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昨晚睡了个好觉。
外面天气已经和夏月温度趋同, 亓官临白早早脱掉外面皮毛,剩下里面的麻布料,而麻布不同于兽世所穿的麻布,更紧实更滑顺。
有了棉花有制作出来的第一件衣服并不是棉衣, 而是一件单衣,亓官临白作为棉花的“发现者”被给予第一个穿上的权利。
十分荣幸。
早上有易川磨好的豆浆,他们带了很多豆子, 成品豆腐倒是没多少,昨天做豆腐盒子都用完了。
亓官临白喝豆浆喜欢放糖, 所以在里面还加了甘枝末。甜甜的还有豆子的香味,口感不亚于牛奶。
他边喝着豆浆边吃着油条, 然后还有自己腌的小菜卤肉供挑选。
易川在旁儿伺候着, 看起来一点也不想一家之主的雄性。他这人也是随性,表现意的时候要不黏黏糊糊和患了肌肤饥.渴症, 要不然摆着冷脸一面说不要不要一面给你考虑好全部。
此时莫兰萨看到的是易川的前一面。
高大的雄性兽人粘着比他小一圈的雌性, 蹭蹭抱抱求亲亲。被亓官临白不耐烦地推开也要抓着对方的手么么哒。
莫兰萨一身鸡皮疙瘩, 从未想过这个男人居然这样。
“你骗我?!”莫兰萨突然想到,大叫道。
“我骗你?你有什么可值得我骗的?”亓官临白推开凑近的大脸。他有一丢丢起床气,对着易川喜欢无原则散发。
莫兰萨张嘴, 发现自己什么都反驳不了。
“哦对了, 还有一件是要告诉你, 既然你说你是兽神的宠儿……”亓官临白喝完最后一口豆浆,下面还残留的糖成了浓稠的甜。油条脆脆的,也被解决完。易川顺手给他用手帕抹了抹嘴, 亓官临白终于乖巧地任他动作。“说到兽神的宠儿,我也是呢。”
看着莫兰萨惊慌惊奇的目光,亓官临白心里略爽。“祭司大人说我们是兽神的宠儿呢。”他说着抬头看了易川一眼。
我们?!两个人?!莫兰萨睁大眼,很想反驳,可又无话可说。虽然从他们部落祭司听闻兽神的宠儿很多年才会出现,稀少极了。可没说不会有两个。
“我,我和你们不一样!”莫兰萨慌忙想着自己还有什么优势。
“你知道什么?即使你有我们所不懂的东西,又如何?”爪子被抓起来刚才抓了油条都是油,现在易川捧着他的手要擦干净。“我不擦。”他要背着手,结果又被抓回去。扁着嘴十分不满。
莫兰萨脸有点冷,因为被冰冷的东西拍过了。
亓官临白不管他什么想法,悠闲自得享受伴侣的服务。空气一时间安静,单独的那个人身上写满了尴尬。
不过还是有人来解救他的尴尬。
白袍巫侍恭敬站在门边,头都没抬道:“白亓大人,青巫大人请您去巫殿一聚。”
青乌?亓官临白眉头一皱,他拜托青乌去查加文的消息,以这个世界的通讯条件一时半会儿应该得不到讯息啊。
“好,我们马上过去。”谈到正经事亓官临白正经起来。
路过莫兰萨的时候亓官临白顿了一下,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一加一等于二呀,幼儿园的孩子都知道。”
莫兰萨一瞬间愣住,不可置信地看向亓官临白,只是对方已经走开了。那你之前为什么要装作不懂呢?莫兰萨出奇的愤怒又感觉羞耻。他在试探别人,不仅是试探,他言语中带着自以为只有他知道的骄傲,殊不知对方早已探清他套路,等着看他笑话。
亓官临白和易川跟着巫侍走了。
莫兰萨看了看空荡荡的屋子,他一直没有留意这个屋子的装饰和家居,居然是全按照他穿越前那种家居来的。
双开门衣柜,茶几,沙发,虽然不那么标准,可已经有大概样子。
他转头走出房子,平心而论,如果白亓也是穿越者,对方混的比他强的多,两人高下立见,甚至是云泥之别。他想回那个世界,至少他在那里还是一个本科毕业拿着基本工资的上班族,不用为朝不保夕的生命而担忧,不用为自己是否生育担忧……果然只有身处动荡才能明白安稳生活的好。
……
青乌已经在巫殿等待他们,而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人站在巫殿中。
几个时日前大巫逝去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城中城。各个被巫殿打压的城主们纷纷行动,在他们眼中青乌不过是刚刚上位的巫,最容易威(na)胁(nie)。
此时巫殿里几乎都是人,城主和他们的战士们站在一起,青乌站在大巫的位置上脸色不太好看。
亓官临白和易川的到来吸引了所有目光。
“是他!”一声尖叫。亓官临白循声看去,一个雄性捂着自己的手指惊恐不定地看向他们。
哟,这不是之前调.戏了莫兰萨兄妹的二世祖吗?亓官临白饶有兴趣看雄性,这人比起其他雄性来,身材瘦弱很多,眼下有纵欲过度的青黑,活脱脱的一个纨绔。
雄性前面的中年兽人转过头,“是你们伤了我的孩子?”
“伤?不不不,”亓官临白摇了摇头,“我们这么有礼貌有文化的人怎么可能伤害别人,不过是稍稍教育一下您的幼崽要懂礼貌。”
城中城因为大巫的到来和快速发展,贵族与奴隶分化,人已经开始注意自己的礼仪。
那城主黑着脸,冲自己的战士招了招手。那几个雄性往前一步,闪着光的冰刃直直向亓官临白袭来。
易川扬手,风屏直接挡住冰刃。
冰花四溅,被旋转的风砍成碎末。
“冰河城主这是什么意思!”青乌突然发难,作为所有人都认为的新大巫,城主们都在威逼利诱将这个新的大巫揽到自己势力之下。
冰河城主一顿,又端起自己的架子。“难道大巫没看到吗?我儿手指变成这样都是这些人的责任!”年轻雄性举起自己的手,草药的深绿和鲜血混合在一起,被麻布包起来,颜色看起来有点恶心。
“城主大人既然不会教育幼崽,我们自然代为教育一番,城主大人不要太感谢我。”亓官临白走过去,青乌身边的战士们隐忍着,还有人捂着流血的伤口站在那边。
亓官临白和易川站过去让青乌更有底气。
精神力找到那个雄性战士的伤口,给其止血。不过疼痛在所难免,雄性战士忍住,很快他的收口不再流血。
雄性们看不到精神力的具象存在,只能看到战士不再流血,而青乌大大方方坐在大巫的座位上。刚才站过去的那两人,清秀的雌性站在亓官临白身后,雄性则站在雌性身后。
明明只是过去两个人,气势似乎一下变了。
“各位城主还是坐下说罢。”青乌被精神触手压着坐在大巫位置上,突然心里舒畅不少。
极有眼色的巫侍们马上搬出桌椅放在城主们面前,因为是仓促准备,看起来并不怎么庄重,四位城主黑着脸,勉为其难坐下。
“我们这次前来是商量希望城中城举办一次战士们的比赛。”我们商量完了,过来通知你而已。
亓官临白听出弦外之音,高高在上的讨厌。
青乌自然也听出来了,泥人尚有火气,他沉不住气,刚想发怒,被亓官临白的精神力堵了嘴。
“我们巫殿都是祭司和巫使,如何参加战士的比赛。”亓官临白发声。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其中一个城主身后的人厉声问道。
“我?我是……受邀来到巫殿的人啊。原来你的眼睛已经瞎了吗?”亓官临白耸肩,指着自己的眼睛歪头说着。“我是祭司,既然是祭司是巫殿的人,我当然有权利发言。”
“哼,那巫殿和我们的事情自然由大巫来说,也轮不到你这个野路子。”
“那是自然,只是我看不惯以多欺少的场面啊~”亓官临白叹了口气,拍了拍青乌的肩膀。
青乌发现自己能说话了,再看过去,亓官临白冲他眨眼睛。
“既然城主们都决定了,那我们巫殿不参加也不是办法。”青乌沉思片刻道:“那我身边的两位作为巫殿的一份子也要加入战士的比赛。”
“他们?”
“一个祭司?”
“大巫你知道你说什么吗?”
城主们反映不一,如果只是那个雄性参与还好,还有一个雌性!
“怎么?看不起祭司?”亓官临白嘴角擒笑,并不解释。
冰河城主咬牙,“那既然你这么说了,准备好吧。”一个祭司,一个雌性,还敢和战士们叫板!冰河城主眼中幽光乍现,既然如此,那不要怪他们不怜香惜玉了。
一件大事了却,巫殿的氛围似乎好了许多。亓官临白感受着一道妒恨的目光,却视若无物。刚才他扫过众人看到一张不太陌生的面孔。
莫可。
那个女人混在城主的下人中,毫不掩饰目光里的厌恶。
亓官临白懒得去想这个女人为什么恨自己,倒是对巫殿的水果情有独钟,易川在一边“伺候”他吃,两人秀恩丝毫不顾及还有其他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 标题是个什么鬼~(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