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没想到,为了让黄玉燕当上副县长,这个老头居然拿人大来要挟,其中肯定有更深的原因。
想到这,他默念道:“小依,查查王敬为什么要这么做?”
过了一会,袁天南得到小依的提示,顿时恍然大悟。
看到袁天南豁然开朗的表情,王敬就问:“袁书记想通了吧?”
“想通了”,袁天南很老实地点头,然后笑道:“很不好意思王主任,我提出的名单都是经过深思熟虑才下的决定,这是无法更改的,害王主任白跑一趟,我感到万分抱歉。”
王敬顿时不悦:“袁书记,我奉劝你记住一句话,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袁天南笑道:“王主任请息怒,我做事一向有分寸,不过说实话,您的要求确实有些过分了!”
“好你个袁天南!”王敬勃然大怒:“想不到你是个目无领导、目无尊长的人,既然如此,那你给我等着,我倒要看看你推荐的人有什么神通能通过我人大的核准,哼!”
宋鹏也适时说道:“袁天南,据说你在拍卖雷声实业有限公司资产的时候,利用暗箱操作,为自己谋取不正当的利益,呵呵,幸运的是现在市纪委还不知道。”
袁天南闻言,脸色也沉了下来,他看看宋鹏之后,盯着王敬的金鱼眼说道:“王敬,我尊敬你才叫你一声主任,你来找我,我可以自掏腰包请你吃饭,但是你这个做派却无法让我继续尊敬,既然你要阻拦我的施政,甚至诬陷说我什么暗箱操作谋取利益,那我对你也就不用客气了!”
王敬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不客气,你不客气又能怎么样?”
王敬生气是有道理的,他贵为厅级干部,亲自来找袁天南这个处级干部谈话,那是看得起他,但是这个家伙的脑袋好像是花岗岩做的,一点都不开窍,居然不买上级领导的账,如此冥顽不灵的家伙,必须要狠狠教训一番才行,如果有可能,甚至得想办法将他一撸到底!
袁天南貌似是要一条道走到黑了,他把头凑过去,盯着王敬沉声说道:“我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我可以揭穿你此次来江陵找我的目的。王敬王主任,虽然你一大把年纪了,但是革命的斗志一点都不输年轻人,在你当书记期间,有一次来到江陵视察,并且为新落成的重点高中教学大楼剪彩,当时的黄玉燕只不过是教育局的一名科员,你去教育局视察时,她给你倒茶,你看她长得漂亮,就指定要她陪同视察,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你还叫她陪在身边,当晚喝了大半瓶茅台后,居然色胆包天的把黄玉燕给留了下来,在她的肚皮上狠狠的革了一回命,从此,她就开始平步青云,在你走后的第三天,她就被提拔为办公室主任,在接下来不断给你在她肚皮上革命的四年时间里,黄玉燕以火箭般的速度当上了局长,我说得对不对呀?”
王敬此时和宋鹏全都脸色煞白,嘴唇都在哆嗦,他指着袁天南吼道:“污蔑,完全就是污蔑,我要……”
“你要个屁!”袁天南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话说道:“我还没说完呢。到了这个时候,黄玉燕本来应该知足了,但是她看到你被调到人大,留给她继续往上爬的机会不多了,于是又来给你革了一回命,然后要求你满足她当上副县长的愿望。你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凭你现在的影响力,已经无法满足她的要求,于是拒绝了她,可是,她却拿出手机给你看了几段小影片,这些小影片都是你们两个在一起革命的真实记录,你虽然很恨这个充满心机的女人,但是也知道如果不帮她你就死定了,这就是你抹下老脸来找我的原因。”
“你、你你你……”王敬哆嗦得更厉害了:“你这是含血喷人!”
袁天南笑了笑,懒得理会他的咆哮,转过头看着目瞪口呆的宋鹏,笑道:“这一切,相信作为贴身秘书的你非常清楚,宋秘书,你说,我的话是否含血喷人?”
“我……我……”宋鹏说不出话来。
袁天南转头看着怒气冲天的王敬,诡异地笑了笑又说:“王敬,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只知道黄玉燕给你革命,可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实在太老,虽然有革命的雄心,但是在行动上的持久性和革命的力度远远不够,根本无法满足她的需求,因此,每当你认为革命已经成功、心满意足的走了之后,她就会让自己的司机上去再革一回命,你说你这帽子戴的,哈哈哈哈!”
“你、你你你……”王敬还是老调重弹,已经被气得无言以对。
袁天南的个性就是这样的,一旦有人胆敢当面冒犯,他下手绝不容情。
看到王敬这个样子,袁天南没有停止的打算,宜将剩勇追穷寇,接着说:“当然了,你也有自己的主意,被黄玉燕威胁之后,一方面为她出力周旋,另一方面你知道自身的危险,在这段时间,你都在和老婆私底下盘算,怎么样做才能安全的将你以前贪来的几千万送出国去,最后得出来的方案是由你的老婆带孙子出国念书为名先移民澳洲,打下基础后再……”
“你胡说!”没等袁天南说完,王敬已经被吓得站起来大声喝止,只见他全身颤抖,冷汗淋漓,指着袁天南的手指在剧烈的抖动,青白的嘴唇哆嗦着大声说道:“你你你、你、你居然敢说、说老子贪污,滚……你你……你给我滚出去!”
袁天南淡定的站起来,深深的盯着王敬气急败坏的样子,突然笑道:“哈哈哈,王主任,你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做了市委书记后不能升到省里去的原因?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因为你太愚蠢,愚蠢得无药可救。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对我使绊子,你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哼,告辞!”说完后再也不看犹如木头人一般的王敬和宋鹏,很快就消失在了门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