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宋观音你给我滚回来!”
“不能跟你好好说话是不是?!”
一分钟后,宋梓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捂着头上的大包,松了口气似的,瘫坐在宋慈的身边。
“艾玛,妹啊,你早这么跟哥说话,还至于闹出来这么大的误会?你看看你……何苦呢!”
宋梓说着,又用冰袋揉了揉自己额角那肿起的大包。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说,还是妹妹的拳头更让他熟悉啊!
宋慈黑着脸,瞪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你到底去不去?”
“去!必须去!”宋梓连连点着头,不过却没有起身,而是一指门口满地的碎瓷片,“但是妹啊,你必须要记得,这花瓶真的是你自己亲手打碎的,而且我也说过了,这东西真不是一天半天能做出来的!”
他说到最后,眼泪都差点儿掉下来。
他的花瓶哎!
他足足折腾了两天两夜才弄出来的啊!
而且他真的觉得,这只花瓶绝对是他本年度最最最满意的作品了。
结果刚才,就被宋慈用来敲他的头了。
想想就……好桑心……
他不是心疼他的头,他心疼他的花瓶啊!
宋慈瞥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就是要碎的,先收拾起来,等会儿回来了再弄。”
宋梓看着她,表情格外的复杂:“我觉得啊,是这样,下次你要是想要碎片的话,你能不能直接跟我说?!你这么玩,你哥我的小心脏受不了啊!”
宋慈理都没理他,站起身来不耐烦的说了一句:“赶紧走,别磨蹭!”
宋梓看着她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儿啥才好了。
嗯……这样的妹妹虽然很熟悉,但貌似……还是刚才的更可爱一点儿……
是要一个可爱的妹妹,还是要一个他很熟悉的妹妹。
这真是他本年度面临的最艰难的选择题啊!
宋慈大摇大摆的走向海曼的房间。
其实她才转过弯儿,就看到了面目不善的韦布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宋慈满不在意的往前走着,嘴角甚至又扬起了那个让宋梓惊恐不已的笑脸。
宋梓深吸了口气,别过头去不看她。
唔,感觉……有被误伤到啊!
宋梓一边感叹着,一边跟在宋慈的身后往前走。
一直等他们走到了距离房门还有三米远的地方时,韦布快走了几步,上前拦住了他们。
“有事?”
他冷眼看着宋慈,眼中尽是冷漠。
宋慈脸上的笑容在旁人看来格外刺眼——
你赢就赢了,还摆出这么一张灿烂的笑脸算怎么回事儿?!
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么!
“我来收欠款呐。”宋慈笑靥如花,“你们大小姐该不会忘了吧?”
韦布瞥了她一眼,冷漠的从衣兜里拿出一张早已经准备好的银行卡:“密码是六个零。”
“爽快。”宋慈轻笑着接过,却并没有走,而是仍旧看着自己面前壮硕的韦布。
韦布的脸更冷了:“你还有什么事?”
宋慈看着他,笑容灿烂得就像盛开的玫瑰花:“顺便一问,你们什么时候走?”
她这话说完,韦布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
他冷眼看着宋慈,一字一顿的说:“明天。”
“唔,好哒。”宋慈点了点头,“替我向海曼带一句话。”
韦布满眼警惕的看着她,眼中的冷意几乎凝聚成了实物,直朝着宋慈的脸刺去。
宋慈的嘴角轻扬着,脸上的笑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冷笑。
她看着韦布,一字一顿的说:“告诉她,滚了,就别回来,再让我看到她,她可就走不了了。”
“宋慈!”
韦布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蒲扇似的大手就朝着宋慈的小脸儿扇了过来。
就在他的手距离宋慈的脸还有五公分的时候,宋梓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掌。
宋梓的嘴角微扬,勾起了一抹坏笑。
“看来,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你并不记得。”
宋梓轻轻地眯起眼睛,眼中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玩世不恭,竟然带着一丝淡淡的杀气。
韦布皱眉瞥了他一眼,却无论如何都不肯服软。
宋慈轻笑了一声,抬手拉住宋梓的胳膊:“哥,别生气嘛,总归是不能剥夺失败者骂两句的权力的。”
说罢,她轻笑着转过身,银铃似的笑声在走廊里回荡。
只是这笑声,听在韦布的耳中,却格外的刺耳,就像是一把利刃,直接插入到他的耳膜中。
他冷眼看着宋慈的背影,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宋梓的手仍旧没有放开,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直接废了他的手。
就在他们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韦布身后的房门拉开了。
海曼的声音响起,她的声音极其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好啦,韦布,来帮我收拾行李。”
韦布的身子一震,随后一甩手。
宋梓顺势放开他,嘴角仍旧勾着那抹坏笑:“一路顺风,慢走不送。”
韦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才转身回到了海曼的房间。
关上门,他就对上了海曼关切的眼神。
他的心窝一软,脸上的冰霜瞬间消散:“大小姐,我没事。”
海曼无声的叹了口气,随后又笑了:“你总是这么冲动,这可不好。”
韦布垂下眼睛,微低着头:“我错了。”
海曼娇嗔似的瞪了他一眼,随后笑着说:“其实这个宋慈,也就是头脑聪明了些,不过论起手段,她还真是嫩得可以。”
韦布狐疑的看着她,眼中带着一抹疑惑。
海曼的嘴角微扬,继续说道:“你想,胜利者来炫耀,这样的剧情看起来虽然是我们吃亏,但实际上,却是她按捺不住性子的表现,不是么?”
韦布的眸光一闪,随后也笑了:“还是大小姐的心性成熟,远不是她能比的。”
海曼轻笑了一声,抬手轻轻地拍了下韦布的胳膊:“好啦,之前说的事情查清楚了吗?真的是个工艺大师?”
韦布点了点头:“嗯,我派人去看过,那补瓷的手艺绝非寻常,只是可惜,以前没能看到宋慈补瓷的技艺,所以无法比对。”
海曼轻笑着,眼中的得意一闪而过:“她?不过十九岁罢了,再怎么初中,也就只是个十九岁的人,怎么可能与大师媲美?”
韦布了然的点头:“不管怎么样,这个人,我一定会把她带来。”
“嗯,准备一下今晚的事情吧,这件事可不能失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