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张民。"
"性别。"
"呵呵...男。"
发出了一声嘲讽似的微笑，张民的头发很蓬乱，胡子拉碴...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邋遢...第二印象就是...这个男人眼睛里的淡漠...那种看淡一切的淡漠。
换句话说，这种人就是奔着死来的。
"年龄。"
曹灿敲了敲桌子，继续问道。
"二十八。"
"你为什么要杀人?"
"没钱，想去偷点东西，正巧碰到屋主回家，我和他打了起来，然后我用事先准备好的尼龙绳勒死了他，跳窗逃跑的时候摔到了腿，现在都还没有完全康复呢。"
跟曹灿和许泽国的推断基本上相同。
曹灿仔细的盯着张民的脸。
"你和郝庄是什么关系?"
"郝庄是谁?"
张民下意识的问...竟然让曹灿产生了一种错觉，这家伙或许真和郝庄没有关系。
"你不去当演员可惜了。"
"我真不知道郝庄是谁。"耸了耸肩，张民看上去有些无奈。
"你先别急着否认，我给你看看这个。"
曹灿说着便拿出了一张照片，递到了张民面前。
刚开始他还没有在意，直到看了一眼便收不回目光。
照片是是一名漂亮的女子...而这名女子也是他心中的痛。
"你什么意思?"
"这是你的妻子吧?你们相爱了三年，结婚了一年，如果不算你们还没有签订契约之前。"
"你到底想说什么?"
就像是被触碰到了心中的痛楚，张民的情绪突然间变的很激动。
"如果我说华沧可以救活你的妻子...你会怎么做?"
"不可能，我已经带着她跑遍了华沧的所有医院...她的病根本没办法治疗!"
郝氏公司告诉过他，只要他愿意顶罪，他们可以让自己的妻子一直住在华沧最好的医院...或者说在卢卡国未必找不到治疗他妻子的办法。
所以他答应了。
即便他死了，只要自己的妻子能够活下去死了也值了。
"你以为你帮忙掩护的那个公司还能生存下去吗？你知道是谁要查他们吗？你就那么确定他们能让你的妻子一直住在最好的医院?"
张民再不复之前的平淡，一脸的惊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原本这些只是曹灿的猜测，没想到他竟然猜对了，张民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有时候想象力丰富不是没有用。
"你现在包庇他们...就是在害你的妻子!你知不知道?"
曹灿要做的，就是一步步的击溃张民的心理防线。
张民摇了摇头。
"你在骗我...你们是无论如何也斗不过他的..."
"呵呵，这句话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的笑话。"
张民迷茫的看向他。
"你知道要查他们的人，是谁吗？"
"谁?"
"他才是真正的大人物...世人都听说过强龙不压地头蛇，但是可能也有人没听过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只是因为龙的手没有伸到这里而已，而他的手...可以伸触到华沧的每一个角落。"
"他就是华沧的神。"
毫不掩饰内心的狂热崇敬，从曹灿的表情和语言中，张民大概知晓了那个人是谁。
沉默了一会儿，他开口了。
"我可以说出你们想知道的一切...但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我要见他..."
"你要见谁?"
"你口中的那个"他"。"
...
"他的要求让我很吃惊...胆子真大。"
病房里，曹灿忍不住感慨了一声。
"呵呵，正常...毕竟是咱们眼里的"神"，在他眼里就不一定了。"
"像这样的败类...真想他找点死，活在世上都是浪费空气。"
一旁的何华忍不住道。
"那些受害者的心理疏导做的怎么样了?"
"已经有两名受害者愿意出面控告郝庄..."
何华回道。
不知不觉，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现在最主要的关键人物还是在张民身上。
"他非要见老大么？"
"好像是这样的。"
...
"要见我?"
一个杀人犯要见自己，柴肃觉得有些意外。
话说过来许泽国和曹灿的破案效率挺高的，这才不到一周的时间...一个关系复杂的案子就快要拨云见雾了。
据说这个要见他的张民是这起案件的关键人物。
...
张鼎被查了...前前后后收了几百万的贿赂，连带着数十名监察员一起被查，全部关进了大牢里，主犯张鼎直接被判处了绞刑。
还有一件大事，那就是柴肃来了。
...
本来在许泽国和曹灿的安排下柴肃和张民会在一间条件较好的会议室交谈，但被柴肃拒绝了。
...
略显昏暗的审讯室里。
许泽国和曹灿等人恭敬的站在后面。
"你很年轻。"
柴肃刚落座，张民便率先开口了。
"年轻是件好事，不是吗？"
"是啊...年轻就是有资本。"
"你也有这个资本...可惜你亲自给毁了。"
张民沉默了。
"你为什么要见我?"
"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治好我的妻子...我可以作为最主要的证人，来控告郝氏公司，我那里还有一些证据...这些证据应该足够了。"
"这是你的条件么？"
"对，我的妻子是无辜的，我不求能够活下去，只求你能给她活下去的权利。"
"我答应你。"
柴肃点了点头，答应了。
事实上如果之前张民知道是柴肃要搞郝氏公司...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他们的要求来当替罪羊的。
因为有柴肃的支持，郝氏公司绝对活不长久，靠一个不长久的契约，他宁愿相信柴肃的一个口头承诺。
"说完了吗？"
"说完了。"
柴肃起身。
"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是!"
两人不约而同的挺直胸膛。
柴肃走了几步，停了一下，嘴角上扬。
"你们...做的很不错。"
两人压抑住心中的狂喜，开始了对张民的审讯。
张民现在已经完全配合，把所有知道的都给抖了出来。
包括之前郝氏公司给他的拿笔雇佣金...现在都还在账户里挂着。
...
同日下午，监察部正式对郝氏公司的老板郝庄包括他的麾下加起来二十多人下发了逮捕令。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