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更大了,像是要诉说什么一般,却又不直到从何说起,只好用怒吼来发泄自己不满。
天就像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开心是他会大声的笑,伤心时,他会肆无忌惮的哭泣。
我坐在车子中,心中不免随着越来越大的雨水而郁闷起来。
这种天气下,要说不憋闷的话,绝对是不可能的。
并且现在的我们,还面临着前往涧离镇的一大难关。
“真的不能让你们通过,你们请回吧,”检票室中的工作人员冲我们摆了摆手张,表示他也无能为力。
“你就通融一下吧,我们真的是有急事,必须要出市里的。”王哥走下了车,冲着那工作人员不懈的说着。
工作人员用特别为难的语气,说道:“你们这是在为难啊我啊,出了市里,那外面的山路啊什么的,都是不好走的,放你们出去了,要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他们会拿我说事情的。”
王哥一听,只好把我们的目的搬了出来:“我们这次可是去涧离镇救灾的,晚去几天都不知道会饿死多少人呢,看见我们这些车了吧,里面装的都是吃的喝的,全是拿去救灾的,你就通融一下吧。”
工作人员一听,也是犹豫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终是拿起了手机,对我们说了句他请示一下后,就跑到了候车室内打起了电话。
我们没办法,只好站在候车室外等着,冷风呼呼的刮着,让人自心里升起一股寒意。
杨吉松看着只穿了件薄外套的我,苦笑一下后,把自己最外面的外套脱了下来,递给了我。
我如获至宝般穿在身上,冲他道谢一番。
杨吉松摆摆手道:“没啥,正好做了你们的顺风车,也省的我自己去麻烦。”
工作人员在候车室中讲电话讲了好久,然后才挂了,走了出来。不过他的眉毛还没有舒展。
“我们领导说,要向上前请示一下,你们再等等吧”
没办法,我们只好站在了原地,继续等待起来。
每个人的心中都在祷告着,祈求工作人员的上层,能赶快同意通过,那样的话就省事了。
又是过了半晌,工作人员的电话声终于想起了。
他连忙接起电话,冲着里面嗯嗯哈哈了两句。我能明显的看出来,这事有望了。因为工作人员在接听电话的期间,脸色好看了许多。
“怎么样?”一看工作人员挂了电话,王哥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工作人员狠狠的点头笑道:“算你们运气好,这么快就申请通过了。”
说罢,他就走回了候车室中,在王哥他们一群司机的通行证上面盖下了通行的章印。
我们继续出发,山路果真如王哥他们猜测的一般不是一般的难走。
泥泞得很。
我看着满地的泥巴和水潭,不禁想到:就这地面,就算是个人走上去,鞋子陷进了泥巴中,怕是一时半会儿也是拔不出来的。
人走在这泥巴路上面,腿脚都有千金之重,更别说这直打滑的车轮子了。
幸好王哥他们在出发之前,给每个人的车轮上都绕上了一圈防滑链,就是为了应对这泥地用的。
虽然我们行走的很慢,但一直也是在动的,并没有因为泥地的原因,而止步不前。
司机们也都是老手了,有了防滑链这个保证,他们开车在这泥地上,也都如履平地一般。
我在车中觉得闷烦,于是就把窗户打开通风。
可是下一秒,刺骨的寒风就把我给吹傻了。
我赶紧关上窗户,不禁抱着膀子直打哆嗦。
“哈哈,爹爹你这么怕冷,还老是找刺激。”铃铛停下吃零食的嘴,开始挖苦我道。
我瞪他一眼:“就你话多,继续吃吧”
铃铛耸耸肩膀,往嘴中又填了一点吃的:“还不让人说了,傲娇爹爹。”
“噗,”我一口老血喷出来:“说什么鬼话呢。什么是傲娇你知道吗?”
铃铛淡淡的瞥我一眼:“就你这样的。”
铃铛点点头,用一副我当然知道的表情看着我,吐出了一句话来。
“你这小家伙”我作势要打他,他吓得连忙躲到了杨吉松的背后。
“杨哥,爹爹要打我,快保护我。”铃铛撒娇道。
杨吉松笑笑,然后抓住了铃铛。铃铛一脸懵逼的被他抱起。
杨吉松将铃铛送到我的面前道:“任君鞭打。”
“嘿嘿,”我贱笑着,扬手就在铃铛的小屁股上拍了两巴掌。
铃铛双眼冒泪,哭道:“杨家小子居然联合爹爹一起欺负我,墨雪快救我。”
“”北墨雪静静的飘在杨吉松的身后,表示很无语。
不过铃铛的这句话,可是吓到开车的司机师傅了。
司机师傅好几次都扭头看我们,扫视了我们好几圈后。
我一看司机师傅的紧张神态,赶紧把铃铛抱了过来。揪着对方的小耳朵小声说道:“说话小心点,正常人都看不见北墨雪的,别把司机给吓到了。”
铃铛立马就反应了过来,连忙捂住了小嘴巴,不再说话。
一路上和铃铛打打闹闹的,也不算是特别的无聊。
出了市里后,平坦的柏油马路就被坑坑洼洼的山路所替代了。行车的速度又慢上了几分。
不过相对于市中的空气,郊外的空气真是清新无比。
我们开车路过了好几个市,同过第一个市一样,我们都收到了客车站的阻拦。
不过在请示了好几次后,终于,客车站的上层们也懒得再审批了。直接就给我们通往涧离镇会遇到的所有客车站都下了审批,只要是我们的车队伍经过,一律通过,不需要再次请示。
就这样,我们一路畅通无阻的直达涧河市。
而涧离镇就在这涧河市的最西边,也是出了市外的一个小镇子,特别偏僻。
在这涧河市中,我们的队伍特别显眼。
涧河市中的人不像别的地方,路上没几个人在。
他们市中的路上,站了好多的人。每个人都是一副忧愁之色,那些人站在路边,拦着过路的车辆,像是在征求着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