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的车队,比前些天潭总理来杭州牛叉多了。但不管车队如何的炫耀风光,此时做在车内的唐醉梦漠然冷对。如同一场和自己无关的京剧,演绎再好,剧场道具再无比华丽,而自己只是个在台上唱曲的博人眼球的大青衣。
有时候,她更羡慕街道上手挽手行走的少男少女,羡慕他们的无忧无虑,羡慕他们的平凡无实。可并没有作为唐家女人的后悔。所以,在有限的时间内,她选择了做修女来躲避世俗的繁杂。
可终究是姓唐。终究得担负唐家的千年状业。认命?唐醉梦轻叹一口气,眼睛并没转头,对坐在旁边的唐蕤馨道:“馨,你幸福吗?”
唐蕤馨总觉得今天的姑姑处处透着反常。但绝然不会想到,不近人情冰冷如霜的姑姑会和自己未来的夫婿联系到一起。但听到这话的时候,唐蕤馨闪过第一次在索菲特酒店门口见到凌云时那淡然面对人生的脸庞。还有自己数次和凌云约会被放鸽子时的无奈。能和杭州无数少女翘相嫁的凌家少爷订婚,虽然到目前为止而言,只是那么好感,感情一片空白,还有抢到凌云在闺中蜜友面前的沾沾自喜。可距离感情,心灵相濡,甚至论了解度都太少。
这相比于姑姑将嫁给的西门富贵,自己何尝不是幸福?
唐蕤馨苦笑道:“姑姑,我自知道你心里委屈的慌。可是,如果可以选择,我会毫不犹豫地宁愿做个平常家的女孩,幸福任由自己抓。旁人羡慕我们这些富家千金,可我们更羡慕她们的平凡。只是,我比姑姑幸运,至少将来的男人还对得起观众。”
唐醉梦冷然转过脸来,眼神冰冷的望着唐醉梦,内心无比痛苦,道:“你在嘲笑姑姑?你要知道身为唐家的女人,凡事都由不得你。这是命。莫嫁西门富贵,就是嫁鸡嫁狗,我唐醉梦又有选择吗?馨,不羡慕,那是骗人。不过,句不中听的话,想要拴住自己的男人,你还得多学。那凌云可不是位简单的人物。”
唐蕤馨头一次敢目视这个在家中绝对的权威姑姑,眼神中透着坚定,道:“错!凡事认命,只会让自己距离幸福越来越远。我从来想过要掏空心思地去想怎么把凌云抓在手心,你都了,他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但,我会试着给自己去尝试接纳他,以及他接纳我的机会。所以,我连房子都买了,处心积虑地打算和他同居,就是想两人多多了解。我的幸福,没有七分把握,彼此三分好感还是有的。而姑姑你,你的幸福又在哪里?你用冷漠的面孔来躲避世俗的丑恶纠缠,恨不得让全世界的男人都对你近而远之,可最终还是逃避不了丑陋的玷污。姑姑呀,现在醒来还来得及。”
唐蕤馨最后的一句话,让唐醉梦突然全身颤抖了下,“难道她已经看出了自己和凌云的关系?”
“看好你的男人,抓好你的幸福。姑姑的事情,姑姑自有打算。”
完后,唐醉梦不再理会唐蕤馨。教堂的屋上的十字架已经清晰可见。他会来带自己走吗?他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唐醉梦是我凌云的女人,’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他未来的妻子面前拉过自己的手戴上订婚戒指?
怎么可能?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东西,也玷污了自己的身体,自己除了那耀眼的菊花红还能给于他什么?
他来也好,不来也好,我终将嫁给西门富贵,难道我能抛开唐家危机做个不肖子孙不闻不问?
我好纠结呀,为什么要突然抛出这个问题给自己,本来想着嫁到西门家后静静的老去,静静的了却一生。可为什么他要亲手毁了这看似寂寞的幸福?
扪心自问,我真的喜欢他吗?
喜欢他霸道的进入,还是喜欢他跋扈的狂傲?为什么其他的男人就不能对自己凶,直白,从来都是远远仰望不曾像那个男人那样肆无忌惮?
喜欢就喜欢了。所以他在自己面前从来都不加以掩饰那邪恶的眼神、强烈的占有欲。所以自己最终配合着他进入了自己身体。占有了自己的第一次。
随着渐渐走进教堂,唐醉梦越来越感觉到绝望,感觉到人生的悲哀无奈。眼神环视教堂内,冰冷的眼神从在坐的人脸上扫过,却透着难言的心酸。
他没来,他没来。
我傻呀,他怎么可能来教堂冒着西门和唐家双重危险危机抢自己?再,自己是他什么人?只不过给了他对自己来宝贵无比对他来花个几千块钱就能买到的处。他要的也就是征服自己而已。
也许,他有唐蕤馨已经够了!
远处那个丑陋的西门富贵笑的自以为是地灿烂。而唐醉梦的心开始破碎。举步艰难。每一步跨出都沉重无比。每前进一步,距离自己的幸福就远了一步。
教堂内无数人就这么静静的透着惊艳的眼神望着款款而来的杭州第一美女倾城倾国的唐醉梦。暗自叹息社会的悲哀。金钱的丑陋。连凌安都暗自赞叹当初唐家为什么不把唐醉梦和自己儿子联姻。旁边的宋问筠白了丈夫一眼,不是唐家不愿意这么做,而是唐醉梦比凌云大6岁。凌安本想女大三抱金砖,但一想到老婆藏在家中那可怕的平底锅顿时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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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特酒店地下停车场,那部破旧的吉普车安静地停在那里。
索菲特酒店四楼期中一间客房内,凌云一脸的冷峻。手上拿着电话,里面传来王朝阳的声音:“少爷,教堂门口早在数时前就出现了两批可疑人员。期中一批是西门舰安排的人,分别躲埋伏在教堂内。还有教堂的阁楼上。只是,到现在为止,并没现叶花。更无从得知他到底带了多少人马来浙江。”
“嗯!不出意料的话,他们应该会派人埋伏在停车场,那里是最好的伏击地方,而且把地下停车场的门关闭了,里面传出的枪声外面也听不到。麦振东已经到位了吗?”
“已经全部安排好了,为了少爷能安全抵达教堂抢西门家的女人,当场羞辱西门舰那老狐狸,我们会使用调虎离山计,先把西门舰连同安排在教堂的黄金组成员引开。然后少爷就可以拉风地闯进教堂抢人了。”王朝阳多年没干架了,手早痒的厉害。比第一次杀人还兴奋。
“先这样,告诉麦振东准备行动。我也准备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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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特地下车库。装扮成凌云的麦振东在犀利哥的保护下,快步朝吉普车走去。刚走到第二排车位,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刹车声。犀利哥忧郁的眼神本能地感觉到一股莫名的跳动。而麦振东眼神闪过一丝诡异的精光。快朝声音响起的地方瞟了眼。顿时加快步伐。
“哗————”
车库的门突然关了。麦振东也刚好走到了吉普车门口。一颗飞闪来的子弹死神般地射向装扮成凌云的麦振东。犀利哥在子弹射到的刹那一把推开麦振东。子弹贴着犀利哥的手臂射破车窗玻璃,又穿过另一扇玻璃镶入车旁的水泥柱子内。
随即,一俩牧马人车快朝吉普车撞来。照这个度,要不了几秒,麦振东和犀利哥就会被牧马人和吉普车挤压成肉饼。犀利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了把匕,手臂一挥,匕猛然洞穿牧马人车挡风玻璃,直向驾驶员射去。坐在驾驶室上的李元娇竟然嘿嘿冷笑一声。头快甩开。匕顿时插进座椅,只露一柄在外。可见犀利哥力度有多大。
就在这一瞬间,牧马人已经开到了两人面前。躲闪来不及的犀利哥把麦振东用力朝旁边一推,而自己的身子已经暴露在了牧马人的轮胎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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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穿着一身休闲的牛仔裤,上身是件白色的衬衫。脚上是那双很普通的帆布鞋。手腕上那串佛珠衬托着他古铜色的皮肤。快朝酒店门口走去。酒店大堂内,一位前台女接待员边打电话眼神边机警的扫视着大堂内的每名进出客人。而沙上一位脑袋埋在报纸内广佬模样的人这时悄悄地探出了那即将谢的脑袋。
女接待员随即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经理,客人已经出了酒店。”
看报纸的此时也放下报纸,替着密码箱朝酒店门口走去。
酒店外,一辆的士嘎然停在门口,凌云朝装扮成的士司机的俞文央看了眼,道:“快,去教堂。”
的士刚走,谢的广佬也上了另一部的士紧跟在凌云那部的士后面。女接待员朝前台下面一蹲,脱去外套,然后也上了一部的士。
两人的的士轮流紧跟着凌云的的士。
俞文央腾出两指手指头指了下后视镜,示意后面有两部车子跟踪。凌云头,于此同时,也接到了王朝阳的电话,“少爷,正如你猜测的那样,西门舰最终还是和叶花合作了,派出了他手下黄金组成员李元娇埋伏在停车场伏击。还有,有两部陌生的的士车跟在你后面。目前看不出是西门舰的人还是叶花的人。”
挂完电话,凌云突然对前面的俞文央道:“飙过车吗?你最多开多少码?”
“开多少码都不重要了,凌云少爷!嘿嘿,我等你很久了。”
“俞文央”话一完,的士车猛地朝旁边一条巷子飞开去。一边叫道:“别动。嘿嘿,或者,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车毁人亡。”
凌云并没动,冷然的轻哼一声,居然掏出烟燃,边道:“你是叶花派来的死士?”
“十年前我的命就交给了老大。格老子的早都要还给他了。如果你想活命的话,乖乖地坐在那里别动,见过我们老大后,会带你去教堂的。哦,忘了告诉你,我叫仇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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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内,看着已经步入教堂的唐醉梦,西门舰阴冷的脸上写满了笑意。身子悄悄地出了教堂。钻入了一辆奥迪a6快朝和叶花约定的地方走去。
电话响起,西门舰接到了一个令自己异常震惊的电话,西门投资集团总部大楼生火灾,火势从11楼开始,已经蔓延到了13楼。西门舰一咬牙阴笑道:“嘿嘿,雕虫技,除非现在你有办法阻止我去和叶花会合,或者,嘿嘿,凌安,你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
西门舰一走,果然,埋伏在教堂附近的人员也随即的撤离。径自跟在西门舰车后而去。这一伙才是黄金组的主力人员,除了李元娇,其他人员都悉数跟在身后。
车队在拐了一个弯后,突然有交警拦路,有重要人物的车队要经过。西门舰暗叫一声糟糕。怎么忘记了凌家政府方面的势力了。可潭总理刚走。谁这个时候又来杭州视察了?
本来依西门舰的性格,在杭州一亩三分地上,山高皇帝远他早冲了过去了。只是这次没有冲过去,是因为,他现了自己的逆鳞——军人。一个个荷枪实弹地军人伫立与自己座驾不远处。那架势仿佛只要自己一动,就会遭到毫不犹豫的枪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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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特地下停车场,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牧马人夹着雷霆之势撞向犀利哥,已经躲闪开的麦振东于心不忍地闭上了眼睛。虽然他家族因为和凌家不共戴天,可还是不忍心看到刚才推了自己一把,救了自己命的犀利哥撞成肉饼。
踩着油门冲过来的李元娇突然现犀利哥眼神中透着丝丝轻蔑的鬼魅。李元娇顿时猛然踩住油门。牧马人车前额紧贴着犀利哥的身子咔然停下。
没有意料中的人飞肉残。凄厉惨叫。但那一声嘎然的刹车声音让麦振动突然心升希望。颤颤巍巍地睁开眼睛,眼前一副令人想不到的情景出现。
犀利哥忧郁深沉的眼神盯着车内的李元娇。藐视一切的轻描淡写。李元娇嘿嘿一声冷笑,推开车门,那只践踏过无数尸体的厚重皮靴落地有声。在空旷的停车场每走一步都带着死亡的震荡。
真正的高手相逢。一切阴谋在绝对实力面前都化为乌有。
犀利哥拍了拍腿上的灰尘,道:“果然是条汉子,有担当。”
李元娇嚣张跋扈地左右甩了甩脖子,“咔咔”作响。边轻蔑地道:“既然车内不是正主,就不需要灭绝人性。再,好久没碰上个像样的对手了。练练?”
“玩命?”
“反正我这条命也死过多少回了,无所谓。”
麦振东悄悄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早上王朝阳给的手枪,结果刚掏出来,手腕连抬起都还没来得及,就被李元娇突然砸过来的东西给砸脱手,掉到老远的地上。
李元娇狠狠瞪了眼麦振东,道“立马给我消失,或者,等爷解决掉乞丐,魔性大你也难逃。”
麦振东朝地上望去,赫然是把巧袖珍的手枪,原来李元娇用他手中的枪砸掉了自己手中的枪,如果刚才他不是砸过来,而是飞快的给自己一枪,那自己岂不是已经完蛋了?心有余悸。倒吸了一口冷气。悄悄地朝柱子后面退去。
高手过招并没有太多的花俏动作,也没有哼哼哈嘿的打斗声。只有拳脚舞动撞击的啵啵声。李元娇的拳势霸道狠毒,招招致命。犀利哥的八极拳同样霸道无比。两个猛然撞击到一起,要是寻常人,腿骨、手臂甚至是拳头都将碎裂。
八极拳的精髓“贴山靠”即使面对李元娇在非洲草原上摸滚带爬出来的铁一样的身子也并不占上风。但,这都震的是内伤。当几次撞击后,两人嘴角都溢出了血丝。李元娇没有一怯意反而兴奋地大叫一声:“再来!”
犀利哥道:“你真打算在床上躺几个月?如果我告诉你,我刚才并没使全力。你猜接下来会怎样?”
“命一条。这次回国就没打算回去。”
犀利哥笑了。赞叹地竖起大拇指。突然一声大喝,身子径自朝李元娇贴靠而去。这次的力道强大到李元娇愣是没一反应慌忙用力招架。
一晃间。李元娇的身子如断线的风筝飘落到数米远,重重地跌在地上。顿时晕了过去。
麦振东眼神中闪过一丝骇然。捡起地上的手枪。上前准备在已经晕过去的李元娇身上补上一枪。冷不防被犀利哥一把夺下手枪。犀利的眼神扫了眼麦振东,道:“没时间了,快去开车。再,刚才他本可以用车撞死我,放了我一次,我也放他一次。”
教堂内。
唐醉梦终于走到了神父面前。旁边那个未来的老公,西门富贵,正绽放着令人呕吐的笑容看着自己。比癞蛤蟆吃到天鹅肉还春哥。眼神中洋溢着满足的精光。
唐醉梦再次望了眼教堂门口。哪里有那人的影子。
他真的不来了吗?
连给自己一安慰的希望都那么奢望?就这么无情抛弃了我?
谁的心此时碎了。又是谁暖化了她曾经冰冷的芳心。融化了悄然逝去的年华?谁在那里低声唱着绝别。
我从万念俱灰中来,看遍世事沧桑,不问前世浮华,只懂今朝笑叹!
(抢女人,抢西门家的女人。大家投票支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