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让拿到了‘易筋经’十分高兴。根据以前的记忆这可是当年灵门和尚怎么样也不让他看的,而且根据后世的见识还知道了这‘易筋经’的详细使用方法,还真是不错呀。
其实赵允让在各方面都深得逍遥子的真传或者说赵允让简直就是翻版逍遥子,要不然他当年也不敢自称‘小逍遥’了。所以对于医术来说,他肯定是要拉薛神医好几条街的。之所以不直接给阿朱治疗是因为他不愿意过多地干扰情节的发展,而且这还关系到他日后将要埋下的一颗重要的棋子。
另一边,阿朱在赵允让处知晓了自己的身世很是高兴,人这一高兴身上的伤好像就好了一半似的。乔峰对此感到很欣慰,但是让乔峰郁闷的是他怎么问阿朱都不告诉他赵允让给阿朱说了什么。
很快乔峰便带着阿朱来到了聚贤庄,乔峰求薛神医为阿朱医治,如同赵允让说的那般薛神医以阿朱是乔峰带来的为由拒绝医治。阿朱当即念出赵允让所说的诗句。薛神医脸色大变,不禁问阿朱这诗句是何人所作。阿朱再次根据赵允让的吩咐说是那人让其医治自己,医治之后自然会告诉他,并真正帮他们度过春秋。薛神医二话不说马上给阿朱医治,生怕耽误了一分一秒。
那首诗便是:
逍遥一途路难求,
苦海无涯难为舟。
虽得星河日夜守,
奈何无法度春秋。
乔峰看到薛神医肯医治阿朱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暗暗感激赵允让的同时,也是十分好奇这短短四句诗怎么会有如此大的魔力,可以让薛神医回心转意。不过此时他也不便想太多,随即和众人喝酒绝交。然后乔峰独战群雄,群豪死伤无数,聚贤庄游氏兄弟战败自尽,游坦之悲痛欲绝。康敏等人想以阿朱作为人质来威胁乔峰,奈何薛神医不肯只得作罢。此时慕容复赶到,乔峰已经是强弩之末,慕容复觉得这是个收拢人心的好机会便立即向乔峰出手,乔峰危难之际一黑衣人出现将乔峰救走。
乔峰正在聚贤庄血战之时,赵允让已经回到了东京汴梁。因为怕有人可能认出自己,赵允让便易了容,现在的赵允让看上去就像是个三十多岁的精壮汉子。
赵允让在汴梁城中转了转体察了一下民情,发现老百姓们还是很富有的,绝大部分都是吃喝不愁,连乞丐们都有个丐帮其他行业自然也是活的很滋润的。看到这种情况赵允让是既喜也忧,喜的是老百姓都可以过上好日子,忧的是如此富足的生活将他们的斗志全部磨没了,也难怪宋朝总是打不过辽国。正所谓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小二点菜。”正是中午客栈酒肆中人头攒动之时,想找个位置也不容易,赵允让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位置偏僻的空位便唤来小二点菜。
接过小二拿来的菜单,赵允让发现汴梁的物价比江南还贵上不少,但是毕竟比较正规,以前吃饭的地方连个菜单都没有。
修为到了他这个程度其实吃什么都差不多,赵允让便点了几个清爽的小菜,没有要酒而是要了一壶毛尖。
小二看赵允让穿的像个大款,没想到就点了几个小菜和一壶茶,小二的热情瞬间如退潮般退去,不冷不热地回了两句,赵允让对于小二的态度倒也不放在心上。
不多时菜品便上齐了,此时客栈中的人更多了,一些独行侠们也被迫拼桌了,可能是赵允让的气场太足亦或是他这位置实在太偏倒是也没有人来与他同坐。
“兄台,不知道可否行个方便。”正当赵允让品着上好的信阳毛尖之时一个清亮的声音在他身旁响起。此人是个武者而且水平不低,这是赵允让听到声音的第一反应。
“兄台不用看了,就剩这一张桌子没有坐满了。”看到赵允让四下打量,那人又开口说道。赵允让一看还真是这么回事,看来这间酒楼的生意不是一般的好啊。此时赵允让才抬头看了看来人,等看到来者的脸赵允让不禁心中一动,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
只见来人和自己一样一袭白衣是个青年男子大概在二十多岁,风度翩翩,英气逼人,最惊诧的是此人的脸居然和自己有五分相似。
“坐吧。”赵允让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那人坐下,赵允让心中猜想恐怕这也许就是‘我’的子孙后代了。
“不知怎么称呼?”因为想到这人可能和自己有关系赵允让倒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干脆不称呼省得一会尴尬。
“赵璲。”来人似乎对于赵允让的语气颇有些反感不咸不淡地回道,赵允让自然不认识他是谁不过听他姓赵心中的猜想又肯定了一分。
“巧了,我也姓赵,来喝茶。”赵允让给自称赵璲的年轻人倒了杯茶。
“恩,多谢兄台。”赵璲的家教还是很好的,虽然刚刚有些反感赵允让的语气,但是一看到赵允让主动给他倒茶,也还是道了声谢。
“小二,点菜。”赵璲看着一桌的青菜皱了皱眉。
“来喽,客官您看您要点什么?”小二的态度明显比刚刚对待赵允让热情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看来这赵璲应该是没少来这间酒楼吃饭。
“老规矩吧。”赵璲连菜单也不看一眼,小二似乎早就知道是这种情况,所以之前他连菜单都没有翻开,果然是老客户了。
两人对坐着并没有什么交流,不知道该从什么话题开始。不多时菜便上来了,一个红烧白鲢,一个红烧狮子头,一个素炒白菜,一个风干鹅,还有一壶酒。这些菜的卖相明显就比赵允让点的好了很多,当然价钱也贵了不少。
“来,兄台尝尝这红烧白鲢,这是他们这里的招牌菜很不错。”赵璲想到刚刚赵允让给他倒茶不禁也让赵允让尝尝鲜。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赵允让也不客气,夹起一块鱼肉放在嘴里,鱼肉极软极细鲜嫩无比,似乎并不在口腔中停留就直接滑到了胃里,只留下满口余香。
“好鱼啊,鲜嫩爽滑不愧是招牌菜呀。”对于这鱼赵允让倒也是不吝惜溢美之词。
“那是当然了,兄台咱们能坐在一桌就是缘分,来我敬你一杯,不过你可不能喝茶了得喝酒了。”赵璲虽然气度不凡但是骨子里还是有些江湖人的豪爽。
“呵呵,喝酒就不必了,我已经戒酒很多年了。看来你是经常来这所酒楼了。”赵允让笑了笑转移了话题。
“那当然了,我可是这间酒楼的常客,这里面哪些菜好吃哪些酒好喝我都是一清二楚,兄台难道是第一次来这里?”赵璲对于赵允让不想喝酒这事并不深究,反倒是接着赵允让的话茬说了下去。
“实不相瞒,在下还真是第一次来,而且是今天刚到的汴梁。”赵允让如实说道。
“我听兄台的口音也不像汴梁人士,不知道兄台这次来汴梁所谓何事?”赵璲开始试探赵允让。
“这句话阁下倒是说错了,我本是汴梁人士,只是早年出去了,这次来正是为了探访以前的亲戚来的。”赵允让自然知道如何应对赵璲,但是他所说的也均是事实。
“噢?这倒是我看走眼了,不知兄台的亲戚找到了没有?”
“都这么多年了,哪有这么好找啊,今天早晨我转了大半个汴梁倒是也没有寻到。”赵允让很配合地露出失落的神情。
“兄台不用着急说不定正巧没碰到呢,总会找到的。”看到赵允让的表情赵璲宽慰道。
“不过我观这汴梁城中倒是人人富足啊。”赵允让有意说道。
“那是,我大宋蒙祖先保佑,百姓人人安居乐业。”赵璲骄傲地说道。
“不过这倒让我想起亚圣孟子的一句话。”赵允让又品了口茶,突然说道,这杯茶在他手中似乎就不会凉。
“噢?不知道兄台想起了哪句话?”赵璲有些好奇。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赵允让一字一顿地说出来,赵璲的脸色霎时难看了起来。
“不知先生此话怎讲?”赵璲沉吟了一会突然抬起头看着赵允让问道,若是他突然暴起说什么妖言惑众之类的赵允让自然会看他不起,但是他现在的反应让赵允让十分满意。
“你看,这大宋的百姓生活富足衣食无忧,久而久之便没人想去打仗都想着在家里享受,大宋的战斗力自然下降。反观辽国、西夏、吐蕃等国,他们都是建立在环境恶劣土地贫瘠的地方,那里的人常年吃不饱穿不暖,他们从小就想着来我大宋抢掠,在此等环境下成长自然是战斗能力高强。如此一来敌强我弱,我大宋如何保卫疆土、人民和财富。”赵允让从后世而来自然知道这种种弊端。
“再说朝廷的政策,过度的重文轻武导致我大宋精兵良将匮乏,说句不好听点的难道打起仗来要让那些酸生腐儒上战场吗?”赵允让并不给赵璲反应的时间,语气逼人。
“关于刚刚那一点在下佩服阁下的深谋远虑,但是这点在下不敢苟同,重文治轻武功乃是我朝太祖定下的规矩哪能说改就改。”赵璲有些义愤填膺了。
“时代不同了,我们也应该学会变通不是吗?”赵允让笑眯眯地看着赵璲,对于他的表现赵允让是十分满意的。
“不管怎么说,还是多谢阁下赐教了。”赵璲想了想似乎也觉得有理,便表现地很是谦虚,说着便起坐在座位上朝着赵允让拱了拱手行了一礼。
赵允让伸手一扶不禁神色一凝,口中吐出四个字,“小无相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