一眼秋杏和挽汐,忽然咧嘴一笑道:“你们两个可要记住,你们现在看到的事情,绝不能说出去,要不然我可会生气的。听到了吗?”
秋杏和挽汐像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
袭人想要立刻起身,但是光着身子又不好意思,迟疑一阵之后,才说道:“挽汐,秋杏,你们两个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点为大郎准备洗漱和早膳去。”
两个小丫头连忙就跑出了内室,分头去打理了。
袭人这才起身来穿衣衫,小脸蛋通红通红的。
秦允明在袭人穿衣的时候,一直贪婪的看着袭人的身子。他觉得袭人是一个苦命的人儿,身子骨是那么的柔弱消瘦。在袭人正准备下床去的时候,他忍不住揽住了袭人的腰际,向袭人的小嘴上亲了一下。
袭人虽然没反抗,却害羞不已。
“记得你答应我的话呀。”秦允明在袭人的耳边温柔的说了道。
袭人默默点了点头,下床之后又来服侍秦允明穿衣。
洗漱完毕,吃过早膳,秦允明感到精神大好。虽然昨天挨了一刀,半夜又烧难受,但好歹与袭人毫无隔阂的睡了一晚,在心灵的层面上大大提升了一回。
正午之前,他去向父母请安了一番,父母唠唠叨叨询问了在吴王府上的事情,只能如实的回答了。当然秦老爷和高氏对儿子此去吴王府还是很放心的,毕竟得到了王爷的赏赐,可见儿子非但没有失礼之处,还讨好了王爷。
接下来的半日,秦允明不知不觉又想起了程韵寒,像到昨日那惊心动魄的劫杀,他心情渐渐沉重了起来。很显然湖仙书社的女孩子都是被拐卖来的,而做这桩买卖的竟然还是一州的知州相公,这是何等的伤天害理?
不过回头又想,好歹这些女孩子并非被卖入青楼,如今只是谎称是大家闺秀来经营生计,那些愿意去光顾的才子名士们也都是自愿消费,没有任何可以抱怨的地方。若一切真是这么简单那倒罢了,正如程韵寒所说的,只要自己不去打搅,她们这些女孩子都能过爹清清白白。
可是,昨日生的劫杀事件,难道是一桩简单的事情吗?
那杭州知州黄潜善只不过因为程韵寒被人现了伤痕,就要痛下杀手,湖仙书社的其他女孩子真能平平安安过自己的生活吗?
秦允明心中挣扎不定,一个知州的权力自己必定是斗不过的,弄不好还会连累家人。只是就这么算了,自己良心这一关能过得去吗?
他脑海里突然再次浮现了张师爷的话,若没有能力去理会的事情就不要理会,一定要去理会的话就必须先积蓄自己能力!
看来现在自己只能暂且不去多管闲事了,反正又不能确定湖仙书社的女孩子是不是真的会遭到不幸的结局,眼下这些女孩子都还过得挺滋润的,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在这段时间里,自己倒不如好好培养一下与吴王的关系。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秦允明一直潜心的帮吴王“搜集”一些志怪故事。
他知道吴王之所以喜欢志怪故事,并不是因为志怪故事新奇好玩,而是想要从这些荒诞的故事当中参悟一些人生道理。因此在撰写这些故事的时候,他尽量选择一些比较有寓意的内容,哪怕没有深刻的内涵,自己也添油加醋的编篡一个出来。
好歹二十一世纪文科生不是白混,写个故事总还是没问题的。
以秦允明现在对书法的掌握,一天能写好几千字。虽然很枯燥很累,不过好在袭人时时刻刻都伴随在旁边,两个人的关系经过那一晚未遂的风流之后,冥冥之中已经更添了一层亲密的关系。写的乏味时,他便与袭人调笑一番,生活再次缤纷了起来。
短短几天下来,他就已经整理好了七、八篇志怪故事,打算在凑上五、六篇之后就结成一个集子,取名就叫《阅微草堂笔记》。日后若再写出更多的故事,集子可以取名为《阅微草堂志异》、《阅微草堂笔记续》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