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滔问完,我也耐不住的重复了一遍道:“你认识这位姐姐?”我吃惊的看着铃铛询问道。
这陆发发看起来在地府中地位不低,铃铛又怎么会认识她呢?
铃铛一听我问他,轻轻的拍开陆发发抓闹他的手,然后从对方身上跳下来,向我奔来,一边跑一边解释道:“陆婶婶是爹爹生前的好友之一呢,你家关系特别好呢,娘亲都很嫉妒呢。”
“什么叫生前?”我冲着跑过来的铃铛,当头就是一拳。
对方知道说错话了,当即就捂着脑袋,装成可怜兮兮的模样,含着眼泪望着我。
“原来你就是长恭的转世啊,怪不得觉得你如此熟悉。”陆发发手臂一抬,掩着嘴巴笑道:“不过长恭以前可不曾这么对待过铃铛,当初他可是对铃铛宠溺的很呢。”
我脸色冷了下来,低语道:“陆姐姐你可别说笑了,就算我是那什么高长恭的转世,但还请你别拿我和他相提并论,这一世,我就是我,姓端木,叫端木阳!”
陆发发呵呵一笑,缓步走了过来,很亲昵的揉了揉我的脑袋道:“就连受气的模样,也同以前一样哈,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端木阳了,不会再把你们一起提论了。”
我俩这般说着,倒是候滔一直站在我的身边,低着头沉默不语,两眼眯起的模样,像是在想着什么。
陆发发两只手臂一揽,将我和候滔同时揽住,她的脑袋挤到我俩脑袋的中间,附在我俩的耳边紧接着又道:“看在你是长恭转世的份上,我是不会去告发你们俩人的,安心吧。但是我提醒一点,活人在地府呆的越久,损耗的寿命就会越长喔。
不过,你俩既然偷看了我,那就得乖乖认罚,好好替我干活吧。”
我在心中暗叹道:都把这茬给忘了,早知道就不把话说的那么绝了,应该借着关系,让她趁早放我们走才是。
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又是怎么能够收回的呢。
so,我和候滔只好认命的开始给陆发发干活。
说是干活,但我俩什么都不会,只好奔跑在后厨和大堂之间,扫扫地,擦擦桌子,端端菜,干着杂活。
相比于我和候滔,铃铛那小子的的小日子倒过的十分滋润。每天陆发发都把他当宝贝似的养着,好吃好喝的喂着,宠溺得很。
我奔忙之余,看着铃铛那副一边吃东西一边喝果汁的享受模样,就想上去踹他一脚。
我这个爹爹在这里忙的四脚朝天,他倒好,挺享受呀。
好似是感受到了我的嫉妒目光,铃铛终于放下了手上的吃食,拿着一块糕点跑了过来。
我以为他是良心发现了,想给我东西吃,没想到这小子直接站在了桌子前。
一边看着我擦桌子,一边吃着糕点道:“爹爹加油,陆婶婶说,等你擦完了这张桌子,顺便去后面,把厨房的垃圾倒了。”
说完,他就跑开了。
只剩下一脸愠怒的我和使劲憋笑的候滔,候滔也在忍了许久后,终是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了两声道:“你这儿子是怎么养的?对你这么‘亲’?”
“滚犊子,”我气哼哼的一把推开他,向后面的厨房走去。
在地府中,没有早中晚日夜之分,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作息。不过在这陆发发的客栈中,倒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此店一天开三次店,第一次卖早饭,时常两个小时。第二次卖午饭,时常三个小时。第三次卖晚饭,时常两个小时!’
而打尖的客人也必须按照陆发发安排的时间点来作息。
在客栈的大堂中,竖着一只很老旧的摆钟,虽然与整个大堂的摆设格格不入,但它也是陆发发唯一可以看时间的东西。
每天的开店时间,陆发发也是完全根据那摆钟来开,完全按照活人的作息时间来开店。
虽然很不理解为什么一个开客栈的,不凭借全天营业多赚点钱,竟然只按作息时间开店,但我也只是想想罢了,根本不想那么八卦的去打听。
倒是在一次与铃铛聊天时,偶然听到铃铛说起:陆发发会这么做,好像是因为生前的一些事情。
说实话,她这样的开店方式,倒也是让我们这些帮忙的伙计们,每天过的倒也是轻松。
每天按照固定的时间点起床,帮忙,吃饭,睡觉,好不惬意。
时间也在我和候滔的打杂中缓缓流逝,三天的时间,就像是白驹过隙一般,一眨眼就过去了。
这天忙完了晚饭那波,我和候滔就爬上了二楼,二楼上有陆发发给我俩安排的房间。
“我的天,三天了,那臭老太婆还没完没了了怎的,都这么久了,当初也就看她一眼而已啊,而且又没看到啥。”候滔扑通一声将自己整个人埋进软乎乎的床铺中,心里十分郁闷的抱怨道。
我坐在椅子上,喝了一楼茶杯中的茶水道:“她当初不是说要让我们帮忙到这地府过完节吗?应该快了吧。”
哪想,我俩还没有讨论上两句话呢,房间的门板就被很不客气的一脚踹开了。
陆发发的声音响了起来:“候滔你个臭小子,竟然又叫我老太婆,看我不揍你。”
我连忙迎了上去,一脸讪笑道:“陆姐姐别生气啊,小心会长皱纹的。他就是小孩子一个,别跟他一般见识。”
陆发发哼了一声,从腰间摸出烟枪,含在嘴中道:“看在你的面上,我这次不跟他计较,但是下次就没那么好运了。”
陆发发冲着候滔比了一个生气的表情,摇了摇手中的拳头。
躺在床上的候滔看她这般样子,翻了个白眼后,打了个滚,将脸扭向了另一个方向。
“嘿,这臭小鬼。”陆发发作势就要上前与候滔理论理论对方那不礼貌的行为,但还是被我拦下了。
“陆姐姐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我连忙转移话题询问道。
陆发发也懒得与候滔计较,这两天她已经喜欢候滔的脾性了,于是她回道:“明天晚上地府过节,大摆宴会,你们和我去凑凑热闹,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过节?你说好几天了,到底过得什么节日啊?”我好奇问道。
陆发发意味深长的一笑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