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说着招呼我们进去坐,我和杜明在等待吃晚饭的空档,心里都很烦闷,所以一直也没再有交谈。
晚饭过后,由于杜明不胜酒力,喝了一种白酒就面色涨红,躺到床上就呼呼大睡。
可我却翻来覆去辗转难眠,望着窗外高悬在夜空中的皎月,满脑子都是挥之不去的烦恼。
先是被斐同拒之门外,而后又遭到他的严厉警告,现在这条路断了,我也不知该何去何从。
“杜明,你说我们明天要不要再去陪驾一次?”
我转身推了推他的后背,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回荡在耳边。
无奈之下,我找不到可以商谈对策的人,只好独自思索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就在我望着夜色发呆时,突然一道黑影从窗户旁边闪过。
“什么人?!”
我机敏的从床上一跃而起,三步两步冲到窗边,心跳加速的同时左顾右盼。
然而那道黑影消失了,可我确定刚才是亲眼所见,而非幻觉。
一时间我惊诧不已,原本就睡不着,现在更像打了鸡血般精神。
刚才有人在窗外偷窥,或者隐匿在外面,准备实施不为人知的事。
我有点紧张,急忙回到床边摇晃着杜明,“快醒醒,刚才我看到窗外有一个黑影!”
可他还在打呼噜酣睡,只是回头看了我一眼,迷迷糊糊的再次进入梦乡。
我懊恼的叹了口气,心里越发觉得这个黑影十分可疑,指望不上与杜明同行,只好独自追了出去。
农家小院的夜晚清幽寂静,清凉的晚风吹在身上格外舒适,可我无暇顾及,四下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那个黑影。
难道刚才我真的看走眼了?
站在院子里思索了半天,我又开始怀疑自己,但思来想去又坚信自己不会看错。
“小伙子,这么晚还没睡啊?”
突然农妇拎着脏水桶从屋里走出来,看到我在院子里发呆,惊讶的停下脚步。
“还没,我这就去睡了,你也早休息。”
我随意回应了一句,想到即使那个黑影不是幻觉,恐怕这么长时间过去,也早就躲得无影无踪。
回到房间,我感到满心疲倦,看到杜明在床上睡得正香,将披在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所以丢在桌子上,抬脚走向床边。
可就在外套罩住桌子的一瞬间,我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顿时惊愕不已。
令人目瞪口呆的是,在桌子的一角,隐约映现出一个图案。
我咽了口唾沫,难以置信的走过去仔细查看,上面竟然多了一个图徽,而且和画轴上的一模一样。
“这怎么可能?!”我忍不住发出惊呼,不可思议的直视着桌上的图徽。
从那道黑影在窗边闪过之后,我没能叫醒杜明便追了出去……
我边端详着图徽边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幕幕情景。
可就算我在院子里停留片刻,如果黑影企图溜进屋子做下手脚,也不可能逃过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奇怪的是,从头到尾除了那一闪而过的黑影,我没有再见过它。
究竟是谁在桌子上留下与画轴完全相同的图徽?我凝眉思索,陷入沉沉的思考中。
仿佛一切都已经预定好,又像是深不见底的陷阱,引领我一步步走进去,直到泥足深陷,无力自拔。
带着无尽的困惑,我将图徽从桌子上拿起来,决定先细细观察一番,再做出下一步决定。
图徽放在我的掌心上,借着屋子里昏黄的灯光,粗看一遍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如果不是出了这档子事,说不定我根本只是把它当作一枚普通的徽章,最多把玩一阵就丢弃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