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正看到了蒋雯青，蒋雯青也看到了蒋正。
“你，你看什么？”
蒋雯青有些羞恼，放下了脚丫子，面红耳赤，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抽出关刀把自己斩成白斩鸡。
“没什么，你不是该睡觉了吗？”
“睡那么早干嘛！”
蒋正看了看时间，抽了抽嘴角。
自己在房间里看书到了八点，晚饭都是蒋雯青做的，然后一出来就把人赶去睡觉，确实不人道。
“你看书吧，有不会的可以问我。”
“你的成绩也才是刚刚及格而已，问你有什么用。”
蒋雯青极其不屑，但也确实，之前在全市高中联考都能考进前五十的她，的确是不需要自己的指导。
因为家穷，没能去参与疾控和其他大公司举办的夏令营，但只要考上高中，有奖学金下来，她的身份在家里就只是仅次于此身父亲了。
无论从哪方面，小孩子总有骄傲的理由和权力，上了高中却还没能有好成绩的蒋正，都没有办法去指责她。
“那我继续进去看书咯。”
“看多一些，不要早早地就睡觉！要不然以后没有前途的！”
蒋正叹了口气，进了房间。
之后的好几个星期，蒋正都基本是这么度过，每天早晚还会做饭洗衣晾衣服，晚上回来还会去一趟菜市，买一些便宜而好的东西回来，让本来负责这些的妈妈和妹妹都轻松了许多，一向沉默的此身之父，也难得地说了一句‘孩子长大了’。
家长里短的小事情，虽然占用了很多时间，但也只是让蒋正完成高中学业的时间推后了半个月而已。
月考成绩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也能考进前十？”
“开玩笑的吧！”
“说不定是捉到了什么神孽。”
“笨，捉到神孽的话以他以前的分数，至少也是前三名，肯定是弄到了一次性的那种。”
“真羡慕啊。”
几个一直在前十前后争夺的学生气喘如牛，但都沉默。只有一些平日里成绩也不怎么好的人，在大声抨击着蒋正，但从者几近于无，大家都在纷纷找声音的发出人，然后把他们给挤了出来。
“干什么？”
“干嘛把我推出来！”
“你们在做什么！”
那几个人叫着，却被人推着到了月考榜单前面，面对着蒋正平静的眼神，一时间有些尴尬，羞恼。甚至有一个女生，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枪药，指着蒋正就开始破口大骂了起来。
蒋正毫不在意，如同春风拂面，只是在想着能不能有什么暗戳戳的招数，能把眼前这个泼妇给杀了。
嗯，好像还真的有。
“时间行者。”
“我没有任何能危害到普通人的攻击手段，你全身上下跟着你回来的那个重力神孽，也还在沉睡，可能要过一个星期才能出来。”
“一个多月了诶，冬天都快要过了。”
蒋正看了一眼系统，上面所显示的时间已经快要接近冬季末了，若是独眼巨鹿不打算出来，那自己就要度过春季了。
真无奈啊。
那泼妇的手指要戳到蒋正面前来了，蒋正正要将她的手指捏断，旁边一个人影便冲了上来，对着那泼妇连打了几巴掌，扑倒了她。
“放开我！”
“给我道歉！”
是乔玲！
她和那个女生打成了一团，两个人滚在地上，蒋正连忙拉开了两人。
“放开我！”
“蒋正，别拦着我，这个小***，我今天弄死她！”
乔玲挣扎着，但还在护着蒋正，而那个女生见到如此，又挣不开蒋正的手，便心下一狠，一膝盖朝着蒋正下三路捣去！
“嗯？”
蒋正猛地将那女生扔了出去，心中杀念瞬间爆发，在周围呆看着没能反应过来的学生感觉身上一冷，好像出了冷汗，但惊疑地四处望去，又没有发现什么。
脖子上的时间行者见到如此，道：“你想杀了她？”
“不是...现在。要不然这具身体会被怀疑，我占了人家的机缘还被发现，若是留个烂摊子可不好。”
蒋正心中冷笑，道：“想杀人，至少也要等一段时间，让所有人的怀疑都消除了之后，再用特别的办法，让她在痛苦之中死去。”
一人一虫在心内交谈着的时候，被甩到了地上的女孩一时间哭了出来，眼泪沾着灰尘，看上去极其狼狈。
长得倒是不差，就是心肠不怎么好，而且嚼舌严重，可惜了那张脸蛋了。
旁边的学生们不知道该怎么办，议论纷纷，有人机灵，先去找了老师，此时的老师，才挤过人群，走了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
老师是一个很严厉的女老师，粉色的眼镜，一看就不怎么好惹，被她那三角眼扫过的学生，基本上没有敢和她对视的。
“老师，他刚才打我！”
恶人先告状，那女生显然熟知其中道理，给人群中某个人示意了眼神，便有几个学生站出来，纷纷谴责蒋正，言辞之中颇有给蒋正扣帽子，要把他的名声完全搞臭的说法。
仔细一看，果然都是刚才在抨击蒋正作弊的人，但怎么还有个额外的人？
蒋正有些狐疑，仔细盯了，才发现对方看那女生的表情不大对。
旁边的学生依旧在吃瓜，刚才那女生的动作太阴，寻常人没能感觉到她那一膝盖里蕴含的力量，也察觉不到她的心思。而蒋正的动作也太快，他们一眨眼的时候，那女生就被扔了出去。
这时候，大家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就没有开口。
“时间行者，我改主意了。”
“哦？”
“和这群学生们叽叽歪歪，太浪费时间了，把她杀了吧。”
“你和我商量这些事什么意思？”
“我想知道，世界上是否存在过有重力的神孽？”
“没有...你什么意思？”
“之前他说过，他靠着包括这个重力的神孽在内，把世卫组织灭了，那么潜在的意思就是，世卫组织没有见过，或抵抗不了重力的神孽，但我不确定。”
“唔...”时间行者想了想，很确定地道：“有，但大多数都是控制质量，而非任意方向的矢量。”
“也就是说只要我控制她往除了向下的方向，谁也不会怀疑我了？”
“未必。”
“嘛，不管了，拥有这种可以无视等级，超过旁人常规印象的神孽...杀人，方便又快捷，他们也没理由抓我。”
“未必，想抓你还是可以的。”
“不管了。”
一人一虫的交流很短，几乎没过几秒，此时乔玲和那个女生还在争辩，而老师已经有些不耐了。
“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几乎没人能抓到的巧合，一切都是如此的合理，如此的...平常。”
那个女生正处于阳台边缘，此时大有要威胁众人，如果不帮她做伪证，就要跳下去的样子，蒋正则脸色冷漠，发动了重力的能力。
“咔——嚓——！”
“啊！”
那女生所站的位置附近没人，蒋正以重力和系统的锤子的能力，悄然分解了其所在地面，让其按着边墙的身体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瞬间便掉了下去！
“不！”
“啊啊啊啊！”
四楼的高度，因为蒋正稍微牵引了重力的缘故，她头朝下，撞在了地上，一声“嘎嚓”的声音，颈椎扭断，一条生命就这样彻底消亡。
蒋正的嘴角，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