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崎世以子从昏迷中悠悠转醒,瞪大着眼睛,目中无神。
天顶上的白炽灯散着莫名的炽热,好像要把人从肉身烫到了灵魂,迷迷糊糊间有种渗透人心的火热。
让筱崎世以子有些不习惯。
她“嗯哼”了一声,伸出手,正要挡住灯光,一个用口罩蒙着嘴的男人头就探了出来。
“醒了?恭喜,你的手术非常成功。”
“啊咧?”
“根据你之前的要求,我把你的腿都截肢了,非常庆幸,你还活着。”
“诶?!!!”
筱崎世以子马上坐起,掀开被子,看到自己的两条腿还在,顿时舒了一口气。
然后,又倒竖起眉毛:“蒋正先生!请不要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蒋正很无所谓,坐到了一边的床上。
“这,刚才...”
中直美也迷迷糊糊地从旁边的床上醒来,看着筱崎世以子衣襟凌乱,脸顿时红了:“你,你们...”
“直美,不是你想的那样!”
筱崎世以子和中直美,那可是好几年的闺蜜,中直美才说了半句,后面的半句筱崎世以子就已经听懂了。
我怀疑你们在开车,但我没有证据。
蒋正将正将绷带收起来的时候,忽然眉头一皱。
自己已经杀了两个鬼魂了,可周围的灵子波动却没有一点半分的减弱,反而还加强了。
这就意味着,后面那个隐藏的家伙,很强,强大到了这个异空间,可能都是由它一手构成的程度。
那家伙,到底在哪呢?
“蒋正先生,你接下来的目的,是去哪呢?”
筱崎世以子似乎终于打闹完了,面色潮红,看着蒋正:“要不然,我们去找一下其他人吧?”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然而现在的蒋正,虚得像个坤坤刚才那一波虽然很爽,但也让蒋正差不多耗尽了魔力和大部分的体力,尽管体内的魔力种子依旧在快速产魔力,然而对于蒋正来说,还是不够。
但现在,蒋正可以制造一些法阵了。
“要是有水银就好了,实在不济生物的血也行。”
蒋正嘟囔着,将被单铺到了地上,在背包里面翻找着。
之前,为了在各个世界都能过得不错,蒋正确实带了不少的东西,吃的喝的,但木头,草之类的都没带,所以现在就很尴尬。
能生一堆火,按照篝火的设定,自己至少还能睡上一觉。
【篝火】
【能为你提供一定的庇护】
【你以为有光了你就能看上去好看一点了?错了,你只会发现自己更丑】
【制造:木头2,草3】
在游戏里,若是这东西运用得好,甚至能当做不可摧毁的屏障,挡住远古犀牛,然后疯狂输出。但在现实,蒋正认为并没有那么傻的犀牛,能被两堆篝火挡下来不过现在,当做临时的庇护,也还算不错。
不知道为什么,饥荒里的【照明】一栏,到了现实之中,就拥有了能给人以庇护的效果。
或许人类本身就是崇尚光明,厌恶黑暗。
蒋正现在没有能被当做草的东西,虽然两个少女的头发看上去和草有一点像,蒋正也一直盯着人家的头发看,但这东西确实不能被识别成草。
带了草就好了,这里床还能当做木头来处理。
蒋正叹了口气,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闪过的惊雷,飘过的夜雨,挠了挠头。
如果等一会灯灭了,而自己睡着了,那么那些想要袭击自己的鬼怪,会不会被黑暗中的查理杀死?
会吗?
蒋正可不想用自己的生命来验证这个问题的真假,他现在想的,只是等体力上去了,再施展一次【白骨圣歌】,能明悟更多的魔法理论。
这样,或许自己就能用空间魔法,把这些小孩子转移出去,以此收获可能存在的主角的好感。
“蒋正先生。”
中直美突然在背后轻呼,蒋正转过头去。
“我们...真的能离开这里吗?”中直美低垂着头,抿着嘴唇,蒋正看不见的地方,她的眼中全是泪水:“万一,回不去了怎么办?”
“有我在,不用怕这些。”
蒋正扭了扭脖子,道:“孩子,不该面对这种东西。”
中直美拧着裙边,瑟瑟发抖。
“你知道,我是华夏人。”蒋正叹了口气,走到她身前,道:“我曾经也是以为,自己什~么都能做到,但后来,事实告诉我,这是假的。”
中直美抬起了头,有些惊愕:“可是...”
“我们能拥有的和平的日子,都是因为有人在无间地狱中,替我们背负了可怕的痛楚。这是我当初大学一位老教授说的。”蒋正笑着,给筱原世以子拉上了被子。
“先是令人尊敬的退役老兵,后面是老教师,再后来是医生,到我的爸妈,到我的哥哥...”蒋正讲述着,声音越来越低沉,后面的几句,甚至连近在一米之外的中直美,都听不清楚了。
“现在呢,轮到我了。”
中直美定定地看着蒋正,许久,才道:“在那样幸福的国家,有那么多的人愿意背负痛苦,一定很幸福吧?”
“是的,非常幸福,虽然因为早些年的穷困,导致一直有些贫富不均...但一定会好的。”非常肯定的回答。
中直美努力地弯着嘴角,慢慢上扬,做了一个很棒的微笑:“如果能离开的话,总有一天,我要去那边看看。”
“会的。”
蒋正扫了一眼门外面,道:“差不多到时间了...虽然还想让筱崎她再睡一下,但我们得走了。”
......
“呜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森繁朔太郎,一个头发深蓝的boy,正拎着椅子疯狂往窗户上砸,然而无论他怎么用力,那扇窗户就是纹丝不动,甚至连一点划痕都没有。
“你这样是没有用的,你必须要和你的同伴一样,静静地等待。”
一个戴着眼镜的少女忽然出现在他身边,就说了这么一句。
“你,你到底是谁?”森繁朔太郎有些害怕,看了看少女:“还有,茧也在这里?”
“而且,你也可以寄希望于那个主动进来的的男人。”
“男人?谁?蒋正先生吗?!”
眼镜少女并未回答森繁朔太郎的话,就好像柴郡猫一样,消失了。
从脚到头,快得就好像被p没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