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和小天狼星哗啦哗啦翻动着本子,从笔记本的最后一页开始就是他们的加分记录,一共翻了三页,这一页上还没写完,最后一项是卢平在上个学期末因为黑魔法防御课上的优异表现加了五分。
“这么少?”詹姆惊讶的翻动着笔记本,“不会是你漏记了吧?”
“哼,这些数据都是我从学院宝石边上的名单中抄录下来的,”莉莉抱着胸撇嘴道,“不信等回到霍格沃茨你们自己去瞧瞧。”
詹姆沉默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随着年岁的增长,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的靠捉弄同学取乐,实际上除了对待斯内普和莉莉有不同态度外,詹姆的性格已经变得内敛成熟。
对待斯内普他像冬天一样寒冷,对待莉莉如春天一般温暖。
听完莉莉的话,他也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和自己的好兄弟们到底给格兰芬多带去了什么。
小天狼星也低着头不说话了,他不认为自己给学院的扣分行为是做错了,可是他明白这绝对不是个正确的行为。
“那你想让我们怎么做?”詹姆看着莉莉,眼神湿漉漉的,像牡鹿的双眼一般清澈见底。
“我?”莉莉愣了一下,“我说了你们又不会听。”
“如果这次听了呢?”詹姆说道,掠夺者的其他三人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詹姆,以往詹姆对别人可没有这么温顺的时候。
“那就……”听了詹姆的话莉莉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那就上课不要捣乱,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夜里不要在外面探险,乖乖写作业,成吗?”她用尽可能温柔的语气说道。
“……成。”詹姆笑了起来,点头答应,“不过为什么没有不欺负鼻涕精这一条?”
“我说了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莉莉耸肩,“从同学的角度出发我还是不希望你们抱团欺负他,不过我肯定是不会帮他了。”
“那就好。”詹姆满意的笑了起来,二人目光相接,莉莉第一次朝詹姆露出了微笑,尽管嘴角上扬的幅度不大,在加里看来这更像是客套,但是詹姆浑身上下都笼罩在幸福感之中,他对莉莉报以灿烂至极的笑容。
阿米莉亚趴在阿尔弗丽娜耳边小声嘀咕:“我怎么感觉不太对?”
“嗯,酸臭的味道产生了。”阿尔弗丽娜一本正经的说道。
众人能感受的到特列的运行速度在不断变慢,列车广播提醒他们该收拾行李下车了。
加里他们连忙赶回自己的包厢,阿米莉亚两条短腿跑的飞快,一眨眼就消失在茫茫低年级学生中了,根本看不到她的身子。
收拾行李离开站台,海格依然杵在那里满脸胡须呼唤着新生,加里能看到小不点们密密麻麻的头顶,他们赶紧绕道树林,坐上了前往霍格沃茨城堡的车,一辆车上只能坐四个人,四位拉文克劳挤在一辆车上,莉莉则被自己的室友玛丽麦克唐纳拉走了。
有意思的是加里从法国里昂回来之后,就能看到这辆车的驾驶员了它身躯高大,黑色的毛皮紧紧地贴在骨架上,每一根骨头都清晰可见,在肩骨间隆起的地方有一双又大又黑的坚韧翅膀。
夜骐,只有亲眼目睹过死亡的人才能见到,很不巧,这辆车上的四个人都曾经历过里昂的绑架事件,马车沿着崎岖的小路一路向上,晃荡的车厢内没有人说话,沉默的氛围笼罩了他们。
马车停下,晃荡的节奏一停止,欢乐的气氛驱散了沉默,霍华德又开始讲着自己的麻瓜笑话,一旁的柯娜捂着嘴偷乐,阿尔弗丽娜拎着箱子把袍子紧了紧,跳下车厢,加里跟在她身后。
礼堂里热闹的很,学生们的欢声笑语和火炉的暖意让他们倍感温馨。
“潘多拉你居然长高了这么多?”阿尔弗丽娜一落座就搂过了一旁发呆的潘多拉,这姑娘看起来比之前大了一圈。
“唔……”潘多拉迷迷糊糊的,脑袋猛点。
今年的新生特别多,光是拉文克劳就接收了十三个人,更不用提一直以来的人口大院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了,只有斯莱特林是特例他们只得到了五名新生,这个数字是加里入学以来见过最少的。
除了麻瓜界来的新生之外,大家对于斯莱特林出现这种现象的原因心知肚明,通缉的食死徒有一大半都出自斯莱特林学院,加上他们前几年对于麻瓜种的欺侮造成的不良影响,很多中立家族对于斯莱特林都产生了厌恶感,从主观意愿上,没有多少人愿意去斯莱特林。
从大环境因素来考虑,斯莱特林接受新生的最低标准也是混血,还要求你的魔法天赋不能太低,巫师界从格林德沃战争之后好不容易恢复的出生率因为前些年的食死徒的崛起又降了下去。
这倒不是因为食死徒把纯血巫师杀害导致的,现在这批入学的新生的出生日期大多在1966年前后,那个时候伏地魔已经蓄势待发,不少纯血贵族出身的食死徒已经归于他的麾下,这些纯血贵族为了完成伏地魔的大业,当然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进行生育的。
斯莱特林长桌上高年级学生的脸色多半不太好看,今年一入学,他们能从其他三个学院学生的态度中感受到自己被孤立了。
往常他们倒也不愿意搭理那些混血种和肮脏的麻瓜种,可是现在是那群地位低贱的人不愿意搭理他们了,这让一向傲娇的斯莱特林出奇的愤怒。
雷古勒斯布莱克现在是斯莱特林五年级的级长,分院仪式全程他都没有关注斯莱特林到底接收了多少新鲜血液,他的目光直直盯着趴在格兰芬多长桌上的西里斯,眼神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长篇大论说完了,现在你们可以享用晚餐了!”教师席中央的邓布利多平举双臂,满脸微笑的跟台下的学生们说。
“今年你每周还要去邓布利多校长的办公室吗?”阿尔弗丽娜拿起一块巧克力松糕咬了一口问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