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早餐,夏镇长问:“梅县长昨晚睡得还好吧?”
“挺好的,你们这里安静,一觉睡到天亮。可能空气好,睡醒了,感觉很舒服。”
“以后,梅县长多来我们这里过夜,最好到我们这来休假。”
梅县长看了林志光一眼,说:“你们这里就是没宵夜吃,小林昨晚开夜车,饿了一个晚上。”
夏镇长连连说:“我疏忽了,我疏忽了。”又说,“小林,你也太见外了,想吃宵夜可以打电话给我啊!也可以打电话给王党委,你们熟,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跟她提。你不说,就只能自己挨饿了。”
早餐还是在镇政府食堂,是从外面买回来的,一个瘦肉粥,一个蒸肠粉,两笼包子,特意叫厨师炒了一个青菜。虽然没什么事,也没想急着赶回去,梅县长提议去石场看看。
司机回家过夜,还没回来,就一边吃一边等。镇干部陆续上班,从食堂经过,梅县长怕影响不好,都过上班时间了,还在吃早餐,便看了看表,不耐烦地说:“怎么还不来?”
司机来,还要吃早餐,又要拖一段时间,夏镇长很体谅地说:“要不坐我的车去吧!反正回来的时候也要经过镇府大院。”
话音未落,梅县长站了起来,说:“也好,坐你车去吧!”
刚出门口,手机响了起来,梅县长一听手机,还很春色的脸立马阴了,一边应着,一边往没人的地方走,夏镇长便站在原地不动等她。
放下手机,梅县长急急走过来,说:“不去石场了,我必须马上赶回去。”
夏镇长问:“发生什么事了?”梅县长看了林志光一眼,可能觉得他知道了也没问题,就说:“安监局的局长把副局长捅了。”
说得急,林志光第一反应就是鹰勾鼻那个“捅”,脑瓜子懵了,怎么可能?
夏镇长问:“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平时,他们两人就不合,今天一早上班,也不知为什么,局长就拿剪刀把刘局长捅了。”
林志光这才反应过来,但这也是一件足于让人发懵的事,怎么会这样?前几天,局长还出差在外的,就算今天回来上班,也不至于发那么大的火,完全失去控制吧!
梅县长却在那里急像热锅上的蚂蚱,眼睛看着镇府大门,嘴里不停地说:“怎么回事?这时候还不来?”
她急得朝镇府大门走去,林志光更快,跑起来,先赶到大门张望。
梅县长来到大门口,还不见车的跟踪,就对身后的夏镇长说:“不等他了。叫你的司机送我回去。”
一路上,梅县长都在唠叨。
——有什么深仇大恨,动起刀了。
——政府部门的领导,还是局长副局长,竟然用刀说话,这不成黑社会了。
——小林,你说,他们这是为什么?平时关系再不好,工作再有分歧,也不至于到了置人死地的地步吧?
林志光哪敢乱说话,平时,刘副局长倒挺和蔼挺关心人的,那个局长倒凶神恶煞,说他动手杀人,不是没有可能。
“伤得重吗?”
“现在也不清楚。”
“局长抓起来了吗?”
此话貌似提醒了梅县长,只听她像在翻找电话薄,好一会,没翻找到,便问:“李局长的电话是多少?”
安监局就那么几个人,每个人的手机和办公电话都记在林志光脑子里,随口就说出来。
梅县长看了他一眼,像是想赞他,但事件太紧急没有时间开口。
正按手机键,手机却响了起来,刚按的号都消失了,而且是司机打进来的,梅县长还没举到耳边就大声骂:“你还打电话过来干什么?在家里抱着老婆睡好了,还知道工作吗?你不用回来了,你呆在家里耕田吧!”
按了电话,又要林志光重复李副局长的号码,才按到一半,司机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干什么,你干什么?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也想我一刀捅你是不是?你不要解释,别占着线,影响电话打进来。”
林志光又看到了梅县长的一面,第一种是威严,第二种是纯真,现在这种可称为耍官脾气。
不明底细的人会以为她蛮不讲理,但只要是人,遇到这种状况也会一把火,尽管她是女人。
要知道,她不是一般的女人。李副局长的手机通了,但他却按了。梅县长愣了一下,按回拨,又通了,又按了。
“搞什么鬼?”梅县长又嚷嚷起来,“我的电话也不接了。”
她不信那个邪,继续按回拨,李副局长竟然把手机关了。
“干什么?你们安监局到底想干什么?两个局长打起来了,一个局长神经不正常。”
林志光忙打电话回办公室,主任是雷打不动呆在办公室的。
接电话的却是一位股长。
“小林啊!忙着呢!挂了。”
林志光不敢像梅县长那样发火,你一个小角色,人家以为你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忙着便懒得接你的电话。
电话又通了。
“小林,你就……”
林志光不让他把话说完,抢话说:“梅县长要了解今天发生的事。”
那股长这才没敢放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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