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青有意收购,牛菊花想着反正是卖,还不如让自己人买了去呢。
再说这设备都是新的,技术咱也有,稳赚不赔的买卖,为什么要给别人呢?
想到这里,牛菊花将自己的想法,和酒坊里的设备以及技术,通通如实告诉了周青。
周青听后一笑,说了声,果然是亲姐姐。
不过周青并不会要那断垣残壁的破房子,他也看了这里的设备,虽说是新的,却也用了几年。
如此的设备,加上如此的生产环境,制造出来的酒也好,乙醇也罢,都不是干净卫生的。而周家研究基地那边,无论从人工设施还是卫生环境来讲,以及种种因素来考虑,都比这里要强百倍。
“菊花姐,如果你真能做得了主,小弟倒有一计,既可以保住咱祖上的制酒工艺,又可以让老爷子拿着钱去还债。”
听到周青这么说,牛菊花激动了起来,只见他攥着周青的手,心急的问道:“青弟,到底有什么主意,快快说来?”
周青微微一笑,故作神秘的样子看着自己的手。
牛菊花看到他的目光落在了手上,便忽然意识到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便猛然撒开了周青的手,连说了几声对不起。
有什么对不起的呢?激动起来干出什么事情都是可以理解的。再说了,人家只是比较心急,想知道自己祖上的产业能不能保住罢了。
周青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牛菊花,并且不让他声张出去,酒坊该卖就卖,设备该出售接着出售,周青只要技术,而掌握核心技术的人,便是牛菊花和他老爹。
牛老爹就算了吧,周青不了解他是什么人,也不想去费心打听了。再说他年龄也大了,经商多年,周青自然不会大胆将他放进周记研究基地里,免得被有心之人利用。
之所以称作研究基地,那都是秘密的地方,里头的一些科研成果,那绝对是保密的。里头掌握核心技术的人也是精挑细选的,绝非泛泛之辈,更非外面那些不熟悉的人。
虽说认识牛菊花两天,但是周青他洞察人心的眼神儿,早已将她看的明白。
此人憨厚老实,重情重义,又掌握制酒核心技术,进入周记研究基地再合适不过了。
听到周青的打算,牛菊花是双手赞成。
自然,周青也不会亏待了这个姐姐,毕竟她的核心技术是人老爹交给人家的,要买断技术自然要给人家一些钱了。
周青的意思很简单,就是他花钱只买技术,不光买牛菊花的技术,还买他老爹的技术。
也就是说,周青给他们钱之后,牛菊花进入周记研究基地,从此以后,制酒业成为周记的一部分,而牛老爹却不能再将此祖传制酒工艺流传出去。
谁人都知道,这祖传的工艺是最靠谱的,周青尝过他们的酒,确实与众不同。
周青之所以这么做,那完全是考虑到以后。他不能光靠着藿香正气水来打开销路,他还要开个酒吧,研制出不同口味的酒,比如,现代流行的葡萄酒,鸡尾酒等等。
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但是周青要提前考虑到,还有这地下埋藏的几十坛酒,周青也要一并收购了。
那酒绝对是人间的琼浆玉液,只不过就看牛老爹出的价格了,如果能在接受范围周青是一定要的,此酒作为将来酒吧的镇店之宝完全是可以的。
外面仍就烟雨蒙蒙的,周青肚子咕噜咕噜的响,看样子是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了。
牛菊花的炊饼烤糊了,在这里吃饭看来是有些困难,不如穿上蓑衣,出门找个饭馆随便吃点饭吧。
周青提议大家一起出门吃点饭,正好叫上牛老爹商讨一下地下那些美酒该如何处理。
牛老爹不住这里,牛菊花便领着周青和初夏二人,穿好蓑衣戴上斗笠,将大门锁上,便向牛老爹的住处走去。
牛老爹住在离这儿不远处,没有几步便到了,虽说路面有些泥泞,却也很快便来到了他的住处。
四个人来到牛家庄的一个小饭馆里,点了几道菜,要了一些酒。
牛菊花将周青告诉他的计划,转告给牛老爹,那牛老爹一听还可以得到什么技术转让费,便欣然答应。
周青算是无语了,这老头子根本就没有顾及祖上的什么基业,倒是这牛菊花很在意。
不过这样也好,省去了很多麻烦,用钱能解决的事情,那都是小事情。
吃饱喝足,将一切谈妥办好了。口说无凭,周青拿着纸笔拟了一份简单的合同,让牛老爹和牛菊花签字按了手印。
办好之后,周青将合同塞到了怀中,和牛菊花相约三日后东庄万货行相见。
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下了一整天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下午的时光过得很快。
告别了牛家父女,周青和初夏牵着手向梦府走去。这牛菊花站在雨中,羡慕的看着周青和初夏恩爱的小两口,不觉心中感慨万千,心想着她什么时候才能拥有这样的爱情?
牛老爹看着牛菊花站在雨中湿透了衣服,忙拿着斗笠盖在了她的头上。
“闺女啊,你又犯什么痴啊?人家三公子已经走远了。”
牛菊花摇摇头,有些绝望的看着远方,道:“爹,女儿怎么就生成这般样子,同样是个女人,为何女儿生得比男人还要魁梧?”
牛老爹叹了一口气,于是对着牛菊花安慰的说道:“孩子啊,同人不同命,咱虽然长得魁梧,但是咱身体结实,有一个好的身体比什么都强啊。”
话是这么说,可是哪个女人不爱美呀,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身材苗条啊,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貌美如花呀?这些她都没有,而初夏全都拥有了,这就是牛老爹嘴里的同人不同命,或许自己不配拥有爱情吧。
有些绝望的牛菊花摘下斗笠,扔在雨地里,含着泪水漫步在雨中,向残垣断壁的酒坊走去。
牛老爹也很无奈,他知道这件事情只有女儿自己去想明白,劝是劝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