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的毒舌,远近驰名,几乎就是刘备阵营的特产了
只要让张三哥不喜欢的人,恐怕一辈子都要生活在他舌头的魅力之下,不提吕布,曹操,就是在河东,也少不得有不少人被他骂过。从当初虎牢关一战,所谓的三姓家奴名号,可耻而屈辱的被天下人所四处宣扬,一直黏在吕布身上,甩也甩不掉。
而在吕布投靠了刘备阵营之后,只要有张三出现的地方,所有人都是避之不及,可以,上到吕布,下到士兵卒,只要是和他吕布有稍微那么一关系,都会被张飞冷嘲热讽,羞辱不停。
偏偏他头上还着一个刘备义弟的身份,道消息传言,似乎刘备能够得到卫宁青睐,得到邺城这块风水宝地,还是因为张飞颇为受到河东卫宁的敬重。
身份摆放在那,而一身彪悍武艺更让人望风而逃,假若能和他辩论一两句,恐怕少不得有一番拳脚,偏生这整个天下,能胜过他甚至能和他打成平手的都是屈指可数!更别提,和他吵架,几乎就没有人能胜过他……
就是这样一个好似痞子般的人物,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浑身都是刺,已经是吕布阵营中,人人意欲除之而后快,恨不得生吃其肉……
正是如此,当张飞如此盛气腾腾的杀来泰安叫骂,憋足了近半年时间的怒火,仿佛一下子全部被燃了起来,即便是张辽这员智将,事实上,虽然与关羽颇为友好,但也少不得被张飞辱骂病垢了不少。饶是张辽有心以大局为重,想要劝解吕布息怒,但却看众将义愤填膺而吞下了本该要出口的话。或许连他自己潜意识都不曾觉,自己也对张三,实在有些讨厌了吧……
吕布那一声拍案而起,倒让所有人终于找到了主心骨。事实上,张飞的猛名确是深入人心。饶是这些出身当初的并州体系八健将,也不得不承认,与张飞还没有一战的资格,更别提教训他。
唯有让他们的主将,武艺无敌的吕布,方能让张飞吃吃苦头,这也正是所有人一起出来求战地缘由。很显然,在张飞的怒骂声中,还有众将的怂恿下。吕布也动了真怒,这也是所有人最想看到的东西。
如今他们西破了历城,又夺下了泰安。可以出了邺城攻打青州后,所有战功战绩,都出自他们吕系大军之手,有了这样的功劳,凭什么还要受张飞这个痞子地肆意辱骂?
更被他杀到家门口来了,若他们吕布一系还要出人头地,再忍让下去,天下人如何看他们,这个天下还有谁会看得起这样一群懦夫?
“取我方天画戟来吕布缓缓站起身来。脸上阴暗可怕。仿佛要滴下墨水。
张辽站起身来。张了张嘴。却终究还是没能出口。只能无奈随同帐下其余同僚一同随着吕布在后。
早有人牵了赤兔马候在外面。其余各部亲兵恭候在外。也为自己主将牵来了坐骑。
或是感受到主人地愤怒。赤兔马扬起前蹄。嘶吼一声。吕布接过帐下亲卫递来地画戟。一跃而上。眼光目视城西。杀意凛冽。
“传我军令兵马。把手城墙。诸将随我左右。一同出战!”扬起画戟。吕布当即怒声令道。
“喏吕布脸色越是阴沉。众将心中却越是欢喜。
事实上。在部分人心中。早便已经觉得,或许这个时候。正是脱离刘备独立出去的大好时机呢。
泰安为一郡郡治,颇有钱粮,加上城池险峻,四野易守难攻,本就是一个好根基。即便如今已经因为张与关羽的大战厮杀,而弄得残破不堪,但毕竟没有损伤到城池的根基,要修复也并不会花费太多的时间。
当初投奔刘备,不过权宜之计,又并非效忠。他们的主公,本就是只有一人而已,若是吕布还依旧呆在刘备手下做事,反而让这些家伙的地位尴尬,心中不爽了。
加上如今,大战以来,又是势如破竹,攻无不克,不仅吕布踌躇满志,便连帐下不少人,也都有了狂傲之心。
就如同……当初攻打兖州一般。
正是如今春风得意之计,又有了泰安来做根本,加上前翻,关羽和张地火并,一万兵马的巨大损耗,足可动摇邺城的根基,何不就趁此刻当机立断,摆脱刘备呢?
就算刘备敢再领大军杀到,以如今他们阵营地勇猛,要破敌,不过旦夕之间,更别提那两万人,不过区区新兵而已……
张飞正喝令全军整列队形,敲打战鼓,却见城门处蓦然杀出一彪兵马,为一将,手拿画戟,**赤兔骏马,让张三眼睛一寒,杀意再度爆出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和吕布的不合,也不是短短时间了,当初虎牢关一战,便已经成了死地,自然没有什么好脸面了。
张飞冷笑连连,手中丈八蛇矛紧紧握住,勒开黄骠马迎了上去,怒容满面,直指吕布当即断然大喝道,“兀那吕布家二哥耗尽兵马,方将泰安张赶走,正待让我来取城池,你为何不知廉耻,反夺我二哥功劳!?”
听了张飞的话,吕布冷然大笑,回道,“笑话羽自己不曾攻下城池,还不准他人来取不成?一万兵马都被那张杀得寸兵不剩,还有何脸面着泰安城破是他功劳!张飞大怒,“好个不知廉耻的匹夫,你有何能,敢放此狂言!?”
“我手中方天画戟,**赤兔宝马,天下何人敢胜我!?”吕布傲然大笑,不屑回道。
“三姓家奴,你竟杀无名辈,无胆匹夫。还恬不知耻,敢言武艺!?若不是我二哥先前大战,还容你能入主泰安!?”张飞勒了勒马头,指着吕布怒骂道,“就凭你那无耻德行。早前便被曹操那厮杀得抱头鼠窜,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若不是我大哥收留,你早化孤魂野鬼!如今不思我大哥恩义,先将历城弄得十里焦土,又偷我二哥大功!不忠,不义,不仁,不德。不孝,你吕布竟是占满了全部,你还有何面目站在这天地之间。我若是你,早该自缢于枯树之上,好求上天饶你一身污秽!”
到此处,张飞轻蔑的环顾吕布身后所有人,道,“有何等主人,便该有何等手下,且看一个二个尖嘴猴腮,马脸鼠目。人模犬样,若是旁人观之,定是惊慌而逃,便是那山间盗匪,都比你们好看太多
吕布本来阴沉无比的脸色,此刻更见凶恶,俊朗的脸霎时变得狰狞万分,冲冠而怒,不单单如此。就连张辽都双眼冒火,别提其余人了。
魏续气得哇哇大叫,一提到率先冲将出来,怒声道,“匹夫,若不是念你是刘备义弟,安能活到今日!?”
“若你这般花拳绣腿,杀鸡都嫌力拙,自缢还嫌手笨!如此无能。还想杀我!?若非好运。你这匹夫,早便成野外狼口腐肉!”张飞大叫。蛇矛横舞大怒。
“哇哇魏续两眼喷火,一股热血直灌脑门,大叫着,甚至忘记了自己与张飞差距,当即便手舞大刀,拍马杀了上去,“匹夫定叫你尸骨无存!
“魏续众人惊呼一声,但哪还喝止的住,便早冲出了阵中。
张飞冷笑一声,双脚一踢马腹,大喝一声,便迎了上前。
吕布帐下八健将,实际上,真正出彩的唯有张辽一人而已,其余者远甚。而就是张辽亲自上来,也不是张飞地对手,更别提魏续了。
所有人本便有所惧怕,奈何张飞那根舌头,杀伤力委实有些可怕,就算再强自约束,总会忍不住出口,但一出口,便几乎已经注定了,只有抓狂份。
事实上,卫宁曾经便有过无数般地揣测,怎么看,都认为张飞那口无遮拦的模样,就是为了激怒别人,人一但怒了,便很容易露出破绽。
在巨大的实力差距下,又因为愤怒而失了方寸,魏续拍马杀到,张飞挺矛迎面而上。不待吕布喝止,张飞也没给他喝止的机会,两马交错之下,那丈八蛇矛独特的矛尖便将魏续捅个穿透。
一合。
魏续便死在张飞手中!
而就在胸膛刺痛前地那一刹那,魏续方才想起,眼前这个家伙,可是与他视作天生的主公吕布也能大战数十回合的杀神啊!
可惜,当他反应过来地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失去了理智,本身便是一个巨大到让他生命陨落的失误,更别提,眼前这个家伙,很容易便从他那凌乱的刀式中看出了无数破绽,而起致命一击。
到底是天生嘴毒,还是大智若愚?没有人知道。
但如今魏续被张飞一矛刺穿,挑飞,失去了生命痕迹,仿佛死狗一样,歪着脑袋,嘴盈鲜血横躺在地上。
整个吕布阵营的大诸将,心中且怒且惊,毕竟是与他们齐名的人物啊,竟连一合都不能撑过,死得那么屈辱,杀的那么轻松。就算曾经认为自己不是他张飞地对手,可却也从没认为,他能战胜的那么轻松……
恐惧,胆战心惊。
唯一例外的,只有吕布。英挺地脸庞,早已经变得狰狞,当着自己地面上,浑然不顾他与刘备联盟的情谊,将他地心腹大将,杀便杀,连寰转的余地都不曾留下。
想到,张飞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吕布如何不怒?!
“张飞念在你是刘玄德之弟的面上,一忍再忍,步步退让,你不思收敛,反而嚣行相逼,莫当我吕布好欺!”吕布第一次,歇斯底里的吼叫了起来,哪有一直以来的英武模样?
张飞同样怒喝道。“狗贼子,若非你行为不检,道德不端,又如何会害怕他人口舌!?”
道此处,张飞勒了勒马缰。在当场耀武扬威直扬起还在滴血地长矛直指吕布,连连大喝道,“来来来!三姓家奴!我便要看你如何杀我?!”
在魏续受张飞所激出阵厮杀的时候,张辽的心口便是一阵狂跳,而在魏续一合被刺死后,便让张辽一阵头皮麻了起来。事情已经到了这般田地显然已经无法善了了,无论是谁,心腹大将被人所杀,若不出面做主。便再无威信,更无脸面立足天下,而吕布那高傲的性格。也更是不可能接受这样地耻辱。而倘若吕布出马,与张飞就当着这泰安城下一场厮杀,那么,与刘备的情谊和盟友关系……恐怕,便会荡然无存了!
或许其余人会狂妄的以为吕布就应该摆脱刘备,自立门户,以泰安为根基,西据刘备,东破袁绍。可张辽心如明镜,又如何不知道,现在的凶险?
袁绍,可不是当初那才在河东圆气大伤退兵而回的曹操啊,手下那十万强兵,并不是所有人眼中区区地数字而已……
河北阵营,乃是天下最为强横的庞然大物之一,手中战将无数,谋臣智囊无尽。以如今吕布这区区家底,又如何敢于起争锋?
之所以,刘备敢出兵来和袁绍一战,身后所站的却是有河东的支持,而吕布之所以能够如此快的凝聚实力,也不过是因为和刘备利益与共的关系。
而这一切都被撕开,夹在袁绍和刘备之间,就算有了泰安又怎样?兵无粮,无甲。无援。一座孤城而已,难道还能力挽狂澜?这并不是一个一人一马便能称霸天下的世界啊!
张辽心中几乎把肠子都悔青了。若在刚才能够挺身而出,劝阻吕布,事情又如何会变成这样的局面,即使张飞要取泰安夺回他二哥关羽的功绩,让给他又何妨,只要能保持和刘备地关系,只要刘备身后还站着河东这个巨头。袁绍地压力,便能够减少到最弱……
可如今,本在兖州便已经穷途末路的吕布阵营,如今已经正式撕破了和刘备之间地关系,那么他这支兵马,岂不是便要成了孤军一支?
张辽看着阵中那还在破口大骂的张飞,那粗犷蓄满了胡渣的脸,到底有多少愤怒是真?区区三千兵马,便要来激怒泰安城中这万人大军,更有吕布这等绝世战将,那看上去鲁莽无比的德行,到底有几分是真正的单边!?
张辽不知道,吕布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如今在吕布的脑海中,早已经将张飞列入了必杀的名单。再他三番五次的挑衅下,就是在淡薄冷静的人,也早已经化身火山喷出了。
赤兔马高高扬起前蹄,炭红地四蹄如火如荼,仿佛就是吕布那愤怒的心情。一声嘶吼,火红的四蹄猛然前冲了起来,仿佛一道赤红的匹练,直取张飞而去。
与吕布早就有了数次生死相搏的交手,张飞自然不会被赤兔马那快绝无比的度而有所惊愕,事实上,早再吕布那冲冠怒的时候,张飞便早有了心戒备。
此刻吕布一跃冲将上来,张飞当即也大喝一声,扬起长矛握在胸口,两眼直盯着赤兔马背上的吕布,盯着那叫所有人闻风丧胆的方天画戟。
候在身后地大诸将,人人皆义愤填膺,高声呼唤助威,城墙上,也不知道谁,没有吩咐,也擂动起了战鼓。激昂的声音,霎时响起,更助起人人浑身的血脉贲张。
“杀两人齐声做喝,手中兵器,已然在电光火石之间,便有了交接。
吕布终究便是吕布,即便在盛怒中,也没有让张飞找到破绽,只能硬着头皮,硬接上那强悍的一击。再赤兔马强横的冲击力相加成下,张飞显然便有些狼狈,双臂一片**。
这反而又激起了张飞胸中的凶性,两眼中爆出骇人的青光,便如同嗜血的猛兽一般,直勾勾的盯向了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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