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宸笑着与**霆打趣着,直接跳过了。
他问道的那个尴尬的问题,这个矛盾两人都纠缠了十几年了,再纠结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一时之间慕宸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所以他也只能用寒暄的语气,来敷衍着。
"订婚而已,结婚啊一定通知你来的。"
**霆下意识的顿了顿,转而脸上也露出一抹笑,然后附和着慕宸的说辞。
慕宸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也懂。
"什么时候结婚一定得告诉我,我跟你嫂子都会去的。"
慕宸点了点头,眯着眸子开口说的两个人就这么一说,就算把事情给解释清楚了,也重归于好了。
这么多年来没有联系,但他们却不觉得一点生疏,可能这就是感情深厚的原因吧。
"宾客都来了,姑姑让你赶快过去了。"
突然,齐媛媛从后面走了出来,对着面前打着电话的**霆使了个眼色。
订婚的日子,他还有心情在这里煲电话粥。那些宾客把他弄得头都大了。
"那我先挂了哈,这边订婚忙着呢。结婚时候一定通知你,让你来。"
匆忙的和慕宸交代了两句,**霆便挂断了电话,然后跟着齐媛媛一块儿进了客厅。
那边订婚办理的火热朝天,慕宸这边终于可以安心的等待着孩子降临了。
白天工作,晚上林筱薇睡着了以后,他偶尔还是会去书房里处理一些比较棘手的公事,有时候林筱薇只是浅眠还是可以感觉到他的离开。
这一天下午,林筱薇和慕宸正吃着饭。慕宸又像往常一样拼了命地给她夹菜,只要林筱薇表现出食欲不佳的样子,他就会立刻问是不是东西不合口味要换,噤若寒蝉的模样让林筱薇是又感动又无奈。
这个时候,一个佣人走了过来毕恭毕敬地和慕宸说:"炎亦然来了。"
林筱薇下意识地看向慕宸,慕宸微微缩了一下瞳孔,好像对于炎亦然要来这件事事先并不知情。
炎亦然,是慕宸另一个很铁的哥们。
因为慕宸要陪林筱薇,平时来往也就少了。
仅仅限于电话,偶尔见见面。
他怎么来了?
"知道了。"慕宸顿了一下又说:"去多备一份碗筷。"
旁边守着的佣人听了之后低低应了声,走进了厨房,就在这个时候。
自然林筱薇怀了孕之后,吃饭就由一天三顿变成了数顿,没一顿吃的都不是很多,但是次数多。
现在才下午四点多,炎亦然形色匆匆,似有急事,看到在餐桌旁的林筱薇微微一愣。尔后露出一个笑容,在餐桌前坐下。
"怎么来之前不打一声招呼?"慕宸问,脸上挂着一丝微笑,看不出丝毫责怪的意味反倒是带着几丝调侃。
炎亦然也是方才到了门口才忽然想起自己来之前并没有和慕宸打过招呼,当时脑海中只是觉得他最近时日公司的事都交给齐墨伽了,寸步不离地守着林筱薇,多半是在家的,没有想太多就过来了,这会儿倒是有几分尴尬。
但是青青不见了,这件事对于他来说才是大事,也顾不上解释了,直接道明来意:"苗青青不见了。"
这个名字有点熟悉,林筱薇恍惚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曾经见过她的,印象中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人,心里很有好感,她当时是觉得日后有机会可以深交,但是因为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一直没有机会再接触。
一时之间勾起了林筱薇的兴趣,她也很是好奇发生了什么事,甚至比慕宸先了一步问了出来:"发生了什么事?"
慕宸不自主地看了林筱薇一眼,她的眼神紧紧地盯在炎亦然的身上,似乎很是关心这件事情。慕宸知道,林筱薇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甚至在更多时候表现出事不关己的态度,但她对自己在意的人却又是真正的重情重义。
在脑海中搜索一圈,记忆中她们也就见过一次面。慕宸对苗青青这个名字熟是因为炎亦然常常挂着嘴边,事实上他见的次数也是寥寥无几,对本人没什么印象,好像话不是很多,也没啥存在感的样子。然而林筱薇此时看起来倒是非常待见她。
炎亦然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原来苗青青家里的生意惨遭滑铁卢,已经一落千丈,基本上不可东山再起了,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她的父亲因为年纪大受不了刺激进了医院,苗青青不仅要面对公司的烂摊子,还有那些咄咄逼人的债主,还得照顾病重的父亲,伤心欲绝的母亲。
这段时间她一个小女人到处拉关系借钱,但是那些平时和她们家关系好的人此时都恨不得和她们撇清关系,赶人的有,躲着不见的也有,真真是实实在在地体验了一把人情冷暖。
炎亦然作为她的男朋友,在这种时候自然是不可能熟视无睹的。他把自己身上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但还是不够。
虽然知道机会渺茫,但他还是向自己的父亲表达了想要借钱给苗家的愿望,然而炎父非但不愿意借,知道炎亦然把自己这么多年的积蓄全部给了苗青青之后更是大发雷霆,阻止炎亦然再和苗青青有任何交往。
炎亦然坚决不同意,并声称自己此生非苗青青不娶,把炎父气得够呛,两个人吵了起来,结果是炎亦然被禁足了。
炎亦然是打定了主意不会向炎父妥协的,但是他一直被关在炎家,手机也被没收了,联系不上任何人,见不到苗青青,很担心她的处境。
中途试着出逃了几次,但都被家里的保镖截了下来。
正在心急如焚之际,母亲却硬生生地请一个女人到家里来做客,言谈中时不时地把炎亦然和那个女孩子说到一起去,还经常刻意在自己的面前夸赞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的名字叫周若静,据炎母说是周氏企业的千金,独生女。
炎亦然又不是傻子,事实上从周若静第一次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母亲安的是什么心思,所以他对周若静一直冷冷的,有的也只是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