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缨枪舞动如龙,势大力沉的撞在雪亮的刀网之上。
本来没有破绽的地方,受外力影响,竟然出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破绽出来。
毕竟是九把武士刀相互配合,就算出现破绽,也不致命,司徒玲的枪法虽然给人一种十分惊艳之感,却并不放在高玄眼里。
何况九把武士刀合起来的力量,将红缨枪反弹回去,按照常理,司徒玲在反作用力下,需要换一口气才能再度发动攻势,而那一丝微不可查的破绽,也会随之弥补好,这就是刀阵的可怕之处,专门为斩杀司徒玲演练了数日,简直可以用十成的把握来形容。
就在高玄双目放光,胜利几乎是唾手可得的瞬间,力量并不用老的红缨枪突然从不可思议的位置处再度弹射而起,速度之快,甚至还要超过瞬移。
刀光所布成的镜面,破绽就如细小裂纹,而枪尖就准确点在是上面,那裂纹逐渐扩散开去,最终放大成一条裂缝。
而最为诡异的是,裂缝的尽头,便是高玄眉心正中。
红缨枪宛若神来之笔,明明有两把武士刀已经绞住枪樱,却丝毫不能束缚红缨枪前进的脚步。
精气神瞬间被夺,高玄陷入瞬间的失重状态,就见司徒玲手腕一抖,那高玄便应声落马,连手中的半仙器都无法握住。
“死了吗?”沙迦也没想到司徒玲的枪法竟然如此犀利,真能把九大扈从中,唯一一个修为与自己相当的高玄挑落马下,绝不仅仅是枪法的原因,还有冥冥中不可揣度的气运加持。
随着高玄栽倒在地,司徒玲的背后也出现致命破绽,一名扈从闪电般补位,刀如满月,羚羊挂角一般,斜劈下来。
这一次,把力量用老的司徒玲再无法回枪反击,眼看着就要中招的时候,银电一声长嘶,两个后蹄凌空踹出,正蹬在那扈从的胸膛之上。
惊雷声震天一般,那扈从身子被蹬飞出去,尚未落地,人已经没了生命任何征兆。
一点灵光随之熄灭,沙迦眼毒,立刻惊叫道:“这不是上官乐,而是女皇的坐骑银电,他的脚下踩着的是覆地印。”
由于司徒玲和银电周身都被铠甲遮挡住,所以,没有人发现银电和上官乐交换了身份,如果不是覆地印,那名扈从也不会一脚被踹死,顶多重伤而已。
司徒玲得理不饶人,手腕连翻之下,红缨枪便向倒地不起的高玄心脏位置点去,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沙迦抢身过去,用武士刀拨开了红缨枪。
不得不说,司徒玲的枪法已经甄至大成境界,当枪尖与刀刃碰撞的瞬间,立刻弹射而起,在沙迦不可思议的目光中,生生刺入其右肩锁骨处。
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司徒玲也真是够狠,双手把枪杆一拧,枪尖在沙迦的肩头形成爆破螺旋之力,硬是将其一条臂膀给卸了下来。
如此生猛的打法,技惊四座,其他扈从竟然像是看呆了似的,忘记及时补位,连续取得胜果之后,司徒玲也不恋战,随着银电一个急加速跳出包围圈,就那么嚣张的扬长而去。
沙迦从地上拾起断臂,发现断口处已经被破坏得惨不忍睹,心头恼怒,将其重重摔在地上,再去检查高玄的伤势,发现其处于一种非常奇特的状态之下,生死难辨,看来只能带回主上那里再做定夺。
九人战队自此分开,由五个扈从继续追击司徒玲,留下一个完好无损的扈从,护送沙迦和高玄撤回驻地。
这一次接触战,简直是大败亏输,沙迦就觉得脸上发烧,一口闷气无处宣泄。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胜败乃兵家常事,道友何必挂怀!”那个扈从修为虽然一般般,但语气却很居高临下,不愧上界风范。
沙迦心中杀机萌动,曾被虎魄刀勾起的心魔,蠢蠢欲动起来,三个呼吸之后,这才恢复平稳,仰天打个哈哈之后,便默不作声。
可那扈从却被沙迦桀骜不驯的态度给惹恼了,阴阳怪气的问道:“司徒玲方才用的枪法,可是你们下界所谓的武道功夫?”
沙迦翻了一下眼皮:“阁下可有破解之法?”
那扈从道:“不过小道尔,何来破解一说。”
沙迦不住冷笑,也不说话。
那扈从又道:“此枪法走的是诡诈之路,下次遇上,便如薄冰一般易碎,道友以为然否?”
沙迦继续冷笑,心魔终于成功了这个不知趣的小子给勾了起来。
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潋滟的刀光匹练一般自脚下升起,出手仅仅是一招,那自持来与上界的扈从,便身首异处,死尸仆倒于地。
以重伤之躯,出手仅是一刀,便砍那扈从与马下,煌煌凶威一时无两,随即,他刀锋一转,将那扈从所骑乘的花犀兽也斩杀当场,这才消气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