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卫宁先去了趟官衙,将盗贼一事言明,那县令知道卫宁是河东卫家公子,头哈腰,阿谀奉承,更讨好的将县城里为数不多的留守队伍分出五十人,一路将卫宁护送往阳翟,只是卫宁看那肥头大耳不出的厌恶。
往官衙一路走过,平民衣衫褴褛,枯黄瘦弱,面多菜色,眼神里也是不清的麻木。卫宁心里也估摸的清楚,那县令大概又是一个买来的官,当然花的钱也不会白花,只可怜平民本就赋税沉重,还要受地方官的剥削。
灵帝贪财昏庸,不仅狂征赋税,还卖官粥爵,更加大了底层人民的压力,要是没有农民起义这才是不正常的事。
快到阳翟,那县令派遣的官兵便要回去,卫宁吩咐家仆取出财帛上下打赏一番,带队校这才眉开眼笑领队回城。
阳翟城是颍川郡治,地处中原腹地,又是交通枢纽,来往客商不断,历史上也是有名的繁华之地,河东安邑虽也是一郡郡治,不过还是太过靠近边疆,却也是怎样也比不上阳翟繁荣。只看那两旁商铺林立,各种事物都又买卖,让跟随卫宁而来的家仆们,看得眼花缭乱,緑萼更是眼冒星星,狠不得能够立刻跑上去瞧瞧。
郭嘉本就是阳翟人,初进城门,便对卫宁道,“兄长,既已到的阳翟,不如去寒舍住片刻?也让嘉略尽地主之谊!”
卫宁了头,没好气笑骂道,“一路来,骗我不少酒喝,你想拍拍**走人,也没有那么容易!早等你这句话啦!走吧!”
来时,两人相交,卫宁也从郭嘉口中得知,他的家境并不富裕,不过也不算太差,父母早亡,奉孝一字也为了尽孝道而自己取的,父母留下微薄田产,不过生活所需也是无忧,按现代话来,就是一个资家庭。
只是到了郭家宅邸,却是一副冷清萧条的模样,门前落叶纷纷,庭内也是杂草丛生,不的宅院却似只有郭嘉一人。
一行进入宅内半晌才有一步履蹒跚的老仆出来,昏花的老眼看了半天才惊喜交加道,“少爷,你可回来了!几个月来可让老奴提心吊胆啊!”
看这卫宁愣神,郭嘉笑道,“我自父母故去,一心读书,不愿打理家里产业,早已散尽家仆,康伯自我祖父起便在郭家,实在不忍相弃。兄长且莫嫌弃寒舍简陋啊!”
“奉孝志在天下,这等俗事有何计较?不论怎样,至少不必担忧那一路草寇劫掠就好啦!”卫宁笑了笑,浑不在意道,“不过……嘿嘿,莫与我装穷,今晚我定要喝穷你全身家当,醉倒我面前求饶!需知我河东酒公子的名头不是白来的!”
翟谁人不知我浪子郭嘉!喝便喝,你道我怕你?”郭嘉嬉皮笑脸,故作不屑道。
的确,要郭嘉,阳翟人还真没多少不知道这个败家浪子的,父母留下的产业在他长成几年来几乎都不败光了。
“你那浪子名头是贬义吧?还这么洋洋得意?”卫宁郁闷的想道。
在郭嘉吩咐下,老仆收起欢喜心情,碍于年纪大了,好久才打扫出一间干净厢房。
卫宁倒也不在意,想想既然已到了阳翟,也用不了什么护卫,趁郭嘉出外买酒的时候,将前几日写好的书信吩咐其中一个家兵带回河东,一方面报个平安,另一方面,在信中仔细叮嘱卫父不要再撞董卓,最好与他虚与委蛇。更在信里要求卫父多多暗中收集兵甲,筹备粮食,招募精壮流民,将他们置放在安邑城东那块山谷中,等他回来再。
了,再过大半年,董卓应该就会离开河东,到时候,河东一带暂时没有什么强势人物,黄巾之乱一起,整个大汉地主兼并土地也开始放肆起来,我的计划也应该可以开动!就算董卓进京,重也只是放到京畿,河东约束不大,而且三国时期河东一带也是很平静的地方,也没有什么战火!”
卫宁又想了想,自己或许能够凭借前世看的那些古代战史出谋,搞搞内政,要战阵冲杀,自己却根本没有带兵的本事,总得找个厉害的统兵将领来才是。
想了半天,记忆里三国nB的武将大多还没入世,也不知道躲哪个山旮旯等着乱世出来,而且大多都是有壮志豪情,估计当自己私兵老大,也多半不会愿意。
真的不想自己扯大旗啊!就卫家那生意都会让我头昏脑胀,那些东西***还不累死人啊?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吧,实在不行到时候曹操扯大旗的时候投奔他也不错……不过那家伙心狠手辣恼啊,烦恼。”
却在这时候郭嘉一脸笑眯眯的提这酒壶进来,身边跟着一个俊美华服公子,两人貌似关系很好,言语间很是亲近,一见卫宁独自一人站在庭院内呆,顿时笑唤道,长可真没耐心啊!”
听到郭嘉呼声,身边公子眼内闪过一丝惊讶,他当然知道身边这个浪子可是恃才傲物的主,非常人不与结交,能让他喊作兄长,定然不是普通人。不由得仔细打量卫宁起来,只看卫宁与他同样华服打扮,那远比常人瘦弱的身体,加上苍白的脸色,第一感觉便将他划入酒色过度的纨绔子弟,不由得慢慢的皱起眉头,有些不解的看了看一脸笑意的郭嘉。
卫宁思考间被人唤回神来,看见郭嘉回来,笑道,“我在房内早闻奉孝手中酒香,当然是坐立不安啦!”
忽而现与他同来还有一人,顿时问道,位是?”
“某乃颍川荀彧!”少年不等郭嘉张口,拱了拱手道。
“王佐荀彧?又一牛人!”卫宁眼睛一亮,既已见过郭嘉这些历史人物,早也不再像以前那么惊奇,愕然数息,但是还是很快回过神来,回了一礼道,“可是阳翟荀绲荀叔父公子?某乃河东卫宁,家父与贵府多有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