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父子有一个共性倒是十分相同,薄情寡义,对于不需要的棋子,想都不用想的就能扔掉。
“臣,谢主隆恩!”
李立满脸通红,他知道他以前的权利在这一刻被终究。
对于未来从龙之功的荣耀,对于更大的野心。
一切都变成了云烟,再也可触而不可及。
说完后,李立脱下官帽,走出皇殿。
他不仅要跑,还要快点跑。
被三皇子沈易封和皇帝沈沧一同恨上不说,还得罪了现在重新掌握权力的太子沈亦寒。
他若是不跑快点,最多今天晚上,他的人头就要落地了。
可他没有注意到,沈沧在李立走后,默默的向天师阁点了点头。
黑白天师十分默契的也回了沈沧一个点头,当即招手将手下招过来。
对付一个普通官员,还不用他们出手。
既然是黑白天师下命令,李立九族之灭恐怕是在劫难逃。
沈亦寒将一切看在眼里,包括沈沧和黑白天师隐秘的对视,他也瞬间明白什么。
不由感叹道,“果然,什么繁华富贵都是过眼云烟。我前世所渴望的生活,在别人眼里,一个眼神,两句话就能剥夺。真正能够长久的是实力!是修为!我只有变得更加强大才能获得公平!才能不被别人主宰!”
同时沈亦寒狠狠的在心里默默发誓,一定要在最快的时间获得最强大的力量!
三皇子沈易封几乎是带着吃了一只苍蝇的笑容道,“既然兵部尚书位置空缺,儿臣斗胆建议由四弟代替。”
“不管怎么样,四弟与我都是兄弟。谁当太子不重要,既然亦寒暂居太子之位,这兵部侍郎这么小的官,是在辱没了他!”
沈亦寒几乎可以感觉到沈易封身上那一股宛若老陈醋一般的酸味。
既酸又臭。
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个皇子,还是曾经陷害过沈亦寒前身的人,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沈沧一副“算是识相”的眼神看了沈易封一眼,心中怒气也减弱了不少。
“既如此,亦寒你就接下这个职位。今后你身上的担子就重了!”
沈沧一副老神道。
“为父皇分忧乃儿臣的本职!”沈亦寒只是简单说了一句。
沈易封见状更加嫉妒,脸几乎都快要扭曲了。
继续拱手道,“父皇,儿臣觉得是否可以这样……”
“既然我与四弟春后一同会猎于西罗国,这半年时间我们又练兵又理会朝堂之事。却也有些繁重,不若我俩一人挑一副将,平日里帮我俩练练兵?可否?上战场之日,我俩各当主帅,必能将那西罗虎狼杀的片甲不留!”
沈沧听后略微沉思一番后点头道,“这个办法倒也可,怎么,你已经想好人选了?”
沈易封装作十分为难的看了看左右道,“儿臣就选武锺吧!”
武锺乃黑天师徒弟,身具武虚巅峰的修为,乃朝廷新晋武将。
“儿臣私底下与武锺乃知己,前段时间西罗入侵我国边境,曾与武锺有过一次谈话。此人报国思君之心甚也,我与他一见如故。有他相助,儿臣无忧!”
沈沧看了武锺一眼,他自是知道武锺是黑天师的徒弟。
见沈易封懂进退,又选了一个中立人物,也没有再打压。
点了点头道,“武锺,你可敢与三皇子一同西征?”
武锺立刻从行列中站出来,赫然一个黑皮大汉。
若不是修为和长相与黑天师不同,差点以为两人是父子关系。
气质相同,看起来相当魁梧。
武锺重重的拍了拍胸口道,“有何不敢!臣早就想为陛下立功了!且看我春后将西罗人杀个干干净净!”
沈沧眼光一亮,自然看重武锺的威武之气。
连声赞赏,“好好好!我东武国有尔等威武之师,何愁那西罗蕞尔小国!”
沈易封一番以退为进倒还是有效,看到沈沧重新露出笑容后,这才安下心来。
沈亦寒冷眼旁观,心中暗想,“沈易封你还想活着回东武国吗?”
“亦寒,你想选谁为你副将?”
沈沧自然美忘了沈亦寒。
沈亦寒左右看了一圈,不是三皇子一党的人就是以前是他四房一脉,后面叛离出去的。
或者是一些老臣,自恃身份,中立者。
沈亦寒环伺四周一圈后,倒也有一些曾经叛离或者官职低微的人向沈亦寒投来眼神。
不过沈亦寒怎么可能看的起他们,冷眼过去了。
一时间倒还真没有合适的人选。
被废之后,势力就树倒猢狲,朝堂上哪儿还有人?
沈沧好似看出沈亦寒的难处,呵呵笑道,“亦寒,可要朕为你安排一名大将?”
沈亦寒听后正准备答应,脑子灵光一闪,想起一个人。
轻笑道,“倒也不用,儿臣心里有一个人选。只是唯恐父皇的安全没人保护,所以没敢说。”
沈易封见状勃然大怒,这是当着他的面准备撬走黑白天师啊。
这是挖墙脚,这是分离他们的关系!
不仅沈易封这么想,就连沈沧都这么想。
黑白天师更是觉得是指的他们。
“呵呵……太子殿下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我二人从来只为陛下分忧,太子殿下还是找其他人吧。”
黑天师率先说道。
沈亦寒正准备说话,谁知沈易封已经忍耐不住跳了出来。
指着沈亦寒大骂道,“父皇,你看看这狂悖之人!枉父皇刚刚对你一番恩赐,你居然敢让黑白天师为副将!居心不良啊,父皇!”
见沈易封跳了出来,沈亦寒眉头一挑。
“是这样吗?那朕倒要听听,你想要谁呢?”
沈沧还算耐得住性子,暗自骂沈亦寒不识好歹。
他也希望沈亦寒能给他一个台阶,就这么过了。
“沈易封,恩赐不恩赐,干你屁事?你这么着急跳出来干吗?黑白天师再大也不过一个臣,是臣为什么不能当我副将?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碍着你什么了?”
沈亦寒一番话说的沈易封顿时失语。
“这……你……”
支支吾吾,字不成句。
言罢,沈亦寒不再卖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