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关隘,实际上更像是一座纯军事化的要塞城池,作为洛阳屏障的两大雄关,一为水,二为虎牢,实际上便是两座雄阔的城池。
不过碍于地理上的尖锐,四面环山,又以一水相临,如此上佳的天然屏障便使得这两座城池一前一后,成了洛阳门户。却又因为两关相距不远,互为犄角相补,尤为显得棘手。自光武中兴以来,水关,虎牢关,便成了雄震山东的强大铁壁。
水以东二十里外,是为梁县,早前十八路诸侯齐聚酸枣,城中守将却不过是汉末腐朽政权下的根系,听孙坚这头猛虎兵指梁县,意欲借梁县作为攻打水的前哨,早吓得胆战心惊,弃了这座城携裹家财逃命奔走了。
一干守军也正是汉末战斗力出名差的郡国兵痞,孙坚大军所到,几乎不费寸尺之功,便轻易夺下梁县,而借此,水遥遥在望。
昔年霸王以八千江东子弟横扫天下,战斗力之强横完全颠覆了后世对江南兵卒的概念,但很显然,如今孙坚麾下,却是一支有霸王遗风的强悍精锐之兵。
即便是数日来,强袭奔走,少有歇息,但帐下上万大军,却人人士气高亢,恨不得连夜直下关口,孙坚乃是战国孙武之后,自是懂军之人,虽勇却非少智。
一道军令下来,众兵卒却还是不得不压下求战之心,整顿歇息,养好精神以备明日大战。
“报!~”是夜,江东大一干文武重疾唤,传信卒惶恐入内,高声道,“禀主公!关中细作回报,董卓令骁骑将军华雄引五万人马增援水。前日方到。而半日前有济北相鲍信之弟鲍忠引三千马步抢在我军前头于水关前搦战,被华雄斩于关前,生擒将校甚多,解于关内扣押!”
帐内闻言,人人面面相觑,或有精明之人暗自咋舌董卓反应如此迅,而又有黄盖这般脾气暴躁者当即勃然大怒,“好个鲍信,盟主既然令主公为先锋先打水,竟然不顾廉耻来抢我头功!”
孙坚眉头微挑。鲍信不过跳梁丑,不足为虑,但华雄乃是董卓帐下有名地猛将。应变如此迅,五万人马的增援,对于他来却平添了许多困难。
“唉……如此来,我军连夜疾走,却不想终究慢了半步,乘虚夺关,恐怕此计不成了!”孙坚挥了挥手喝止住黄盖。脸色却也有些冷寒,侧过头来对朱治道。
“主公所言甚是,怕是京中内应被董卓识破……既无趁虚夺关之可能,明日可领军去关口搦战,一探华雄虚实!”朱治脸色也颇为难看,微微了头,这才对孙坚道,“只可惜鲍忠抢功,损兵折将不。还徒劳挫了我盟军锐气,着实可恨!”
“君理失言了……”孙坚眉头微微一挑。暗自提道。
朱治醒悟。了头。
次日天明,孙坚让帐下万人饱餐果腹。时下引兵往水而来。遥遥望去,水关,城高池深,在烈阳照耀,显得一场雄威。
“水关不愧为天子门户,如今又得华雄五万人马增援,要破,难矣……”眉宇间浮起一丝忧虑,孙坚黯然道,“也罢,五万人马的调度岂是一朝一夕,便是董卓应变再为迅……唔,且一探华雄虚实!”
大军列阵,方圆密密麻麻,军容整齐,旌旗招展,关口上华雄精光闪闪,“人道孙坚为江东猛虎,此次观之,果是名不虚传!”
只见关外雄军处,闪开道来,孙坚策马而出,身后引了黄盖,程普,祖茂,韩当,一身亮银精铠,赤帻裹头,古锭大刀遥指关头,凛然大喝,“华雄何在?助恶匹夫,何不快投关而降,否则打破关隘,鸡犬不留!”
“好个狂妄匹夫!备马!”华雄杀气逼人,怒极而笑,从亲兵手中夺过兵刃,“且让我看看这江东猛虎又何本事!”
“不劳将军亲去,且让末将生擒孙坚儿献于都督麾下!”帐下有副将赵芩出列,高声求战,华雄压下怒气,了头,当即调拨一千兵马,赵芩纵马提枪,关门大开,一窝蜂而出,挺枪遥指孙坚道,“大胆逆贼,胆敢犯我关口,快快送死!”
既是初战,两军都需要一场激励士气的对决,同样的默契,孙坚一挥马鞭,身后程普一提铁脊蛇矛飞马而出,寒光闪耀,杀气逼人,八尺之身,尤为雄武,“尔是何人,且让我江东程普会一会你!”
军鼓起,两军几乎同时,或震天而鸣,或仰天而号,战阵杀伐,而又引得两方军马一时喧赫助威。
赵芩自筹武艺,见孙坚不来,却是程普出战,心中生了几分觑之意,反倒是程普为人谨慎而又擅谋,抖擞精神,战意高昂。
两马交错,金铁相交,一窜火花舞动,枪矛相刺,赵芩惊怒交加,程普那壮硕身体竟是万般灵活,刺向他腰间的枪尖连铠甲表面也未沾到,反倒眼前多了一道寒光,直取自己咽喉而来。
死亡的压力驱使赵芩奋力偏过身体,但霎时右肩便多了一条血痕,若非他应变迅,便是程普那一矛下来,便是喉咙多了一个血洞。
“呸!”赵芩眼中杀意越甚,自觉脸面丢失,吐了口唾沫,哇哇大叫起来,“好贼子!再吃我一枪!”
程普嘴角挂起一丝冷笑,先有觑之心,现在又失了冷静,这样的对手,当真无趣的紧!
勒回马缰,便是近战,银舞卷风。枪来矛往,怒火冲天地赵芩一味抢攻,却不知一概枪势早被程普蛇矛渐渐引导。
等觉之时,已经太晚……
程普冷笑一声,骇然杀气霎时全开,两臂一紧,蛇矛顿时多了几分气力,“锵!”赵芩一枪刺来,却赫然现程普只轻描淡写便破了轨道攻势,而眼眶一黑。蜿蜒地蛇矛尖刺此刻却真入毒蛇觅物,狠然向着咽喉而来。
漫天血雾自咽喉而出,从一开始起,便注定了赵芩败亡的下场。颓然落马,只能衬托出程普一身血红的强悍!
“将军武勇!将军武勇!~~”孙坚帐下大军蓦然爆出漫天欢呼,而程普扬矛之色激得士气连连攀升。
孙坚哈哈大笑,一扬大刀,顿指关头,大喝道,“儿郎们!打破关口。鸡犬不留!”
一场对战,效果迥异,水关人人胆颤颓丧。而孙坚部战意彪炳,此刻不领军冲杀,更待何时!?
“杀!”江东猛虎自是少不了彪悍气息,眼看赵芩**关口的一千士兵恐慌的向关内逃散,孙坚当即身先士卒,意欲借一千人马退散,关口大开混乱之际冲杀入内。
上万大军有举云梯纷纷向水关冲杀而去。一股青甲洪流霎时如大浪淘沙,奔腾澎湃,仿佛要一举淹没眼前的雄关。
“赵芩这个废物!”华雄冷冷的看着关口下面青甲洪流杀奔而来,当先孙坚领军耀武扬威,一阵狰狞的冷笑,“如此废物留之又有何用!我西凉男儿,只有战死之军,没有溃逃之众!”
“关门!放箭!”华雄佩剑一拔,遥指关外大军。厉声喝道。
顿然关上人人一愣,宝剑指处。不单单有孙坚大军。更有一千赵的溃兵啊!
“将军!……”当即便有人不服应道。
血花飞溅,大好头颅带着死不瞑目颓然飞扬。华雄神色冷寒,一抖剑上血花,“不从军令者斩!临阵退逃者死!”
杀气逼人,无人再敢上前,而惊若寒蝉。
沉重大门噶然关闭,关外处,那一千溃兵眼神绝望,身后是如虎似狼,身前却是潺潺护城大河。
孙坚脸色也不禁一变,却不想华雄竟然如此果断。
随之而来地,却是关上漫天蝗雨,大军所向顿时受阻,不禁本镇此起彼伏,连连有人惨叫倒地,前方追赶地赵芩溃兵,更见伤亡惨重。
“不可混乱!退!”孙坚见事不可为,摇举大刀一边拨开箭雨,一边指向华雄厉声喝道,攻关不成,也要打击一下他的士气,“好贼子!好华雄!竟然罔顾帐下儿郎性命!有你这样冷血屠夫坐镇,谁敢为你卖命!”
“哈!若让你趁那关下溃兵杀进关来,我华雄才是罔顾关中大好男儿性命!”华雄大笑,浑然不顾,高举佩剑神色一变,肃然厉声喝道,“西凉有男儿,可战死,不可连累袍泽!做我西凉兵,有武勇,断无半畏死!若我在关下,关上可依我做法!”
本被孙坚挑起的怨怒,赵芩被斩地沮丧,终究在华雄一阵血气慑人的宣言中,霎时冰消瓦解,而人人眼中皆流出万般豪情。
“西凉有男儿,可战死,不累袍泽!我为西凉兵,该当慷慨赴死!”
关外处,那上千人马一阵箭雨下,伤亡大半,听到城墙上华雄一阵厉声大喝,不知何故,再没半怨言,重伤者引刀自戮,毫不犹豫;能战者止住身体,缓缓而起,猛然撕开身上残破衣甲,数百人高举兵刃对着关上那密密麻麻的同胞战友壮志高呼,凄厉如同狼嚎,紧接齐齐调转身形对着孙坚大军,起了自杀般的冲击,仿佛要一雪刚才赵芩被斩的耻辱!
数百伤残却在此刻犹如百万雄师,万般凛冽!
关上蓦然爆出万丈凄烈高呼,人人眼眶大红,仰天长啸,“西凉有男儿,该战死,不累袍泽!我为西凉兵,有武勇,断无半畏死!”
饶是关口上华雄再为冷酷,看着关下儿郎的惨烈奋勇也忍不住眼眶有些痒,“他日,我必斩孙坚以慰英灵!”
孙坚愕然,朱治愕然,黄盖,程普,韩当,祖茂,甚至是上万大军同时眼中充满了敬重。
数百人裸露上身。疯狂地冲杀而来,再没有半埋怨关上主将地抛弃,没有半对死亡的恐惧。
一句“西凉兵”,竟让他们激起了那骨髓里地荣耀和归宿,激起了他们血液中的好战武勇!
天下有如此强军!可惜跟错了主人……
“西凉有真男儿!我江东子弟,也有大好头颅!”孙坚扬刀厉然,仿佛要使尽胸口力气,犹如虎吼,震荡四野。
“杀!”阵中上万江东子弟闻言却也是浑身血脉贲张,猛然回应。丝毫不弱西凉军中的壮志豪情。
数百凉州勇士终究流干了最后一滴血迹,箭雨如飞蝗,临死的反扑也让孙坚本部受了不的挫伤,最后只能无奈退军回到梁县以西安营扎寨。
“今日观之,华雄据不迎战,只以关口险峻抵挡我军,必然是援军未到,而水防备空虚!主公明日该当再为搦战,举兵硬攻!”是夜回军,各自清伤亡。
孙坚与众将巡视军营,身旁朱治斟酌再三,这才对孙坚道。
“此华雄果真有大将之色。今日一战,竟激起关中将士同仇敌忾,反而士气高涨!若明日强攻关隘,我这帐下儿郎怕是伤亡不啊!”孙坚眉头皱了皱,随意瞥见营中有白天一战受箭雨飞蝗所伤的士卒,心里颇为担忧。
“主公所忧甚是!大军征战调度,非一日之功。想必华雄定然是轻装简行而来,非半月,水关必无所变!然……若半月未克,其后恐怕以我军之力,再难下此关了!”朱治了头,半晌又忧虑道,“再者,我军长途奔袭,却也是轻装简行。粮草多为不济,再过十日八日。便有缺粮之虞。本以为水没有防备,可一战而定。却不想……唉!主公还需修书与袁术处,让其早拨粮草才是!”
“君理所言甚是!”孙坚了头,粮草是大事,这便匆匆回帐奋笔疾书,一封与袁绍告今日之捷,一封与袁术,早催他早日调拨粮草。
“今日赵芩被斩,虽有我借机调度起士气,然我等毕竟轻装而来,大军还有半月才能到达。若孙坚次日强攻,如之奈何?众位可有良策破敌?”水关中,华雄却没了白日里那样豪气干云,眉宇间却也多有焦色。
一干武将自是知关中情况,水关虽是天下雄关,但关中少兵,再为险峻也怕有失,顿时人人默然无语。
“哈哈!都督勿须忧虑!”却不知忽而有人大笑而起,华雄一看,却是李肃,此人早前投奔董卓本是与凉州军中大战将颇有交情,但引来吕布却终究许多人疏远于他,但往昔情分,还是让华雄等西凉旧将没将他视作打压对手。
“肃随都督来水前,早有军师授计。孙坚长途奔袭,必是轻装简行而少有辎重,梁县虽被夺,但却无粮可用,都督既到关口,断了孙坚乘虚夺关的念头,而粮草问题,便浮出水面!十八路诸侯虽声势浩大,但人心不齐,尔虞我诈,前有鲍忠抢功被都督斩于关口,可见军师所言非虚。都督可谨守关隘,差人以金珠细软以贿袁术亲近之人,借以使其不粮草与孙坚,都督只需严守不出,只需坐等孙坚不战而乱,寻机一举出关,必可退敌!而此消彼长,我大军后援到时
雄关坐镇,何惧诸侯大军!”李肃见吸引了众人注意意微微一笑,这才娓娓道来。
华雄品味再三,蓦然拍膝而起,大笑道,“既是军师授意,何不早?枉我等焦虑许久,当真该罚!”
完来回踱步,神色越轻快,“诸侯会盟,不思同仇敌忾,反起抢功之举,袁术此人目光短浅,必然不愿孙坚夺得大功,哈哈!此计甚妙!”
“来人!……”华雄一拍李肃肩膀,蓦然大笑,慌忙对帐外大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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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竟无半大军调度地迹象……?卫宁竟弃如此大好时机?”洛阳,李儒刚接过河北细作回报军情,而收获的情报让他不禁眉头高锁。
“不可能,此人数与主公为敌,断不会放弃如此良机!而杨奉未有亲至酸枣。这便是可疑之处!又或是……防备我军北上,直捣晋阳?”李儒来回踱步,阴毒地眼睛连连流转,“但他竟是亲去酸枣,与那些所谓诸侯会盟,不再晋阳谋划坐镇,如此明目张胆,是为何故?”
“诸侯连连逼迫……水虎牢不日便要受大军压境,如今让徐荣亲自坐镇池,而并州毫无调动迹象。如此掣肘,所耗非啊!”李儒越是斟酌越是忧烦,他早已习惯将万事掌握在手,而隐于暗处,骤下杀机,而像这般看似平静,却异常诡异地局势,却让他颇为忧虑,反观卫宁大张旗鼓的动作。
“且再等等!徐荣大军还是不可调度……”李儒冷静地坐下身来,却忍不住将案几上一卷公文揉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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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台!如今诸侯已然齐聚会盟。我军为何还不早动?”就在李儒揣摩卫宁心思的同时,晋阳城中,杨奉却也不必他显得焦急。
陈宫端坐大堂之内。悠然的捧起茶盏抿了几口,有趣的看着杨奉在堂内来回踱步,半晌才道,“公子南下时,大军早是整顿已闭,大诸将也约束兵卒,粮草齐备。一纸军令下达,不须半月,便可成数万大军!然主公还是不须焦虑,如今时机依旧未到,李儒多智,倘若亲动,必然可被看出端倪!观他在池布防徐荣五万大军,便可知其人对主公防范不……”
“唉!我也知道,但这干等当真让人恼怒。
既知有大战而不动唉!早知如此。便该我亲自南下会盟诸侯,也省得在这坐等时机!”杨奉微微一叹。苦笑道。
“呵呵……昨日公子书函已到,长沙太守孙坚前部已临近水关前,两军争斗即将开始……而董卓老贼离洛阳督战前线必然不久!主公还需忍耐片刻……”陈宫微微摇了摇头,对杨奉淡然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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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州,冯城中一处朴素宅,整座房屋颇为简陋,可遍观堂中,却竟是竹简古书,倘若细看之时,却见书堆中一中年文士仰天倒睡,万分不羁。
不知何时,只听宅大门猛然开时,一英武青年将军飞奔而入,好似对周围环境万般熟悉般,根本不寻别处,直入大堂内,便将书堆中那中年文士找了出来。
“先生却又在此处偷睡了!我便听那并州杨奉帐下军师有个叫卫宁地,便是这般懒散,莫非你们这些文人都喜欢偷懒度日么?”那英气逼人地青年将军很是无奈地将那中年文士唤醒,很是郁闷道。
“唉,少将军又来我此处何故?扰人清梦,可是大罪呀!”中年文士被人打断睡眠却也不恼,只整了整衣袍缓缓坐起,淡淡道。
“哇……先生果然忘记前几日我所托了!”那青年将军眉目一瞪,气恼地哇哇大叫道。
中年文士不禁苦笑一声,这才道,“十八路诸侯声势浩大,军中帐下勇猛之士不少,你去又有何用?何况此战终究又不大胜,去了徒劳奔走,跑来跑去何苦道哉……?”
“先生又如何得知主公不胜?哼哼……若我现在去与牛辅将军禀报,你动摇军心,嘿嘿……”那英气将军眉头一挑,当即哼哼对中年文士怪笑道。
“唉……你让我去牛辅将军将你调往前线,不提来回奔波,便要一月,恐怕战事便是早已结束。我知你一腔热血难平,建功立业之心,但你又何必舍近而求远呢?”中年文士无所谓地伸了伸懒腰,这才叹了口气对身边将低声道。
“啊?诸侯大军齐聚酸枣,四十万人马叩关甚急,这冯远离京师,何来战事?我出入郡守府中,都曾闻牛辅大人深憾不能随主公大破诸侯联军呢!想我当初苦苦哀求叔父,才勉强将我调往牛辅将军麾下,却不想主公一纸调令,连带着我也跟着牛将军跑来这偏远之地……好生恼人!如今此处,离我叔父不过数十里外,百般央求,浪费了我多少精力啊!”将明显不信,撇了撇嘴道,一想起往日所做苦工,顿时大吐苦水起来。
“呵呵……正是相国亲提大军以拒诸侯,此处才有战事呀!而且恐怕来者不善,战事惨烈哦!”那中年文士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胸有成绣道。
那英武将脸色微微一变,眼睛炯炯有神盯着眼前文士,别人或是不知道这中年文士韬略,但他却是深深明了。既得他如此保证,这青年将军却也不由得重视起来。
“如先生所言,莫非是并州杨奉会引兵来犯?”想了半晌,将眼睛大冒精光,不禁舔了舔嘴唇,浑身战意高昂起来,“早闻杨奉帐下有大将徐晃善使大斧猛不可挡,若杨奉引军来犯,我正可会一会此人!”
那中年文士微微摇了摇头,闭目不语。但眉宇间却依稀浮起一丝担忧,冯城虽有牛辅举兵把手,但兵不过万,倘若杨奉举兵来犯,必然难以抵挡,若要破敌,恐怕当真要眼前这个将出手才行,这也是他千方百计阻他西去争功地真正意图了。
毕竟长安,还有数万大军可用,而他叔父正是这长安城中的主将啊……
“李儒虽然多智,然董卓非可成事之人,杨奉亲来,必有必胜之心,是否该寻好出路了呢?唉……”这中年文士瞥了身旁那浑身热血的青年将,嘴角不禁浮起一丝淡淡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