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来戈叹了口气,他抬头看了看眼前的H市博物馆,将心中的杂念抛下,抬脚迈步走进了博物馆的大门。
半个小时后,多来戈神色略带振奋,从博物馆里走了出来。
刚才在博物馆里边,他经过一场面试,关于博物馆保安的面试。从目前情况来看,他差不多已经可以算是H市博物馆的保安了。
这年头,即便是保安都需要面试,甚至都需要一定的关系。
博物馆保安算是个清闲活,毕竟H市博物馆的知名度不是很高,每天只需要看管设备、随便巡逻巡逻就好。但却是国家企业,属于编制内的人员,也算是个铁饭碗。
而多来戈大四刚刚毕业,他本来不是保安这方面相关的专业,但对于毕业及失业的他来说,能有一份可以养活自己的工作就很不错了。
更不要说博物馆保安这个算是铁饭碗的工作。
如果他不是有一个在H市博物馆当副馆长的叔叔,也许他今天会落选也说不定呢!
相比其他应聘者,他样貌不帅,身体也不强壮,各方各面看来都是一个极其普通的,有点宅的年轻人罢了。
"总之,我现在有工作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沉迷于虚幻的世界!"多来戈抬手伸向天空,"再见了!我的纸片人老婆!再见了!我的青春!"
"从明天开始,努力每天加油工作!"
"喂!小多!等一下!"
就在多来戈做出动漫般羞耻的加油鼓劲动作之时,一个看起来很强壮的黑脸青年从博物馆追了出来。
多来戈闻言老脸一红,羞耻心爆表。
因为是背对着博物馆,所以黑脸青年没有注意到多来戈的窘态。"小多,这样叫你没问题吧!你现在是不是要回去了?"
"当然没问题!赵哥!我确实要回去了,有什么需要吩咐吗?"
这位看起来很强壮的黑脸青年是多来戈的前辈,博物馆的在职保安之一,算是多来戈叔叔的亲信。
"这样啊!"赵哥说:"也谈不上吩咐,只是副馆长说晚上有一批海里打捞上来的文物入馆,让你晚上六点之前过来,算是提前熟悉工作。"
"了解!我晚上一定到!谢谢赵哥传话!"多来戈立刻回道。
"嗯,就这样。"
多来戈看着黑脸青年应了声,转身走回了博物馆中。
此刻,他的心情有些激动,也有些紧张。
工作经验这种东西他完全没有,连兼职也很少干。所以对于这份可能要长久干下去的工作,他是既期待又恐惧。
不过,他究竟有什么心情都没用,答应人家的事情就要做到,这是父亲从小教育他的。
晚上一定得按时过来!
、、、
吃过晚饭,多来戈在五点五十分左右来到博物馆。
他才跟唯一能够说上两句话的赵哥打了个招呼,运载文物的货车就来了。
于是,一帮子保安在领导的指挥下,忙活了两个多小时这才将文物搬进了博物馆中。
体力劳动结束后,多来戈坐在博物馆大厅的公共座位上休息。
他汗流浃背,多来戈的身体素质实在有些不敢恭维。而一边比他的工作量大得多的赵哥还能轻松自如的说话聊天。
不是说博物馆保安是个清闲活吗?这哪里清闲了!
"放心好了,这种工作量只是今天这种情况才有的,其他时候都很轻松的。"似是看出了多来戈的心思,赵哥解释说。
多来戈点点头,慢慢与赵哥交谈着,恢复着气力。
"好了,要不要看看我们运进去的文物?我们保安可是有这个特权哦!不收费的参观。"赵哥看着面色恢复一些红润的多来戈,提议道。
"不了~"多来戈摆了摆手,说道:"赵哥你先去看吧!我再缓缓。"
"好吧!"
赵哥看叫不动多来戈,也没有勉强,一个人走进了博物馆深处的展厅。
不到一分钟,赵哥走了出来。
"哎,这么快就出来吗?那是什么东西?刚刚他们只让咱们把箱子搬进去,都不给看是啥。"多来戈好奇道。
"想看的话自己去看,剧烈运动完可不能一直休息啊!"
"好吧好吧!我去看看。"
多来戈起身,一个人走进了展厅。
赵哥瞅了眼多来戈的背影,便坐在大厅的座位上等他。
"啊!!"
听到多来戈的喊声,赵哥立刻起身,跑向了放置文物的展厅准备查看情况。
然后入眼便是剧烈的光芒,赵哥忍不住抬手遮住的眼睛。
等光芒散去之后,赵哥看着空无一人的展厅,以及空空旷旷的架子,忍不住大骂一声:"娘希匹的!这哈出大乱子咧!!"
、、、
多来戈此刻的状态很古怪。
他只觉得周围都是混混沌沌的,并且有一层亮光将他包裹着。
而他的身体已经没了形状,就好像是、、、好像是灵魂状态一样。
至于造成这一切的根源,多来戈也不太清楚,但他隐约觉得,这和那新入博物馆的文物脱不了干系。
印象中,他最后的记忆是这样的。
一步步走入展厅,多来戈看到了一把巨大的足有一人高的骨质鱼钩。
骨质鱼钩的表面似乎有许多古怪的铭文,岁月积尘而成的黑垢将之掩盖着。骨质鱼钩的尾部还缠着几圈棕色麻布,也许这里是鱼钩的把手。
骨质鱼钩整体呈倒放的问号,只不过没有那个点罢了。
而为何多来戈直接将之认成鱼钩而不是别的古怪的艺术品。这是因为在鱼钩的末段内侧伸出了一个长长尖锐的倒刺。
这种形状可不就是鱼钩吗?
本来看到骨质鱼钩的第一眼,多来戈只是感叹'这么大,怕不用来吊鲸的吧!';这种话语。
但在多看了几眼之后,他竟然毫无自觉地走到还没来得及装上玻璃的放置骨质鱼钩的架子前方。
并且伸出了他略微粗糙的手掌,轻轻触碰着骨质鱼钩的表面。
多来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只感觉这鱼钩非常亲切。
然后,鱼钩徒然开始迸发出强烈的光芒,他也在耀眼的光芒之下一点点,
一点点的消散着。
最终,整个人连同鱼钩一起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