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地阳光愈发炙热,已经有蝉在树叶间长鸣。
武内树将手在拓海面前来回的晃过。“拓海,大白天的你不会是睡着了吧?在胡说什么呢,什么前辈啊?”
“诶!我没有胡说!”拓海有种不被理解相信的愤怒,他一把打开阿树的手道:“烦着呢!”
“……拓海。”
“我以前跟你说过的,我曾在赤城住过。”
“啊!你是要说他就是那个大你两级的前辈啊!”武内树恍然大悟。
“嗯。”拓海点头,“这个便当盒还是前辈给的呢!”
“以前你说他很出色我还不信,原来真的是很出色啊!”
“……”拓海显得更加失落。
“那你刚才怎么不……”
“前辈他或许不记得我了。”
“应该是记得你的吧,拓海。他刚刚就是一直看着你的,而且眼光就是那种看熟人的眼光。”
“……可是我却没敢认前辈,前辈一定很失望。”拓海的样子失落的让人有些不忍。
“拓海,以后应该也能遇见的吧!你这个样子很怪啊!”让人很不适应。
半拖半就的被人拉回饭桌,作为惩罚邵彦又被狠狠灌了十多杯。
“不行了,真的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只能横着回去了!”邵彦眼前的景物已经模糊混乱,但胜在头脑还保留了点清明。
“好了好了,大家都别再灌了,今天就放过邵彦君吧!”社长发了话,众人嘻嘻哈哈一番算是结束了。
难受的打了几个酒嗝,拒绝了别人的搀扶,邵彦自己慢慢的挪回酒店,至于车,还是不要酒后驾驶的好。这个时间段,山路上的人不少呢!
“拓海,快上车!前辈说要载我们一起去山顶玩呢!”武内树对着拓海招手。
拓海兴致缺缺,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山顶有什么好玩的,我不想去!”
“大家都去,难道你想自己一个人等在这?走吧走吧!一起。”武内树过来拉人。
“阿树,我真的不想去,你和前辈们一起去玩吧!我在这等着。”
“拓海,你不会是……”
被人猜中心思,拓海有点恼羞成怒。“啊呀,你快走吧!别再罗嗦了!”
“好吧!我走我走!”武内树撇嘴,分明自己就是在等着看能不能再遇到那个前辈,还不让人说!
人都走光了,带着欢乐兴奋的笑声去了山顶。拓海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山路一旁张望着,可是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身影。
“社长,让邵彦君自己回去真的没问题吗?毕竟喝了那么多的酒啊!”
“邵彦君他不是逞强的人,他说自己能回去就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邵彦君?!他们是在说前辈?而且这群人其中就有那个刚不久前叫走前辈的人,他们说的一定是前辈!
“虽然社长你这么说,可是还是有些担心呢!”
“没关系的,邵彦君落榻的酒店就在山顶,路程不算远,不会出什么事的!”
原来前辈就住在山顶上的酒店啊!
听到这里,拓海惊喜的瞪大了眼睛。如果现在朝山顶去,应该就可以见到前辈了吧!
吹着凉爽的山风,邵彦觉得头脑清醒了很多。将衬衫的扣子解开两颗果然如想像中一样更加舒服了。
长舒口气,邵彦停下来倚在防撞栏上休息。
察觉有人靠近,邵彦眯眼转过头来。那个气喘吁吁的小子不是小傻瓜么!
拓海喘着粗气在邵彦面前停下,见邵彦疑惑的盯着他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邵彦笑了,就像八年前一样。“跑这么急做什么?”
“前、前、前辈!”
“认出来了!我以为你这傻小子已经……”
“我不会忘记前辈的!绝对不会!”拓海有些激动。
邵彦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却将车钥匙翻出来递给了拓海。
“前辈,这是做什么?”拓海疑惑。
“一辆白色的fc,你应该认识吧!帮我把它来过来,顺便送我回酒店。”
“前辈,我……还没有考到驾照。”拓海犹豫,更觉得不应该拒绝前辈。
“呵呵”邵彦轻笑,“没关系的,只有这么一点的路程不会有什么的!”
拓海答应了,待到了车旁这才想起这就是自己才说过讨厌的车子。
这是前辈的车!拓海脸红,和前辈很相配呢!
发动车子,拓海掉头驶上山路,前辈他还在等着呢!
车里开了一些冷气,邵彦有些昏昏欲睡,小傻瓜驾驶的车子果然很平稳呢!
拓海的目光倾斜,前辈他,睡着了啊!
“唉,这里一点都不好看,还不如和拓海在那里等着呢!”武内树打着呵欠,“咦,是那辆车?”
车子在山顶的停车场停下,拓海不知道邵彦住在哪个酒店,更不想扰了邵彦好眠,于是两人就静静的待在了车中。拓海伸手关了冷气,睡着了会容易感冒的!
武内树左右看了看,前辈们都在和那些女生说笑,自己要干什么?
还不如去看那些漂亮的车!武内树兴冲冲的冲向那辆白色的fc。
耶?车里的是拓海?!武内树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叩叩!
敲打车窗的声音唤回了拓海的注意力,他将目光从邵彦身上收回。
是阿树!拓海摇下车窗。
“拓海,真的是你啊!”武内树惊喜,“你真的遇到这位前辈了?”
“嗯。”拓海点了点头,显得心情很好。
“前辈他睡着了?”武内树压低了声音问。
“前辈他喝了酒。”拓海将声音压的低低的,生怕吵醒了邵彦。
“这车是前辈的?好棒啊!”武内树两眼放光,期待的看着拓海。
拓海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武内树兴奋的大叫,却被动作快了一步的拓海死死的捂住了嘴巴,并用眼光警告他不许大声。
武内树连连点头。
拓海松开手,武内树立刻窜上了车。
“哇!哇!哇!”不停的惊叹着,武内树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有口型。
将车里摸了个遍,武内树终于安稳了下来。
车里本就不是什么睡觉的地方,只一会邵彦便在脖颈的酸痛中醒了过来。
头有些痛,还不待邵彦自己去舒缓疼痛便听有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叫道:“醒了!醒了!”
“阿树!”拓海不满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