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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光远进门之后就发现柳擎宇坐了自己一贯的位置,其实左首第一个位置是应该二把手坐的,只是胡光远已经坐习惯了,不由有些脸色难看,难道屋里这帮其他老狐狸都只想看热闹?
石振强也心头不爽:“果然是毛头小伙子,难道没有人提醒他吗?”
他首先狐疑的看了王学文一眼,王学文只使了一个无奈的脸色。
“柳擎宇同志,你坐这个位置原本应该是属于镇长坐的,但是镇党委委员经常开会的时候,我需要胡光远同志的协助,因此是我专门让他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如果你方便,是不是可以换到左首第二个位置上去?”石振强一向在镇上威风惯了,见柳擎宇一点也不懂人情世故,不由皱眉沉声问道。
这虽然是询问,但其实是一把手的命令!
若换了别人,肯定会给石振强的面子,或者新来刚到要观察气色,肯定马上挪动位置,但柳擎宇就是柳擎宇,重生之后不会再顾忌什么面子:“石书记,我看你走路如同一阵风,正当盛年!不知道开会的时候需要什么东西要胡光远同志协助?你在开会之前已经有党委办王东洋同志的整理文件!况且你在会议室内需要协助的话,如果政府的事有我这个镇长在此,如果党内事情应该找镇党委副书记秦睿婕同志协助!而不应该找靠边的胡光远副镇长协助!”
他说这句话很有重点,第一点指名石振强这个党委书记如果有助手的话,应该是对应的副书记秦睿婕,而不应该是镇长的副手常务副镇长胡光远!他将胡光远的“副镇长”职位说的很重,估计提醒这党与政别太混在一起。
第二点,他只单单这一句话,顿时就将秦睿婕心中的火气给拔起来一点:“是啊,我来镇上一个月了,虽然石振强不敢完全给我放空,但也几乎是一般闲置!”但秦睿婕这个女人不简单,脸色表面依旧是带着微笑,一点变化都没有!
另一名副镇长王学文急急忙忙的说:“这已经是一两年的旧例了,柳镇长初来镇上,应该遵守的!”
柳擎宇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们党数十年的规定都是我说的这样,二把手配合一把手,三四把手坐在二把手下面!王学文同志天天不看新闻联播吗?难道新闻联播里面的领导人坐位是可以胡乱排的吗?是我们一个小小的关山镇,胡光远同志一个副镇长就可以颠倒的吗?一两年的旧例就可以否定党与政府的规定吗?明知有错难道不应该修改过来么?”
这一番话说得王学文哑口无言,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第一次参加党委委员会议的柳擎宇如此强势!
石振强也没有想过这样一上来就开火,有点尴尬,脸色更加阴:“好吧,胡光远同志,你坐到你的位置上去!”
胡光远不情愿坐下后,其他镇党委委员脸色的表情都有点复杂不一了,除了王学文气愤不平外,组织委员石景州是石振强的族弟,同属一个大的宗族,职位是石振强提拔上来的,虽然职位不大,但市里县上很多活动的经费他可以从中得到好处,他也是石振强的铁杆嫡系,这四人是一个共同进退的小团体,在关山镇势力极大,外人根本撼动不了他们。
其他几人中,老镇长人大主任刘建营败阵,副书记秦睿婕根基不稳,纪委书记孟欢老成不惹事,宣传委员姜春燕打酱油,武装部长尹春华一半隶属军队安心过自己日子,以前没有人提出异议,不曾想这新镇长第一次党委委员会议,就将正确坐位这个以前鹊巢鸠占问题给解决了。
以前没有任何一个人敢领头与石振强对着干,不曾想现在就开始看好戏了!当然这些人都很有城府,不可能直接就跟着柳擎宇与石振强对着干,因为毕竟柳擎宇屁股还未坐热,说不一定哪天就直接飞走了,如同突然空降来一样,到时候石振强给自己穿小鞋就不妙了。
石振强脸色不好,装作一幅十分沉痛的心情,坐在坐位上先喝了一口水,才首先就开口说道:“我们关山镇虽然是国家级贫穷小镇,但是我们人穷志不穷,我们更加要在艰苦的环境中体现我们为人民站岗服务的宗旨,终有一日我们也会做出大贡献,因此在纪律上我们必须得严格遵守!在这里,我就要点名批评柳擎宇同志了,昨天是镇长入职第一天到岗上班,可是一整天都没有在办公室啊!上班第一天怎么可以这样呢?”
“是啊!”胡光远这回抓到了柳擎宇的小辫子,马上接着石振强的话开火:“昨天我本来要去找柳镇长商讨几个村修路的大事,可都没有找到人!这上班第一天,也太无纪律了!以后要是镇委,镇政府的人都毫无纪律的话,我们如何为老百姓办事情?”
他找柳擎宇商量事情当然是屁话,才根本没有去找,所有人都知道,却无法反驳。
柳擎宇这时才想起秦睿婕今天早上提醒自己今天上班当心的话,这里果然步步杀机,他抬头见没有一个人为自己解释,显然这些人举棋不定,不知道是否帮自己。
“兄弟,重生在你身上也是一种挑战,我不会让人看不起你的!”柳擎宇暗暗给自己鼓起,看来要让别人服气,必须得先拿出真本事啦!
“哼,胡光远同志,请你不要在这里谈什么纪律了!就你不够资格!”柳擎宇淡淡说道:“今天开会,我这个镇长与秦睿婕副书记都一直在等你呢,你如果有点记性,应该知道今天你是迟到的吧!你敢在镇长与副书记参加会议都准时出席的前提下迟到,并且进门后丝毫还不解释原因,有啥好脸面说纪律的?”
先前胡光远在石振强办公室,到了准点前要过来,但石振强却笑笑:“不急不急,晾一晾这个毛头小伙子的好!”
现在胡光远被柳擎宇呛得没法说话,还是王学文赶紧打下场:“胡镇长与我都是2点50分就到了,然后胡镇长去向石书记汇报工作商量今天会议内容,这样算来还早到了10分钟的!”其实情况如何,谁在乎?
石振强笑着看了看王学文,点了点头,接着说:“我们还是来说柳擎宇同志昨天没有上班的事情吧!这种无故旷工,我觉得应该给予让其写检查的处分,不知道大家……”
他还未说完,柳擎宇已经冷冷打断:“难道石书记不知道我醉酒下不了床吗?”
石振强用手指点了点桌面:“柳擎宇同志,上级讲话的时候请不要打断好不好?你一整天醉酒下不了床,关我何事,关工作什么事情?为何不向我请假呢?不指示办公室下属请假呢?”
柳擎宇心中直骂这个老狐狸,昨天醉酒一天浑浑噩噩,哪里有气力能够请假?即使请假他也能编造话题说事,他不动声色说道:“但石书记怎么知道我一整天醉酒下不了床?难道神算子?石书记不觉得有人在酒里动了手脚害我吗?石书记是否觉得我应该要追查此人严惩?”
石振强一愣,他前天倒是吩咐胡光远给柳擎宇的酒用纯的果酒易醉,但这算不上什么大事,是柳擎宇自己脓包喝醉倒的,与别人没有关系啊!
胡光远已经叫嚣起来:“哼,自己喝酒贪杯,怪得了石书记吗?一小瓶酒就醉得人事不省,今后我们镇上要发展经济,工作有许多招商引资活动,有很多酒会场面!酒量比我还差!柳镇长如何胜任呢?还有,都说酒量如肚量,如此看柳镇长的肚量也不行啊,比起石书记的量差了太多太多了!”
他这话一来打击柳擎宇,二来拍了石振强马匹,秦睿婕,孟欢等都眉头一皱,太直接了,但石振强微微一笑,心头很受用。
柳擎宇依旧很镇定:“如果我是被人酒中动手脚呢?听说这次迎接我入职的晚宴是胡光远同志筹备的吧!”
“你放屁!”胡光远有一点心虚,但却大叫起来。
但他心中有的是自信,今天他一直安排石小军偷偷观察柳擎宇的动作,石小军只说柳擎宇闲得蛋痛,是上午狠狠教训了洪三金一顿,反而好似在拉拢秦光那个不靠谱的人。
“柳擎宇这个草包,他不知道洪三金倒还有三分硬骨头,三分真本事!而秦光,哈哈,是王学文的小舅子,我们的人!”中午的时候胡光远很开心。
而下午只提前一个小时通知柳擎宇要开会而已,这一小段时间柳擎宇绝对找不到任何能够说自己陷害他的证据,因此胡光远振振有词。
“啪……”突然众人都听见一声重重耳光的声音,清脆无比。
秦睿婕与孟欢坐在柳擎宇与胡光远对面,看得清清楚楚,是柳擎宇抬手就狠狠给了胡光远一个耳光。
好一个血性的男人,强势的镇长!
“你……”胡光远几乎被这个狠狠的耳光打蒙了,半天才回过神,眼睛只看着石振强。
石振强也瞬间有点诧异,但是马上脸色恢复如常,甚至在他心里非常开心。
如果柳擎宇给不出合理解释的话,那么单凭刚才这个耳光,他就可以动用自己一手掌握的镇委委员人事罢免权,让镇委委员举手罢免柳擎宇。
到时,他现在自己有四个铁杆心腹,加上柳擎宇这么野蛮冲动打副镇长耳光,肯定在其他六个委员中能够拉到中立的票,甚至一向韬光养晦的孟欢等人也不敢明目张胆投反对票。
“如果我说让支持柳擎宇继续担任镇长继续工作的人举手,我玩这个文字游戏的话!可能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举手,哈哈,8:0!”石振强心中那个美啊,简直差点想大声笑出来了。
ps:第一个巴掌是不是来的有点迟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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