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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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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卢氏城头上,周瑜对着身边许褚道,“将军果然不愧为曹营第一大将,若非有将军在此,此城就算被我用计掉空人马,也未必能如此轻易拿下!”

对于周瑜这软软的一声赞叹,许褚早是听惯了这些,却是不以为意,嗡声道,“贼兵不多,是以攻城不需多少力气。只是可惜贼军大将不在,否则,将其擒下,可大涨我军士气!”

周瑜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摇了摇头笑道,“将军此话差矣,那马乃是名门之后,纵横西凉向无敌手,早已名震天下,就是他投了河东,据其武艺更是突飞猛进,在河东军中,也已是无人能胜,马非等闲可比。将军虽是曹营第一上将,要擒下他,恐怕也不大可能,就是……”

许褚牛眼一瞪,瞠目怒道,“黄口儿,我厮杀战场建功立业时,他还不知在凉州何处放羊牧马!休要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若那马前来,我必生擒此贼于你看看!莫非你真当江东豪杰辈出,便以为我曹军上下无勇士乎!?”

周瑜连连告罪道,“非是觑了将军,只是马之勇,不可力斗。”

“休要多言,若他明日能到,你.可看我手段!“许褚冷冷哼了一声,转身便大步流星向着城下走去。

周瑜看着许褚的背影,微微一笑,.暗自道,“许褚确实天下猛将,我看就是所谓河东四杰怕也就是和他来个旗鼓相当吧……呵呵,正该激他一下,否则如何壮我军士气?”

想到此处,周瑜不禁望向了弘.农方向,喃喃道,“若是伯符在此,怕是也不需要我激,便已经按耐不住要与马一阵厮杀了吧……就是不知道那边郭嘉该如何布局,想必以曹洪将军的稳妥,该不会让伯符太过激进。那徐晃,可并非是普通的鱼虾……”

另一厢边,马闻得卢氏被许褚偷袭,自是惊怒交.加,当下便率军疾驰南下,意图将卢氏重新夺取回来。

好在他也知道自己是中了敌方诡计,初时失了分.寸只有斩杀敌人的怒气,但行走到了半路,方觉手下众人皆有些疲惫不堪,终于开始冷静了下来。

自从他抵达卢氏后,收到那封诈引他去函谷关.的时候,便是因为焦急,催促兵马急赶,使得手下兵卒基本上都没得到什么休息时间,而后,又察觉到情况变化也是还未等人修养又重新返回。纵是麾下这些凉州儿郎最是坚忍不拔,但也熬不住这来来去去的奔波,一个个也显得有些精疲力竭了。

“传我军令!使全.军就地驻扎休息一晚,明晚饱餐果腹再向卢氏进军!”马想了想,觉得敌军既然如此狡猾,而自己也本就是要去一场不死不休的厮杀,若就真等着大军精疲力竭抵达,怕又要中了敌军诡计。

虽是奔波劳累,口上不敢,但毕竟心中还是有些埋怨。马军令使得众人如释重负,这一万人中,八千人是从凉州召集来的勇士,虽然军纪不如河东军系,并州军系,冀州军系等等,但有马这个凉州无冕武神压制,却也不得不服。

当下,各军筹措布置,虽然疲惫,但是想到即将便能得到休息,众人还是三下五除二很快建立起了一道简易的营盘。

马入了自己的中军主将大帐,暗自想到,“我从南面来,郭嘉便让我屯扎在淅川,而后刚到卢氏,就被使计调走,这时间看来,却是万般巧合了……感觉好像是郭嘉故意要让我中计一般?”

“莫非那家伙有什么计划,想要让我当诱饵?”马用力的了案几,不由陷入了沉思,不过以他那暴躁的脾性是绝对不会花费太多的时间去考虑这些他本就厌恶的阴谋诡计,很快便摇了摇头将那些想法抛出了脑外,“罢了!想来郭嘉也不敢将我放置在死地上,就是当个诱饵又如何,好歹也是大功,好歹也是痛快杀敌!“

“许褚,孙策,周泰,曹洪,还有……周瑜!你们就洗干净脖子,等着我将你们的咽喉一个个洞穿吧……”马冰冷的笑起,掩盖不了的浓烈杀意。

次日,大军埋锅造饭,全军饱食,马一声令下,旋即便又开播向了卢氏,马只是希望,那偷袭卢氏的家伙,莫要是什么无胆匪类,便就这样闻风而逃了!

马下令扎营的地方已经距离卢氏不远,不过三十多里,当晚便早有周瑜派遣出去的探马回禀,时下,大军调度,密密麻麻的人头占据了整个城墙,早已经是严阵以待。

事实上,此刻卢氏城中的兵马也不过只得五千人而已,对方一万,但依托坚城,城中士卒在周瑜的鼓舞下,还是颇有战意。

正到了接近晌午,有人兵马敌军已经兵临城下,许褚,周瑜两人急不可耐的奔向城墙,可见那一片黑压压的景象,颇为壮观威武。

黑色军旗已是河东军的象征了,而若能再在战旗上镶上一些额外的标志,那便是河东上将独有的殊荣。马跻身河东大将行列,自也有这般特殊的权利。

却看那杆大旗上书,“西凉锦马”,旗帜下,那员大将俊朗不凡,手擒长枪,一身明光铠甲印着阳光泽泽生辉,好不威武。

“锦马,果是名不虚传!“周瑜在城墙上眯着眼睛,看着这只兵马压境,一派煞气腾腾,不由轻声赞道。

“哼!只是个油光粉脸的黄口儿,且看我来杀杀他的威风!”许褚大气一哼,当即嗡声道。

“我且亲自领兵出战,看看他的能耐如何!”许褚猛然从身边亲兵手中抓过镔铁大刀,大步下了城楼,早有齐兵马待命。

马跨坐马上,看着城楼上那密密麻麻的守军,心中自觉又是一股恼怒,若不是这些阴险人使阴谋诡计调走了他离开,这城墙上又岂会该有他们的立足之地。

“楼上贼军听着,打开城门献归城池投降,否则定叫你等死无全尸!”马跃马向前,长枪所指,顿时凛然大喝。

“大言不惭!”一声暴喝,猛然响起,却见城门打开,一彪军马鼓噪而出,尤有一壮硕无比的大汉身穿锁子战甲,手擒精铁长刀,五大三粗,肌肉贲张,异常魁梧。只他一人威势,便仿佛已经可与马麾下千军万马所抗衡!

马虽也是勇猛无比,但看上去俊朗的外表却是容易让人忽视他那强壮的身体,比起此刻许褚出面,便给人一种感觉,对方的猛壮却是比他还高了不少。

这些看上去就凶神恶煞的家伙,又有了这样一幅体格,仿佛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河东军就有一个典型中的典型,当初马可没少受典韦的教训,若非是后来武艺已成,方才能和典韦打个难解难分。

不过对于这类人,先声夺人便让马觉得不该觑了,当即便做喝问道,“来着何人!?本将长枪,不杀无名之卒!”

“某乃曹军大将许褚!”许褚当即大喝。

“哦?”马眉头一挑,舔了舔嘴唇,闻得这个名字仿佛血液也开始流淌了起来,“你便是许褚?我闻曹军中有叫许褚勇力过人,号称曹营‘虎痴’,便是你了?”

“哼!我即谯郡许褚是也!”许褚握紧大刀,只是冷眼看着马,哼了一声。

“好!你等以诡计夺我城池,正要用曹军大将来血洗我那两千凉州儿郎的性命!”马血脉贲张,挺枪跃马,立于阵前,当即便直指许褚,大声喝道。

“不知天高地厚,我亦要以你级取下祭旗!”许褚亦是大怒,拍马舞刀便陡然一声大喝,顿时直向马杀去。

许褚来势汹汹,马亦是战意高昂,面无惧色,一踢马腹,胯下骏马霎时一声嘶鸣,四蹄飞跃奔腾,手中长枪也是迎了上。

两将盖世勇力,阵前空旷,且看马金冠束,战马奔腾间,亦然能见那英拔雄姿,瞠目大喝,虎虎生威。又见许褚,浑身上下肌肉鼓胀,两臂握紧长刀,一脸恶神模样,却也是煞气腾腾。

阵前圈出一块空地,两军战鼓高擂,战旗摇动,各军将士在城头,在城下,互相激励叫喝,只是为主将助威。

两将交锋,兵器交接,只是电光火石。

第一合,二将只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都是知道对方是个难缠对手,便是卖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抖擞,两匹雄壮战马,便兜着圈子,一般转战厮杀。

“喝~!~”

“吼~!~”

一声声大喝,一声声喊杀,马脸色涨红,是热血沸腾,许褚亦是酱紫的脸色,分明也是气力催动到极限的模样。

三合,十合,五十合,众军士是看的两马来回交错,刀光枪影,你来我往,不辨踪迹。这却是生死厮杀,激荡的劲气四射,便是沙石乱飞,滚滚荡荡,仿佛有一层肉眼可见的杀气如同烽火狼烟从战阵中央冒腾而直摇冲天!

百合下来,二将已是杀得浑身大汗淋漓,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而周围众士卒从刚开始的叫嚷鼓噪,早是看的目瞪口呆,纵是擂鼓之声,也早已经断绝,唯有那兵器交接和时不时的战马悲鸣响起!

二将棋逢对手,杀得分外眼红,越激起浑身的潜力气劲,不知疲倦,反而越战越是勇猛。这乃是天生猛将,生死拼搏,更显得疯狂。

可是苦了胯下战马,几乎早就忍不住背上骑士那般肆无忌惮的挥霍怪力,每每都要承受二人卸掉的部分余劲,早是疲惫不堪。

二人也是察觉到了坐骑的不妥,默契对互相一下交击退出战圈,马喘着粗气,死死的蹬着许褚,“你我胯下战马不堪作战,且等我回转营中,换马再来!你可敢再战否!?”

“有何不敢!”许褚蹬着牛眼,却是杀意太盛,一片血红。

于是,两人各自回营回阵,换了战马,又是直接冲向了战阵中央。

有麾下士卒趁机对马道,“许褚勇猛,竟能与将军杀得难解难分,日后必为我河东大敌,不如选神射之人,暗中施放,必可助将军击杀此人!”

此话一出,不单单马,便是其余西凉将士都是怒目相向,此人顿时惊若寒蝉,不知道自己错了什么。

马冷眼看着献策者,却见此人不过是那函谷关派遣的两千援军领将,不是他本部麾下凉州兵卒,不由冷笑道,“许褚乃真勇士,我西凉儿郎,怎可用此卑鄙行径!?你非我凉州人,不知我凉州勇士所流皆是壮士血!退下,若再有此有辱我军风之言,必斩不饶!”

那偏将战战兢兢,连滚带爬的退了回去。

“将军!战马送来!请将军上马!”正在这时,有副将选了军中上等良马送来,高声道。

其余诸将目送马上了马背,皆满脸通红齐声道,“此战,还请将军扬我凉州之威!我等在后压阵,且看将军痛饮虎痴鲜血!”

“哈哈!好!”马仰天大笑,重新将目光放到对面阵中,另外一边,许褚也已经换好了战马重新奔了出来。

马纵马而出,又复将杀奔出来,却看许褚,不禁眼球一缩,“好胆气,真壮士也!”

原来,许褚嫌身上甲胄裹身,一声热汗粘着难受,只觉浑身瘙痒无法静心,却是脱光了衣甲,只是**着上身,跃马奔了出来。

那一身汗流浃背,映着如虎雄壮身躯,肌肉块块坚硬,只让阳光照射下,如同战神般,金光粼粼!

不单单马惊骇,就是两军所有人都对许褚如此狂野而惊得目瞪口呆。纵是敌手,此时此刻,也不曾再有凉州军对许褚夺了卢氏有所怨言!

能死在这样的猛士手下,不枉此生!他们就是为战而生的人,这,便是西凉猛士!

“刚有佞人谗言欲要使我用暗箭伤你,若我从之,必受天下人所蔑视!许褚!今日我却是佩服不已!”马纵马提枪,大声道。

许褚亦是大笑,“西凉锦马,也是名不虚传,能将我逼到此处,你是第一人!”

适才百合大战,竟是已让两个生死之敌萌生惺惺相惜。

“有你这样的对手,恰才是武将之所愿!佩服归佩服,但你这般赤膊上阵,我却是不会留情!”马大喝一声,又是杀气裹体,当即便跃马直向许褚复将杀来。

“哈哈!我岂会惧你!?”许褚亦是拍马舞刀,再度迎了上去。

两将这一厮杀,便又是一阵昏天地暗,许褚脱了甲胄,一身轻松无比,仿佛更如同脱匣猛虎,势不可挡。马亦是奋起余烈,不死不休。

周瑜在城头看着这一场惊天恶战,不由大为感叹,“见此恶战,我虽不为武将冲锋陷阵,但却也热血沸腾。虎痴,锦马,果不负天下勇名!”

感叹完,周瑜看着两军阵前杀得如火如荼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若是伯符在此,怕早就已经浑身热血沸腾了吧。”

挥了挥手,周瑜淡淡的对身边江东副将道,“信号吧!此战,务必不要走脱了马!”

“是!”副将看着城下的激战,张了张嘴,但在周瑜冷眼逼视下,却终究不敢出口来,只能叹了一口气,怀着遗憾和愧疚的心情,向着城楼端打了手势。

事实上,不单单许褚赢得了整个凉州军的敬重,而马亦是让整个孙曹联军上下也是钦佩不已。

真勇士,不管是走到哪,必定都是要受到人们敬仰和憧憬的目光,但……毕竟这还是生死相见的战场啊。

城楼上早周瑜的指示下,高高挂起了一面红旗,迎风招展,异常显眼。

当那面红旗挂起的时候,就在大军主战场不远的地方,一名潜伏许久的士兵眼中终于闪出了一丝精光,当即便回返了身子禀报去了……

事实上,马不曾料到,在他大军所过来往卢氏的路上,后背早就已经潜伏许久了一支兵马,而领军者,正是周泰。

不单单马不知道有这样一支伏兵,其实,许褚也早被周瑜瞒在了谷里。

“红旗亮了?”周泰闻得那士兵的回禀,眼睛一亮,吐出了嘴巴中所衔的草根,顿时站起身来,眼中泛起了狼一般的绿光,“唉!可惜不能去见识一下那西凉锦马到底如何,亦不能和他在战场上厮杀一番,却是可惜!不过,他就算再勇,也不得不败了!”

“传我军令,让诸军校尉各自整领队列,听我号令,掩杀敌军腹背!”周泰当即下令道。

周围信令当即便四散下去传播军令,不过几许时间,便已经整备妥当。

周泰一声令下,三千多人当即便悄然冲出了树林,直向马后背快的袭击过去……

而这个时候,受到许褚和马两将恶战所吸引,周围军卒皆无不希望自家主将胜利,心神所系,都不曾料到还有一个卑鄙的猎杀者,根本不顾道义准备张开了爪牙……

“只待敌军后阵骚乱,便即刻集合全军出城,擂鼓向前,攻打河东军势!”周瑜在城楼上,看着远处,当即吩咐道。

“诺……”诸将得令,实则早已拨好了兵马,随时等待周瑜军令下达。

却是阵中马与许褚厮杀,前百合便大战了一个时辰,而后换马再战,又已经有了六十来个回合,二将难分轩轾,不相上下,却都是气喘如牛,浑身气力都已经耗得七七八八,只是维持着那一股战意,强硬而倔强的不肯先低下头来,反而更加激体内的热血沸腾,更加疯狂……

而战到了这个时候,二将不免都挂了不少彩,许褚乃是赤膊上阵,看上去几道枪伤鲜血淋淋,触目惊心,却远比甲胄在身的马看上去严重了许多。

但,饶是如此,许褚却也不曾有半退后的意思,反而更加凶如鬼神,如同受伤的凶兽,野性全开,亦是让马也觉得颇为吃力了。

正当此时,二将杀得分外眼红,马却不曾觉,后阵中蓦然响起了一阵惊怒交加的声音。

马心中一跳,心神不由便被牵扯,一个恍惚,许褚刀势削下,险些将他腰斩两断,若非是危险逼进,条件反射将长枪横开抵挡,怕就当场横尸。饶是如此,马也一个踉跄在马上不稳,险些就被打落下马。

而这个时候马也顾不得去找回场子,慌忙抽出空隙回头一看,却不知道中军处如何就骚乱了起来。

惊怒之声此起彼伏,马终于听清楚,却到是有人大声愤慨大声呼唤。

“有贼子从后突袭我军!……”

“孙曹贼子设下诡计,枉费我等还以为他们是英雄豪杰~!妈的!”

“不可混乱,结阵御敌,莫要让敌军冲散了阵势!~!”

“保护将军~!将那许褚格杀,心敌军再出诡计,害了将军~!~”

马看着后军中,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蓦然冒出了震天的喊杀声,也不曾能够辨别有多少兵马,但看有数十骑直接向他本来,便是想要保护他,他此时此刻还哪能不明白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该死~!~!匹夫!~我不曾听人谗言以暗箭害你,你却使诈诱我出战,趁机偷袭我军后背!~”马双眼欲要滴血,已是冲红,双臂贲张,仿佛血管都要爆裂,那是被人戏耍出卖的愤怒,一场公正而激动的厮杀竟到头来还是别人的算计。那自己所谓的勇气和荣誉,岂不是就被对方踩破支离破碎!?

这可是直接在马认为最为神圣的东西上吐了一抹浓痰,耻辱!天大的耻辱!

“许褚奸贼!~给我死来~!~”马冲冠而怒,本来已经渐渐开始干涸的气力,仿佛再度源源不绝的喷涌出来,甚至爆出了远平时的水平和力量,长枪含怒一击,石破惊天,许褚正是不解之时,惊见马这长枪杀到,一股扑面而来的死亡气息,让他那股热血仿佛冻结一般。

“噗……!”许褚本便是赤膊上阵,浑身没有半可以卸力抵挡的东西,纵是临阵躲过马那含怒必杀的一枪,但亦是被横扫打得吐血落马……

马已经是被愤怒和耻辱充斥了内心,当即便要再补上一枪了解许褚,但此时此刻,许褚后阵却又蓦然喊杀震天,数十骑大吼一声,纷纷向马杀来,“休要伤我家将军~!~”

卢氏城门洞开,数不尽的兵马入潮水般的汹涌而出,直向马杀来,适才准备接应马的那数十起兵眼看敌军势大,当即对马道,“将军~!贼军偷袭我军腹背,不可久战,若是被敌军合围,我军休矣!还请将军领军指挥,杀退贼军!”

马见许褚被人抢救下来,牙齿紧咬,几乎渗出鲜血,仰天一声仿佛野兽般的嘶吼,英俊的脸孔也已扭曲,“吼~!~啊~!~许,褚!~!~今日我若退去,来日我马誓必要杀你!~”

被团团围住保护着的许褚因为刚才马那越巅峰的一枪已经被击出不的伤势,好不容易在众人帮助下,站起身来,闻得马那惊怒嘶吼,嘴皮剧烈的颤抖,同样疯狂的对周围人咆哮道,“怎么会这样!~谁让你们出来的~!怎么会有人偷袭他!~好了,我要将他亲手击杀!这是我的战斗!!!你们为什么要插手!~~为什么!!?”

许褚猛然抓住一人,仿佛像提鸡一样将他拧在空中,毫不掩饰杀意腾腾,怒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人却始终不敢看许褚骇人的眼睛,只能默默的低下头来,低声道,“是周瑜将军的计较……我等不敢不从……”

许褚手臂一僵,环顾四周众人,这些兵卒皆惭愧低下头来。猛然抬起头来,许褚眼中爆出惊人的恨意,看向周瑜的那个方位,牙齿咯吱咯吱的响个不停,“好……好……好个周瑜~!~”

仿佛像甩垃圾一样将手中的那个士兵抛开,许褚失魂落魄的看着马退走的方向,身边一队队兵马掠过追杀前去,呼啸的风声,只能让他充耳不闻……

是的,他许褚身上……已经背负着这样一个耻辱的烙印。在公平,在荣耀的决斗中,用了阴谋诡计……若日后在战场相见,他该如何面马?

“吼~!~啊~!~”典韦猛然吐出一口鲜血,却仿佛受伤的猛兽更加的暴虐,仰天长吼,异常悲呛,而浑身伤口也因为激动而如泉涌不停的潺潺流淌出来……

当然,马并不知道这设计算计他的事情,许褚并不知情,也不知道许褚被周瑜所激与他一场厮杀不过正是周瑜算准了他好战之心而减少了全军的松懈。

真要起来,周瑜其实也是连许褚都算计在了其中。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看着后军已经呈现了崩溃的事态,而自己身后,卢氏守军尽出掩杀过来,两军夹攻,纵是西凉军勇猛无比,但也绝对逃不掉败退的事实。

别提……入关中的这三万孙曹兵马都是两军集合全力打造的真正精锐……

当马被众骑士拥入退回中军时,马的眼中恨意显然更加浓烈了。后方战线不过是临时组织起来的,而受到过第一波的冲击,显然已经将整个阵势都冲击散乱,无法进行起有效的抵抗。而腹背杀到的那支伏兵本就不是为了刻意杀伤河东军而来,最大的目的便是扰乱,如同一把尖刀,以一个高壮大将为冲突,想要直接切割开整个河东军。

显然……周泰的预谋和周瑜的布置都达到了预想,甚至还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凉州军此前便是来回奔走,卢氏被偷袭丢失,纵然马曾经冷静过一会,但和许褚一场大战,也早已经被热血冲昏了脑袋,哪曾想到敌军竟然是早就做好陷阱等着他的。

河东军一时间溃不成军,各自为战,但很快便被周泰所率领的三千兵马分割,吃掉,在以有序的军阵为依仗下,周泰的武勇也挥到了,在他手中,凉州军,却也竟也无人能够走过三四个回合,便被乱刀砍死……

马自然清楚,若被周泰继续这样搅扰下去,那后方卢氏的五千兵马杀来,必然将会全军覆没。

此战战败已经必不可免,但能够多救下一些兵马,马自然不愿意就这样放弃。

一枪怒火已经化作了凛然杀意,马浑然不顾浑身已经伤疲焦煎,当即便勒马冲前,领着中军亲卫队,直接向着周泰杀去。

只要杀了周泰,便能够破了对方的锐气……

周泰眼看一员浑身上下染红衣甲的大将直向他取来,却也不识得马,凛然不惧,加上他也自筹勇力,一路杀得顺手,却有些掉以轻心了。

“贼将~!死来~!~”却待那将近前,一声暴怒大喝,顿然让周泰一阵心惊,当下便举刀力拒。

但当先便有了几分觑之心,也不曾知道对方就是马,而后,马因为还处于盛怒状态,一出枪便是全力。

周泰招架住一合时,双臂却已经麻僵直……心中大骇。

可是紧接着二来的雷霆暴雨,却终于让他神色大变了。

失去了先机,遇上一头愤怒到极的猛虎,周泰哪还有还手余地,不过十数回合,招架不住,便只能败阵退了回去。

马毕竟不是全盛的状态,十数回合全力施为,即便因为怒气叠加增加了强猛的攻击力,但也耗尽了他最后一些体力,眼睁睁看着周泰败走,无可奈何……

而这个时候,卢氏那五千兵马也终于掩杀了上来。

两军合攻,处于混乱中的河东军还能如何抵挡?不过片刻,便是人仰马翻,伤亡惨重……

士气已经跌破到了谷底,而对方表现出来的惊人战力,也的确让马心惊……

长叹一声,马知道事不可为,终于下令撤退。

毕竟河东军还是一群善战之兵,即便混乱,即便对方强势,即便伤亡惨重,但是对方要轻易将他们杀死,也得要拼着留下什么……西凉兵的凶悍再一度在这生死关头体现了出来。

以马为尖峰,部分残兵在他的带领下终于杀出了一条血路,直向西面奔逃而去……

这一战,以无心算有心,加上几次布局,胜利在周瑜看来,应是理所当然,但是当战后清了伤亡之后,却让周瑜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杀敌六千,俘虏敌军不过几百,而且大多是重伤不能继续战斗的,而自己方面动用了整整八千的生力精锐兵马,在占据了绝对优势下,伤亡还能达到了两千多的数量……

这不得不,这群西凉兵的战斗力的确太过强横了,若卫宁麾下都是这样一支强军,那关中这个牢笼,到底该如何打破?

周瑜也知道,是自己利用这些西凉人重视勇士的性格,加以算计,正因为践踏了他们的尊严,才使得这些人几乎不要命的厮杀**,甚至有人临死也要反咬敌人一口。打扫战场的时候,最多的,还是那些已经冰凉的尸体上,带着的愤怒和不甘的眼睛……

或许,当孙策知道自己如此做法,该是要大加指责埋怨了吧……周瑜不由苦苦一笑。

可是,若不是用这些阴谋手段,尽可能的削弱对方,那么河东军形成了合围之势,那么他们这区区三万人,又还能再有什么作为?

这恶人,也只能有他去当!即便……没有人能够理解他的苦心,即便没有人知道,他其实心中也是充满了羞愧……

而且,当他利用许褚来成为吸引河东军的焦的时候,也注定了,他将与这位称作虎痴的猛将之间,产生永久不可缝合的裂痕,而在于他这场谋划逃出生天的大局中,这丝裂痕和不稳定因素,可能将会是一场极其致命的危险……

事实上,许褚回城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用长剑指着他的咽喉,那冰凉的剑尖只需要轻轻那么一送,那么便会将他的生命轻而易举的带走……他并没有害怕的意思,他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挽回这整整三万人,包括许褚,包括孙坚,包括上上下下孙曹将士的性命,他问心无愧……

许褚的剑锋终于还是没能刺下去,满营上下不分孙曹将官都知道周瑜是必不可少的唯一智者,也是唯一可以帮助他们走出现在困境的人,他们齐力将许褚劝下,只是那双毫不掩饰的杀意的眼睛,让周瑜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只是,他不能不去这样做,不这样做,一场突袭和算计都能够损伤两千多人,若是正面决战,怕是伤亡要成几何倍数的增加,倒是,还有什么余力逃出河东这张大网?

这也是他的一场赌博……

“函谷关,现在应该落入了伯符的手中了吧……呵……还真怕相见之后,他的脸色该会有多么难看啊……”周瑜苦笑这摇了摇头,看着北面,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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