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第七大道。
廉氏一族,家主的坟冢。廉家初任家族,和守护女订下协议,守护女答应守护廉氏一族的坟冢,直到守护女等来永久的救赎。沉睡,永远的沉睡,而不是,被束缚在荒地的游荡之女。
守护女,忘了她的名字,醒来的这段时间,她不去刻意回忆,先前的记忆还是涌上心头。再加上,刻印在她脑海里的老头的声音,他蠢蠢欲动,时刻提醒醒过来的守护女,“女娃啊,莫要忘了咱们的约定,还有哇,你怎么能把我家后代家主的衣服给剥了。你让他光着身体,成何体统?”
守护女,很烦。刻印在脑袋里的老头的声音,超级啰嗦,超级让人不爽。他就不能安静会,,没人当他是哑巴,不过是传声用的留声机之类的小术法,他还真把他当回事。守护女试着弄掉脑袋里的老头的声音,弄不死他。此次苏醒的守护女,也尝试弄没老头的声音,同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一样,她失败了,老头的声音,不厌其烦的在守护女脑袋里叽叽哇哇个不停。
守护女,脖子上挂着的钥匙,正是从廉氏一族,现任家主廉无计那里取来的。钥匙用一根细细的头发穿过,打结,挂在她的脖子上。这把钥匙,正是开启廉氏一族守护之物的关键。待到那守护之物,被她的主人取走,守护女的责任完成,可以陷入永久的睡眠之中,再也不会醒来,也不会有老头的声音在她脑袋里响个不停。“既然充当留声机的作用,为什么不是精壮的汉子的声音?”守护女也很无语。
就在守护女郁闷的时候,她脑袋内的老头的声音,响起来。“守护女啊,钥匙你已经拿到手,为什么不出去?就算没有钥匙,只要你醒来,就能从此地走出。难道,难道你喜欢我廉氏一族的骨骼,你是恋骨狂?”
啪嚓。守护女一脚踹翻了一截初代廉氏家主的墓碑。守护女脑袋的老头,当即怪叫连连,“哇草,你怎么能把我孙子的墓碑踹坏了。你不能破坏公物,这里的墓碑、坟头,都是我大廉氏家族的公物,你是守护女啊守墓人!”
似乎戳到了脑内老头的痛处,守护女继续破坏廉氏初代家主的墓碑,直至把它踹成渣。心情舒爽多了。
她同时,也很奇怪,上次醒来的时候,破坏的墓碑,守护女记得是二代廉氏家主的墓碑,她脑内的老头的声音,怪叫“守护女弄坏了他儿子的墓碑。”今次,破坏的是初代家主的墓碑,怎么反而成了老头的孙子?怪事,怪事。守护女想不通其中的要点。
反正,在守护女和她脑内的老头之间,有一个人的逻辑有问题。
都说劳动人民是伟大的,果不其然,一番劳动之后,守护女不但心情好,身体也更健康。锻炼身体是有必要的,可不能总是宅在棺材里,指不定哪一天就爬不起来。额,爬不起来,不正是我的愿望吗,永远的睡眠。守护女自嘲道。
心平气和下来的守护女,也开始思考她的未来,她有感觉,这次醒来,将是她最后一次苏醒,卸下守护的责任,得到的是否是永久的平和?空落寂寞,茫然失措,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错误?当初,为什么要立下誓言不老不死,成为廉氏一族的守护女,不,是成为廉氏一族守护的那个东西的守护人。“……什么啊,廉氏一族,穷究算计,到头来,他们图的是什么,葬送一族,他们能得到什么?大义?别开玩笑了,黑暗的一族,光明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讽刺。”
有些东西,还是忘掉了。是否不该记起?他人刻意而为,还是自我决断?
离开与否,守护女并不着急。
该走的时候,不消催促,谁也留不住。
只是,她不想离开。
一旦离开,再无回来日……
“守护女,你在犹豫?”
“不,我在怀疑。”
“嗯?你在怀疑?你怀疑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
※※※
一个人不穿衣服,他不会觉得有什么。
一个女人,如果心甘情愿被男人或者女人扒干净衣服,那也不会有什么。
一个男人,可如果,心不甘情不愿,被一个女人扒干净了衣服,问题就大了,问题是,男人的衣服被女人扒干净之后,女人并未对那男人做什么,相反,她很淡定,并对男人的重点部位,加以说明、指点。女人判断那个男人的那玩意的尺寸的排名,该怎么说呢,廉无计现在的身体是少年形态,外表上来看是少年心态,虽然内在是一只精神矍铄的健壮的小伙伴功能强悍的老头子。少年形态的廉无计的小伙伴,因为吃惊,因为着凉了,缩小,萎缩,也是正常的事情。可看在守护女眼里,一切都不一样啦。守护女直言廉无计的小无计很小巧很小只。可想而知,自尊心强大到不行的廉无计,受到了怎样的打击。
身心具疲惫的被扒干净运动服的廉无计,走出廉氏的坟地的时候,大脑空荡荡的,唯有守护女“呵呵呵~~精巧的小鸟~~~~”在他脑袋里,经久不息,绵绵不绝。
离开墓地几天了,廉无计还没从打击中恢复过来。待廉无计在高档酒店的房间,细细观察,精心呵护他的小无计,终于,正太形体的廉无计的小无计,变得很精神,长度嘛,不要太苛求。
“哈哈哈哈~~~~我的小无计,不是很不错嘛。”
廉无计光着臀部,在浴室里笑呵呵。心情好多了,为了让小无计有精神,廉无计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影视作品、书籍、画集,可没少看。就差叫来几位漂亮的大姐姐。廉无计的自尊心不允许他那样做。他好歹是被誉为廉氏一族杰出当家的男人,岂能为了自家的精巧小伙伴伤心叫女人。
廉宁,追寻廉无计留下的暗号,最终找到了其父,廉无计。廉无计当年假眠之前,设计出一套繁缛的暗号标语,只有他和儿子廉宁知道。
廉宁见到光着臀部,拥有小雀儿的父亲的时候。也是大跌眼镜。父子俩再相逢时的相拥而泣、鼻涕眼泪横流,这种感人泪下的场景,完全没发生。
小鸟。有一只小小鸟。
那是一只小小鸟,父亲的小鸟在廉宁的眼睛、脑袋里,飞来飞去,以至,廉无计呼唤了好几次廉宁,他才醒过来。
“父亲,你这副身躯?”
“吾儿,莫担心,父亲的身体暂时回到了正太阶段。”
不但身体回到了正太阶段,就连声音也变得很年幼。听着一只小屁孩,真正的小屁孩,因为没穿衣服,露着臀部,可不是小屁孩麽。中年的男人,廉宁,听着一只小屁孩自称是他父亲,事实上也真的是廉宁的父亲。
怪怪的,廉宁感觉怪怪的。他是站着也不是,坐着也不是。在光着臀部的正太父亲面前,廉宁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了左右尴尬。尤其是,正太廉无计的小鸟儿,很有精神的站立起来。廉宁不知道他的正太父亲是如何做到的。记忆里的父亲,总是一本正经严肃的很,如今,他过去的那副尊荣,在中年廉宁心里,不复存在。
唯有瞅着地板,廉宁才能稍稍释怀心中的尴尬。
生怕自己的儿子看不到似的,正太廉无计,有意无意的在中年廉宁面前打转,自然,他的小雀儿,也在抖荡晃动。
“……”廉宁。
父亲啊,咱好歹穿上衣服,好不?
廉宁差点就吼出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