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这么聊了几句,罗将军突然开口说道:“对了,老曹的嗓子终于好了,我听老曹说多亏了你给他带来的大夫。”
杨公子:“我知道曹大哥的嗓子已经好了,上午他派人来送谢礼来着,那时候我就知道消息了。对了老曹,正好萧大夫现在也在复利,等会要不要让他再给你看看?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完全好利索了?这样心里也会放心一些。”
曹文书点点头:“我也正有此意呢,萧大夫现在是不是和何姑娘在一起呢?”
“对啊,萧大夫现在和清儿在一起呢,应该是在后院玩呢吧,来来,咱们别在这大太阳地底下站着了,去花厅里乘凉吧!罗表哥,曹大哥,你们有什么想吃的吗?我这就吩咐下面人去准备去,咱们先喝点茶,等回头到了中午再吃饭。”
罗将军拍拍肚皮:“正好我现在也不是很饿,就随便上点什么茶水的就行了。”
“罗表哥你吃不吃冰酥酪啊?咱们以前在家乡的时候,夏天可是天天吃这个的。虽然这个地方冰块很稀罕。但是现在这是在咱们自己家里,都是信的过的人,你要是想吃的话,吃一碗吧,不会被人说闲话的。”
罗将军摆摆手:“还是算了吧,这两天不想吃冰的,我受不了冰酥酪那个味,我这两天咽喉也有些不舒服,这等着章大夫过来给我看一看呢,这不章大夫还没有回来。”
“罗表哥,你的嗓子最近不舒服啊,怎么不早说呢?之前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家里来了个特别厉害的大夫,现成的好大夫,让我家里的这位萧大夫帮你看一看呀。”
罗将军:“这不前两天忙得很吗?没有空,今天老曹去找我的时候,我心里就想着来你这蹭顿饭,顺便让那个萧大夫给我看一看咽喉。”
到了花厅,几个人刚坐下喝了一盏茶,何清儿还有子苓就过来了,人还没进来呢,何清儿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了:“罗表哥你来啦!真的是好久没有见到罗表哥你了。”
“那我就多谢清儿挂念了,最近军中事务繁忙,实在腾不出空来上你们这里,对了,你们今年中秋节还在这里吗?这两年你们中秋节都是在这里过的,今年要不要回老家去了?”
何清儿摇摇头说道:“今年中秋就还在这里过,我和杨哥哥已经往家里去了信了,阿娘还有几位长辈们都说让我们俩在这里过中秋,顺便陪着表哥你,若是表哥,你能回老家过中秋的话,可能我们也会一起回去。”
罗将军:“我手里管着那么多人呢,还要防备着北边的敌人,不方便回老家去过节。看现在这个情况,估计今年过年也又要在这里过了。”
何清儿笑着安慰罗将军:“罗表哥,你不要发愁,我和杨哥哥会陪你呆在这里的,你不会很孤独的。对了,镇北候不是也在这里吗?就不能够让他帮你管着手下的兵,然后你回老家一趟看看吗?”
杨公子出言制止了何清儿的话:“清儿你别乱出主意,军中的都是大事,哪能胡乱出主意呢,罗表哥既然不能离开这里,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咱们就在这里陪着就是了,哪那么多话。”
何清儿:“我就是有些担心罗表哥嘛,他很难回一趟家,韩姐姐私下里给我寄了许多封信了,向我打听罗表哥的情况,主要就是问问罗表哥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有没有生病之类的,不过我也见不到罗表哥,所以我能告诉她的内容也是有限的。”
罗将军突然听何清儿这么说有些惊讶:“你和韩家姑娘经常联系啊?这么说,你之前说的那些从家乡寄过来的东西都是她给的哟?”
何清儿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现在也只好点头如实的说道:“是的,之前我给表哥送过去的那些东西,大部分都是韩姐姐给你的。”
“也是他不让你告诉我的,对吗?”
何清儿犹豫了片刻,点点头:“韩姐姐只是让我告诉表哥,那些东西都是从家里寄过来的,特意吩咐了,不能让你知道那些东西是她送给你的。表哥,你们的婚期是不是快要接近了?”
罗将军叹了一口气:“婚期快到了又如何,这里是边塞苦寒之地,难不成让她过来陪我吃苦?”
何清儿:“谁说来这里就是吃苦了?我不是在这里呆了好几年嘛,也没吃着什么苦呀,而且在这里比在家乡那里还要自在许多呢。”
“你是在这里养病的,自然不会觉得辛苦,再说了,你自小是在男孩堆里长大的,人家韩姑娘是个养在深闺里的娇弱姑娘,你们俩不一样。”
何清儿听见这话就有些不乐意了:“哪里不一样了?韩姐姐她骑马比我厉害多了,小时候我被人欺负了,还是韩姐姐帮我出的头呢。”
罗将军摇摇头:“你我又不是不知道韩家姑娘的家里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她那样聪慧过人的姑娘,应该去嫁给一个儒雅的郎君,而不是像我这样舞枪弄棒的莽汉。她有时过得艰难,日后应该过的安稳幸福才是,哪能跟着我来这边塞之地吃苦呢,就算要嫁给我,那也得等我得了功名以后才能保她安稳无虞呀。”
何清儿还要再说些什么,但是被杨公子给制止住了:“清儿,你别说了,这是表哥和韩姑娘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去处理比较妥当。再说了,韩姑娘的性子咱们又不是不知道,她认准了就很难回头的。罗表哥就算想悔婚,韩姑娘也未必会同意的,说不定哪天韩姑娘就亲自来这里找罗表哥了呢。”
何清儿听见杨公子这么说,笑出声来:“听着就觉得很有意思,那好,我就等着,等韩姐姐来的时候,我一定让她来我这里做客。我要带她吃遍这个叶塞城里面的好吃的。”
杨公子:“有罗表哥在,还用得着你去请韩姑娘吃东西啊?你可别瞎操心了。罗表哥来这里还有一件事,他想见一见萧大夫的,你别光顾着说自己的,我都没功夫把萧大夫引荐给罗表哥了。”
说完杨公子世一罗将军看向何清儿身旁的子苓“罗表哥,这位就是我和你之前说起过的萧大夫。清儿的病也是这位萧大夫医治的,还有曹大哥。”
子苓微微向罗将军行了一礼:“见过罗将军。”
“萧大夫是吧,久闻萧大夫的名声,今日终于得缘一见,果然看着年纪不大,称得上一句年少有为。萧大夫你的医术如此的好,想必师父也很厉害吧?”
子苓:“回罗将军的话,我这一手医术多亏了师父悉心教导,不然的话肯定没有这么厉害的。”
“就算再厉害的师父,也得徒弟肯下苦功夫学习呀,萧大夫,你小小的年纪医术就如此了得,想必以前也是下了很大的苦功夫吧!”
“也谈不上什么苦不苦的?只不过是走这条路必须要经历的罢了,学的时候苦一点,日后治病救人的时候心里也会踏实一些,才不会误伤了人的性命。”
“对了,我之前问老曹,他的病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也没给我说个明白,你能不能告诉我老曹的病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给他治好的?不瞒您说,我以前还没碰到过这种情况呢,一时好奇多问了几句。”
子苓笑了笑:“曹先生的病,虽然听起来很奇怪,其实很简单,罗将军要是好奇的话,我可以向罗将军详细的解释一下,只不过这其中难免会提到一些医学术语之类的,罗将军,您如果没有怎么研究过医术的话,可能会听不明白,云里雾里的。”
罗将军摆摆手:“不妨事不妨事,你就大致和我讲一下就行,我就是比较好奇罢了,他这既没中毒也没怎么着的,他平日里饮食起居都十分规矩注意,怎么就突然不能说话了呢?”
子苓:“曹先生,这个病一是因为他的心气比较虚弱,二是因为刚刚建成的房子湿气比较重,虽然这个地方过于干燥了一些,按理说新房子的湿气不应该会那么重。但是那天我去曹先生的家里的时候有感觉到他的新房子里就是曹先生住的那个房间里,湿气挺重的。”
“你是说老曹他之所以不能说话,就是因为体内湿气太重,然后又碰上了新房子里湿气很重,这两边一起来,所以第二天一醒来他不能说话,对吗?”
子苓点点头:“是这么个道理,正好那天晚上曹先生他喝的大醉,本来曹先生他的心气都很虚弱了,那天晚上又喝了那么久,身体里的毛窍皆开,阴湿之气也因此顺着进入了心脉,也是如此,才最终导致了曹先生不能说话。”
“那老曹现在的房子还能住吗?”
“现在再住进去,没事了,之前是房子刚刚落成,房间里的湿气阴气都没有散干净,再加上曹先生的心气虚弱,才会有这个后果的。这里天气本就干燥,这么些日子过去了,房子里的湿气阴气也散了差不多了,不会有什么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