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我被关在这里多久了,自从自己被判断为失败品以后。.org一切的原因只因为自己在实验中昏迷了过去,所以没法让卢克取到准确而有用的实验资料,于是自己就被绝对要用来做危险系数以及不确定性最高的实验。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不记得了。只记得当自己再次清醒的时候,就在了这地方。感觉身体好迟钝,思考也好累,眼睛看不清楚,耳朵里面一只在回响的也只有沉闷的嗡嗡声,就像是耳朵一只紧紧贴在运转中的机械一样。
我怎么了?我现在是在哪里?用尽全力伸出手去,可以摸到又硬又冰凉的触感,似乎,是被关到什么玻璃容器里面了。
好困……又想睡觉了……
哐啷!轰——!
被林纳斯一击击溃的巨门宛如悲鸣般发出震耳欲聋的轰塌声,因为这里并不会出现尘土飞扬的情况,悠清楚的看到了那仅靠目测就可以判断出超出一分米的厚厚门板就这样被林纳斯一招打的分崩离析,每一块碎片,每一个飞落,都历历可见。
“这里是……”
当所有的碎块都只能称为铺砖之后,悠踏步走了进去。记得林纳斯是在自己问过赛丽亚在哪里以后就往这边走过来了,也就是说这里就是赛丽亚会在的地方吗?
悠走进门以后,如昏暗的环境让悠再次回想起了地下室,尤其是这儿带给人的压抑气氛都和那一模一样,不,有过之而无不及。
林纳斯已经在门内,身体忽闪忽闪着,好似供电不稳定的灯管,但又有着一种奇妙的规律。让悠奇怪的是,林纳斯就那样站在了门口一动不动,从背面悠也看不出什么,于是他走到了林纳斯的身边。
林纳斯的样子果然很奇怪。不知为何,他此时正如木鸡一般呆立在那儿,好似在盯着什么东西,但又好像只是纯粹的站在那里发呆。顺着林纳斯所望的方向顾去,悠目前为止除了在黑暗中仿佛有些许的嚖微荧光之外什么都看不见。
悠的眼睛比起常人要强得多,不出几秒,当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映入悠的眼帘的,是相信想必能让那鹄望着能有三天光明的盲女都打消那比奢靡更具诱惑的画面。
这里……似乎是失败品的陈列室。
看了一眼之后,悠的脑中顿时下了这个结论。因为,在这个有半个足球场大的房间当中,林立着一根又一根空心的玻璃梃。而在那玻璃梃的中冓,充斥着或为晦绿色,或为血红色的荧光液体。因为这些荧光液体的关系,可以清楚地看到,仿佛沉眠在其中着的……怪物。
找不到其他任何的形容词,因为,它们或许有着人形,猫性这一类的基本形状,但是就好像是用橡皮泥随意的捏成块,然后粘连上去,再用针头胡乱的戳出各个大小的孔一样,作为一件艺术品来看或许会让人觉得别出心裁,但若是以那种物体是生物作为前提,特别是能看到那仿佛是血管一样在脉动着的脉络,仿佛是眼珠一样在微微转动着的半裸露的圆珠的时候,相信没有一个正常人能提得起去直视的勇朅吧。
“到底是……发生过什么事情了啊。”眼前的一切都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世界上所有的扭曲点都被麇聚到了这里然后一口气表现了出来。
铮——!
悠听得从身后传来的拔刀声。这种能以空气为鞘然后发出如此清脆的拔刀声的能力,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剑士本身对于剑的精通水平。不过,这在此刻同悠没有关系,更有关系的是,通常一位剑士拔刀了以后,要做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等等……大叔,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帮他们解脱……”
林纳斯面无表情的说道,声音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但是……这里的生物都已经面目全非,说不定在这里面可能会有赛丽亚啊,你要连她也一起砍了吗!”
“……”林纳斯沉静了少许,古井般平静的眼神之中也出现了一抹寒光,“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再活下去也不过是痛苦,如果赛丽亚在这些东西里面的话,一起帮她解脱才是最应该做的事。”
呼呼呼——!
这里是不会有强烈空气流动的,一切的风都来自于那个身上泛着紫黑色光雾的紫臂剑士。他就仿佛是一个风眼,空气凝流成线状像是被告诉旋转着的纺织锥卷起的纱线一般。
悠毫不怀疑,若是林纳斯再如同刚才破门的时候再来一次的话,这里所有的玻璃梃,包括其中的生物都会被一分为二。再怎么说,一般用于保存的容器的硬度总是不会比用于保护的屏障的硬度大。
“只是这样……只是因为自己单方面的猜测,你以为你就有了判别他们生死的权利了吗!”
“你说什么!”
“你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心里在想什么,他们究竟想不想活下去。只是靠着你那自以为是的想法,认为杀掉他们才是为他们好……然后就想要剥夺他们活下去的权利吗!”
“哼!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再活下去也只不过是徒增痛苦,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一个个……一个个都是这样……”
悠低下了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东西一样。鬇鬡的银发挡住了悠的眼睛,悠说话的声音也忽然放低了下来。
“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想法,只是靠着自己无端的臆测,认为是这样了就觉得别人也是这么想的……说到底,你也不过是想要使用自己拥有的强大力量而已吧!就和无法地带的那群混蛋一样!”
林纳斯眼瞳之中奇异的光辉一闪而过,双瞳在刹那间从黑色转化成了邪异的紫色。情绪正激动的悠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变化,他从腰间拔出双左轮,摆出随时准备攻击的架势。
“如果你执意要这样做的话,我会……阻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