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楚后,也不可能给他那么重的处罚。
风珏磊知道尤月城必然会在外面活动,把事情闹到墨府,让他们来闹,自己也可以因此脱身。
今天一听门口有墨府的人,他立既带着尤月娥出来,就是为了演好这场戏,哪料想事情竟然又出了意外。
风珏磊根本没想到还有人不为墨雪琼出头,反为个丫环出头的。
这和他设计的完全不是同一个方向,一时被问的有些还不上话来,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流滴出水来,恨恨的瞪着眼前的女人。
“你是谁?”风珏磊咬着后牙槽问道。
“我就是那个被骗了身子,而后又死得不明不白的那个丫环墨艳的娘,王爷,您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又是燕王府的主人,府里的大小事务清楚的很,请您告诉我,我那个可怜的女儿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是不是您?如果是您,您怎么就眼睁睁的看着我女儿和孩子就这么没了呢?”
墨艳的娘一口一个王爷,跪在地上冲风珏磊一个劲的磕头,字字泣血,话说的虽然直,但这时候看到这个可怜的妇人,披头散发,脸色苍白,哭得眼圈红肿,几乎要瘫软在地,依然哭着求肯燕王告诉她答案的时候,众人一时全被感动了。
边上睛姨娘立时也配合着呼天抢地起来:“我可怜的女儿啊,你身边的丫环都被人弄大了肚子你还不知道,你,你这侧妃要当的多窝囊啊,连身边的丫环也护不住,你……你这哪还有活路啊,早知道你进燕王府是那番光景,姨娘当日就是拼着这条命也要,也拦着你,可怜你,当日还是欢天喜地进的燕王府啊!”
听睛姨娘的意思,当日墨雪琼是欢欢喜喜嫁的燕王,分明是对燕王很期待,怎么才几个月时间,这位侧妃就着急着跟人私奔什么的。
众人越发盯着风珏磊,一个个七嘴八舌起来。
“王爷,您就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就算是个丫环,这肚子里还是您的孩子,也是真正的凤子龙孙,怎么就下得了手呢。”
“这事怎么闹的,怎么一个两个全有这样的事情,而且全活不下来,听说之前也有个侧妃死了,这燕王府的后院,可真是……”
“你们瞎说,那个丫环肚子里的谁知道是哪的杂种,难道我们王府还是让人养杂种的地方不成?”见风珏磊一时语噎,尤月娥忍不下去了,立时怒骂道,她在一边早就恨得牙痒痒了,实在是方才风珏磊一直暗示她不要插嘴。
她这话一说,风珏磊当既脸色一沉,暗道不好,但还没等他想到对策,那位趴在地上冲他磕头痛哭的仆妇忽然站了起来,猛的冲过来,冲着尤月娥啐了一口,怒骂道:“墨艳肚子里的是杂种,这王府里还有纯种的没,就算是王妃,也不能把王爷的庶出的儿子全骂成杂种,怪不得侧妃一个个的死,肚子的孩子一个个的没,原来全是因为王妃觉得那些孩子全是杂种,全是留不得的。”
“哄!”这话就算是指着尤月娥骂了,而且还骂得她一时还不了口,人群顿时轰乱起来。
一时往事顿时被众人挑了出来,燕王府之前一位侧妃也是怀有身孕的,而后听说也出了什么血崩的事,现在的侧妃又出事,接着一个可能怀有燕王孩子的丫环也跟着出事,怎么出了事的全是燕王的侧妃和孩子?
这次所有的人目光全落在尤月娥身上,这府里如果再不想看到那些侧妃和孩子的人,莫过于正妃,后院之事全是正妃的事,能做到如此不动声色的把事情栽到侧妃身上,做成私奔的场景,又把丫环的孩子给弄掉,相比起燕王来,这位燕王妃更有嫌疑。
之前众人只想到燕王,这时候才发现,燕王妃才可能是最后的幕后墨手,人群立时就炸了锅了。
这话简直如剑般锋锐,把剑尖直指尤月娥。
风珏磊己觉不好!又气又急,回手拉住尤月娥,生怕她再激动莽撞。
可此时的尤月娥才觉得委屈,王秀秀自己不守妇道,未进燕王府就己跟宁王有了一腿,而且还是珠胎暗结,送进府来的时候就怀有身孕,之后又在宁王大婚上闹了一出,回到府后就血崩没了命跟她有什么关系。
怎么就扯到她不能容人上面去了。
至于墨雪琼这个女人,燕王从没有正眼看过,自己怎么可能嫉妒她,特地设下这个圈套,那个丫环更是跟燕王没有半点关系,只是大哥身边的一个丫环假扮大哥行事,为了监视墨雪琼是否有异常来弄出的事,和她更是八竿子连不上。
怎么全是她的事了!
她脸色气的通红,强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见风珏磊过来拉她,她恼怒的一把拍开风珏磊的手,还想冲过去说个清楚,她堂堂燕王妃,怎么就做了这种没口品的事,什么叫原来如此。
看到燕王妃气的脸色狰狞,反观那个女子虽然被丫环拉着,但实是凄苦,字字句句说的又有理,再联系前因后果,这时候有几个眼尖的还看到尤月娥愤怒的拍开燕王的手,而燕王一脸的紧张无奈,不由的多起了疑心。
看看燕王妃凶悍的样子,就知道是个不能容人的,看看,连燕王拉她,她都敢拍开他的手,这哪是对待自己丈夫的态度,分明就是泼妇的行为。
看看她现在张口结舌的样子,难道就是因为做贼心虚?
难道燕王妃真的是这件事的幕后黑手,所有的事全是她弄出来的,把个好好人侧妃说成于人私通,把个王爷的血脉,说成杂种,然后把人和肚子里的孩子全弄死?见过大妇容不下小妇的,但这可是堂堂皇家,娶的都是那种娴雅端庄的大家小姐,这,也这么凶残暴戾?
看她现在的样子,还说不定是真的!
一件犯疑,就件件犯疑。
原来那位侧妃果然是被人冤枉的。
这天底下可真有这么狠毒的女人啊!看看尢月娥气的要跳脚,仿佛要冲上去打那个仆妇的样子,再看看那个仆妇和晴姨娘哭的连声音都嘶哑的样子,再想想那两个己经死了的侧妃和丫环,所有人都站到了墨府这边。
人本就有同情弱者的心理,看看晴姨娘和那个仆妇哭的实在可怜,又言之有事,句句诛心,仿佛都是刺在尤月娥的软档,再看看尤月娥时候有苦说不出的表情,人心就慢慢的偏了过去,都相信墨府的这对主仆的话,想想也是,若不是真的,这对看起来就不是很上得了台面的主仆,又怎么敢直面高高在上的燕王和燕王妃。
“王妃的心可真毒,再怎么着也不能闹成这样,一个侧妃血崩死了,一个侧妃闹出与人私奔的丑闻,也被逼上了死路,连个怀有子嗣的丫环都保不住,这可太狠毒了,什么人也容不下啊。……
“王秀秀的事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是她自己……”
尤月娥大怒道,话出口才发现自己根本说不下去,能说什么,说王秀秀自己不规矩先偷的人?或者说她与宁王有染是进府前的事?无论哪一样,她都不能说啊,这事闹出来,可就大了,那么大的皇室丑闻,又无根无据的,她哪敢说。
见她一时连话也说不出来,人群中立时议论纷纷起来,从最初的不解,到后面的恍然,再到对尤月娥的不屑和声讨,群情沸腾,早有人提议燕王应当休掉燕王妃,还燕王府后院一个清静,也可以为燕王府后院的妾侍留下一条性命。
整个现场都乱了起来,有人冲上前去,不知道是谁拿了一个烂白菜叶子,扔向尤月娥,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什么臭鸡蛋,烂苹果……全往尤月娥身上招呼,早没人记得她是高高在上的燕王妃。
场面乱成一团,燕王府的人护着风珏磊和尤月娥往里退,场上的众人却是纷纷往里挤。
尤月娥这时候早就不怒,剩下的只是惊慌,她生自闺中,一向娇养,哪见过这个阵势,头上不知哪里来的烂菜叶挂着,看着众人愤怒不屑的脸,脸色苍白,瑟瑟的躲在风珏磊身后,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远处高台上,尤月城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下面的场景,耳听得众人的议论,手中的茶杯狠狠的砸在地面上,青瓷器的茶盏,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立时破的粉碎,跟在一边的小厮缩着头,不敢多说一句话。
好好的一条计划竟然被破解成这样,而且看情况还是往自家妹子身上倒污水,尤月城如何不怒。
这事本设计的天衣无缝,就算没算计到墨雪瞳,最后的事情也不应当是这样,燕王完全可以轻松脱身,可事情竟然完全偏离之之前的预算规迹,尤月娥还有引火烧身之嫌:“来人,回府。”
“是,世子,可是云小姐说有事请世子过去,您看……”
“让她不要轻举枉动,有事我会去找她的。”尤月城冷冷的道,转身下了楼梯,急匆匆的上了系在一边的马,他这时候哪还有心思管辅国公府里的事,引火烧身,他总得先救了自己妹妹再说。
“是!”小厮应了一声,急匆匆下来,在楼下的一个暗角处跟一个守候在那里的丫环说了几句,回身就去追尤月城了。
那个等了许久,己站的脚麻掉的丫环看着两个人跑的没了影,恨恨的跺跺脚,无奈的返身离开,等了两个时辰,却等到这样一句话,小姐那里可怎么交待,她当然知道小姐实际上并没有什么话要跟明国公世子说,就只是想见见他而己……
燕王府前仍旧乱成一团,燕王府的人节节败退,直往府门而去。
“住手,再往里进,刀剑无情。”守在门口的大内侍卫让过风珏磊和尤月娥等人,手中的剑往前齐齐一指,拦下纷拥而上的众人,他们负有职责看守着这燕王府的大门,当然不能让人随意的冲入。
而且看看眼前的这种形势,真要冲进来,可要出大事了,几个侍卫额头微微冒汗,燕王虽然被皇上下令看管了起来,但那是真正的凤子龙孙,这真要出了点什么事,谁也兜不住,看群情激奋的样子,可不象是要和平解决。
连烂菜叶,臭鸡蛋也敢往王爷,王妃头上扔,这还有什么事在激奋之下干不出来。
好在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失去理智,看大内侍卫拔出剑,众人纷纷了停了下来。
“侍卫大哥,你们可是皇上派来看管燕王府的人,你们是不是能见到皇上,跟皇上说说,燕王妃就是一个恶妇,这样的恶妇怎么能进入皇家宗祠,那是给皇家的祖宗蒙黑啊,这是要断了燕王一系的血脉啊。”
有人异想天开的跟侍卫商量起来,但越说越悲奋,震臂怒道:“严惩燕王妃,还侧妃一个公道。”
“严惩燕王妃,还侧妃一个公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