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战阵前,黄忠策马挥刀,不停的对手下士卒大声吼叫道,“都给我骂大声,一个二个都没吃饭啊!”
在他的催促下,垂头丧气的众兵卒当下只得勉强提高了些微声音,但却还是有气无力。黄忠眉毛微微皱起,大为恼火,正欲再加斥责,但想了想,心里还是叹了口气,却也有略微有些恼怒,“一群废物,不过输了几仗,就成了这般模样!这样一支士气低迷的队伍怎么能用到战场!”
曼成这反贼,竟然敢祸乱南阳,莫不知我黄忠便是南阳人吗!便让我黄忠来杀一杀你的锐气吧!”黄忠看了看宛城上黄旗招展,不禁冷哼一声,握刀的手同时用力紧了紧,身上散出淡淡的杀气。
光和七年,南阳太守被张曼成斩杀,郡治宛城被夺,朝中震怒,恐慌,当即擢江夏都尉秦颉为南阳太守,领军平叛。黄忠如今正巧在秦颉麾下任职,听得张曼成祸乱自己的故乡,早是震怒不已,虽然心系故土,但碍于如今军旅身份,无可奈何,但闻秦颉朝中任命,当即自请为先锋,率军向宛城杀奔而来。
叫骂了许久,但见宛城依然无人迎战,黄忠不禁嗤之以鼻,颇为不耐烦,当即取出马腹挂着的硬弓,策马向宛城奔去,只行到百步之外,一扬弓,对准城上那赶书写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癸亥,天下大吉”的大旗挽弓就是一箭。
“城上反贼,却看我黄忠手段!”黄忠当即大声喝道,宛如洪钟!
响处,宛如流星,大旗当即应声而倒,只留下黄忠在城下放肆的大笑。城上士卒本看他单人匹马而来,还未反应过来,就见大旗旗杆被硬箭射断,当即人人色变,脸色大骇,“好可怕的箭疏,好可怕的力道!”
还在探出头张望的人,想到若是那箭射到自己身上,浑身打了个冷颤,当下神色恐慌的躲在墙跺之后。
“哈哈!一群废物!既知我本事,若是不敢来战,便早些投降,我或许会留你等一条全尸!”慌张收回弓箭,扬马回到阵中,嘲弄的对城墙守军大笑到。
黄忠一箭神威,引得众兵卒士气大涨,不禁跟着嘲笑道,就连叫骂声也突然提高了许多。
“大胆官兵,居然还有胆前来找死!爷爷周仓在此,受死!”宛城城门顿时打开,一彪军马杀奔而出。周仓当先扬枪策马冲了出来,黄忠刚才一箭神威,早在城内便被他看到,不禁怒火中烧,大声喝道。
黄忠看见宛城有人出来,杀气越浓密,正欲拍马上前,边听身边有前南阳残兵对他低声道,“将军!那人便是反贼张曼成头号大将周仓,武艺十分了得!将军切莫轻敌……”
黄忠闻言环顾周围,众人见周仓出来,人皆面色白。当下不禁冷哼一声道,自从军以来,未逢敌手!江夏何人不知我名!不过一反贼而已,有何可惧!待我斩了来将,挫一挫那张曼成的锐气!”
“头号大将吗?有意思!除了文聘那厮能与我战上几回合外,也是许久没遇见过像样的对手了!希望这叫周仓的反贼能承受得了我几招!”黄忠只看周仓威风凛凛的模样,心里升起强烈的战意,数十斤大刀被紧紧握住。
“我乃南阳太守秦颉麾下黄忠!兀那贼将,敢来与我一战否?”黄忠当即策马向前,对周仓大声喝道。
“城上那大旗可是你射落的!?”周仓眼睛炯炯有神,却不答话,大声问道。
会那反旗便是你等榜样!莫在多言,快快吃某一刀!”黄忠冷哼一声,扬起大刀便大声呵道.
周仓听到黄忠嘲讽的话,不禁心里升起一股怒火,当下哇哇大叫道,“兀那官兵,我见你箭法了得,敬你是个英雄,却不想如此无礼!既然你想送死,那就莫怪我周仓枪下无情!”
一拍马,周仓大喝一声向黄忠杀奔而来。
黄忠眼睛闪过一丝利芒,扬起大刀,遥指周仓头颅,战意沸腾,嘴角微微翘起,浑身越兴奋,一踢马腹,马声嘶吠,陡然间扬起马蹄,飞快的向周仓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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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翟郭府,卫宁慵懒的爬起身来,緑萼见他苏醒,慌忙打了一盆清水送到榻前。
卫宁笑了笑,伸了个懒腰道,“杨奉将军可有唤我?”
緑萼了头,接口道,“早前,杨将军便派人来请公子前去议事,不过,来人见公子还在熟睡,便没打扰,只托奴婢若等公子醒来,转告一声……”
想了想,緑萼又低声道,“奴婢虽然愚钝,不过公子如今身在军旅,却还是那般懒散,恐怕遭人口舌……请公子多多斟酌才是。”
卫宁微微一愣,淡笑道,“我又不求功名利禄,又不做什么高官,怕谁来非议?呵呵,你却是多心了然将军唤我,那快快助我梳洗吧!如今彭脱三县已平,我也料到,他该找我了样悠闲的日子又没了……”
緑萼闻言翻了翻白眼,当即好生伺候起卫宁更新洗漱起来,忙碌半晌,终于妥当,卫宁抖了抖袖口,眼角扫过船上一卷书绢,眼神微微有些恍惚。
慢条斯理的将书绢拿起手来,仔细看了看上面的文字,了头,又反身向床榻走去。
掀开被窝,一阵敲打,卫宁将床榻木板移开,却是一个巧的暗阁,犹豫再三,卫宁还是心翼翼的将书绢放了进去。
“这个郭嘉,以前就经常跑我这里来偷救喝,我做的暗阁都蛮不过去,呵呵,如果等到以后有机会回阳翟的话,看看你这个家伙还有没有缘分找到这封信笺吧!”卫宁眼睛闪烁,半晌暗自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