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和武刚夫妻一行三人爬着楼梯,三人并不知道后面的议论,武刚笑着对陈兴道。“早期的小区都没电梯,陈兴你得辛苦点了。”
“没什么,就当锻炼身体了。”陈兴笑了笑,“说到这个。我都忘了有多久没去跑步了,在望山的时候。还有坚持锻炼了一段时间,后来就又荒废了。看来得重新定个健身计划,要不然这年纪一天天大了。精力越来越不行了。”
“这话要说也是我说才对,你才多大?”武刚哭笑不得,“难怪人家说人比人气死人,你说你年纪大,那我这个年纪岂不是该给自己准备棺材了。”
“不过话说回来,对你来说,身体确实很重要。你如今都副部级了,将来能到哪一级别?就算熬也能熬到正部,说不定更往上都有可能。所以你这身体还真比别人金贵。务必要健健康康的,人家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话就是说你这种的。”
武刚很是随意的说笑着,一旁的项云萍却是悄悄的拉了武刚一把,生怕丈夫这么口无遮拦的说话会惹得陈兴不高兴。
武刚转头看了妻子一眼,笑着给了妻子一个放心的眼神。
陈兴没注意到夫妻两人的隐晦交流,笑道,“将来能到哪一步就不敢想了,还是先做好眼前的工作要紧,脚踏实地,一步一步来。”
三人说着话,到了五楼,项云萍已经提前将饭菜做好,都还在冒着热气,简单的五菜一汤,都是些家常菜,虽然算不得隆重,但也都是别出心裁做的。
武刚和陈兴入座,项云萍怕菜凉了,又重新热了一下。
“菜都是云萍做的,比不上酒店,但水平也比得上一般的厨师了。”武刚招呼着陈兴动筷子,笑道。
“武哥,我看你这么说是谦虚了,光闻这味道,我觉得就不比酒店的差。”陈兴笑眯眯的夹了块肉,看了看时间,随口说道,“对了,有没有给曾静打电话,问她有没有空。”
“打了,她说没空,这曾静啊,就是个工作狂。”武刚苦笑道。
陈兴听到武刚的话,眼里闪过一丝失望,晚上来武刚家里参加家宴,他多少希望能趁这个机会和曾静碰面,在他看来,曾静如果不想和他单独见面,那么,来武刚家里的话,曾静应该不会排斥才对,没想到曾静还是没空,也不知道曾静是真忙还是有意推脱。
“唉,曾静也怪可怜的,一个女人又要忙工作又要独自撑起一个家,也幸亏她公公婆婆现在还健朗,要是等以后老人家身体不行了,她就得辛苦了。”项云萍叹了口气,同为女人,她更能体会没有丈夫的痛苦。
“等她公公婆婆老了,那时候曾静孩子也大了,到时候可能就不用这么操心了。”武刚笑道,“不过家里没个男人确实不行,曾静确实该找个对象。”
“就是嘛,家里家外,没一个男人怎么行,对孩子成长也不利。”项云萍道。
武刚夫妻俩的对话让陈兴听了有些不是滋味,男人心里的独占欲让他不喜欢听到这个话题,不过陈兴也清楚自己这种想法不对,曾静也该有自己的人生,他不应该去干预。
“武哥,组织部已经找过你谈话了吧。”陈兴转移话题。
“嗯,谈过了。”武刚点了点头,脸上涌起一片红潮,那是高兴所致,从去年到现在,武刚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快走上县委书记的岗位,美梦来得如此之快,以至于他都还有点不敢相信,要不是偶尔掐自己一下都能感觉到的疼痛,武刚真以为还在梦里。
“过些日子应该也就会公布任命了,以后你肩上的担子可就更重了,当上一把手,手头的权力固然是更大了,但责任也更多,召良县这么一个烂摊子,你能不能把它收拾好,并且焕发新的活力,这都考验你的能力,所以你也要做好迎接挑战的准备,市里的领导可都是看着。”陈兴笑道。
“陈兴,你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武刚肃然道,他知道这是他仕途上最为关键的一步,能不能干出成绩,决定了他能否再进一步,以陈兴现在所处的位置,帮他到这已经是极限,以后就要靠他的真本事说话了,当然,假若陈兴也能继续往上走一步,那对他的仕途又能产生巨大的助力,不过武刚现在并没想那么多,他也想证明自己的能力,也想让上头的领导们看到自己是有真本事的,所以这一次,武刚也是憋足了一口气,一定在这一任书记的位置上干出点成绩。
“有这个决心就好,困难虽然有,但就怕没有克服困难的决心。”陈兴看到武刚表态,笑道。
“有克服困难的决心,但也需要市里的支持,召良县现在的情况你也清楚,不只要靠自己苦修内功,同样需要外力的支持,所以市里可不能一点支持都不给我们。”武刚笑哈哈的道,这种要好处的事,他可得先把招呼打好了。
“只要是合理的要求,市里当然会支持。”陈兴半开玩笑的说着,“武哥,咱们可得先说好了,公是公,私是私,咱们私下的交情再好,我也不能给你们召良县一些超出合理范围的支持,要不然其他县区该有意见了。”
“那当然,我有分寸。”武刚正色道,旋即一笑,“我们县里筹备建立的中药材基地是早就报到市里的,陈兴,你当时说要过来出席揭牌仪式,可不能爽约。”
“这个你放心,不就跑一趟嘛,只要你们做出更多的成绩,别说是跑一趟,你让我专门给你跑腿都行。”陈兴笑道。
“别,让你这个大市长跑腿,借我两胆子也不敢。”武刚连忙道。
两人有说有笑的聊着,不过陈兴多少有些心不在焉,心里头多少有些惦记着曾静,陈兴倒不是非要见曾静,而是担心曾静的精神状态,从那天发生关系后,两人还没见过面,仅仅是通过电话,从电话里虽然没听出曾静话里有什么异样,但没亲眼看到曾静本人,陈兴多少有些放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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