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夹克眼珠一转,摆了摆手,说道:“我王二疤子其实很好说话,你给我们800块就行,你发我发大家一起发嘛,多吉利的数字啊。至于剩下的00块,留给你自己去瞧瞧跌打损伤。”随后扭头看向了方云,嘴角微微上扬,道:“方所,不知道我这样够不够意思?”
方云笑道:“好,不错,王二疤子,你果然很给面子,这份情我记下了。现在没什么事情了,大家都散了吧。”
皮夹克接过王明递来的800块钱,也没有认真清点,更没有分辨真假,随手就揣入了兜里,然后一扬手,带着几个年轻人就走了,留给众人一排有些霸道狠辣的背影。
旁边的一男一女赶紧过来,着急地问道:“王哥,没什么事情吧?”
王明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点皮外伤而已。东子,兰妹,这两位是陈镇长、方所长,感谢你们的仗义相助。如果不是遇见你们,今晚肯定要饱受皮肉之苦了。这大冷天的,皮开肉绽地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方云点了点头,陈庆之则笑道:“王书记,我们是一个镇里的同事,大家不需要这么客气。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王明不假思索地说道:“陈镇长,已经够麻烦你们了,剩下的事情我自己能够处理好。东子,兰妹,跟我一起谢谢两位领导。”
面对三人的感谢,陈庆之赶紧谦虚地作出了回应。
陈庆之看出了王明似乎不太想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或许他有难言之隐也不一定,所以眼看没有什么事情,打了个招呼后就离开了。
待陈庆之走后,这对年轻男女好奇地问道:“王哥,刚才那个是你们镇的副镇长,还有一个是派出所的所长吗?”
王明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副镇长,是镇长,龙尾镇政府的一把手。至于那个警察是所长还是副所长,我就不清楚了,估计是岚州城区哪个派出所的人吧,要不然那几个小混混怎么会卖他面子。”
年轻女子惊呼道:“哇塞,是镇长啊,那不是比王哥当的还要大?但是看着很年轻啊,好像比我也大不了几岁。”
女子的话刺的王明的心隐隐作痛,但是却不好在他们两人面前流露出内心的想法,于是转移话题道:“好了好,我们回去休息去了。今晚都怪你们两个太不会说话了,要不然也不会闹出这样的事情来。我挨一顿打都是小事情,但是真要是耽误了你们两个的前途,那就后悔莫及了。”
年轻女子吐了吐舌头,笑道:“知道了,王哥,下次我肯定会注意的。对吧,东子?”
年轻男子点头道:“是的,我们肯定会注意的。”
......
再说方云跟陈庆之离开后,他很认真地询问跟刚才的王明是什么关系。当得知了具体情形后,方云有些愤愤不平地说道:“师弟,你这人就是心肠太软,要是按照我的脾气,肯定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他。就让他挨顿打,出出气好了。这种人不值得你去帮忙。”
陈庆之道:“师兄,算了,都是一口大锅里面吃饭的同事,既然遇上了就帮一把。至于私底下的恩怨,我觉得应该暂时抛开。”
一路上边走边聊,很快就到了宾馆,为了更好地聊天,陈庆之跟方云只开了一间双人房。
方云点了一根烟,躺在床上,很是关心地说道:“师弟,看样子你跟雷子似乎关系很一般啊,能不能跟师兄说一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云看出了两人似乎存有芥蒂,但是摸不清楚真实情况,所以说的还比较委婉。
陈庆之苦笑了一声,随即把两人之间的过往简单地解释了一遍。
王明吐了一口烟,沉吟了一会,说道:“师弟,都说宁愿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雷子这人本性其实还是好的,不算小人,再加上他是在市政府办公厅上班,你却是在基层乡镇工作,更应该跟他搞好关系。你们是同学关系,这应该成为你们进一步加强沟通联系的重要桥梁。师兄再提醒你一句,都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越是小人物,越能够在一些小事情上面为难人,给办事的人添堵。”
陈庆之道:“师兄开导的是,我一定会设法跟雷子搞好关系。”
方云道:“那个文月看样子对你很有好感,而雷子又对文月有好感,如果你们两个之间要把关系处理好,文月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坎,你得处理好跟文月的关系。感情这东西最是复杂了,想想都头疼,所以师兄我最不爱在这上面动脑筋。因此当我跟你嫂子认识后,一发现她对我表示了好感,我就立马答应跟她恋爱,然后闪婚。我算是没有在爱情路上经历过多少艰难曲折的已婚男。”
两人又聊了一会,才各自睡去。方云很快就睡着了,作为一名警察,由于经常需要执行任务,能安安心心睡觉的机会实在是太难得了,所以他早就练就了倒头就睡的本事。
听着方云发出的轻微鼾声,陈庆之心里有些烦乱,一时间睡不着。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要考虑在岚州市区买套房子了,要不然没个落脚的地方实在是不大方便。而且越往上发展,就越需要接触上面的官员,其中就少不了岚州市里的官员。有了房子,以后就更方便在岚州市区活动,有助于拉关系走后门。
忽然,他记起了刚才出来在新帝皇娱乐城的一楼大厅,突然遇到了大块头。大块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带着熟悉感,就好像是在看一位熟人一样。陈庆之细细地思考了一下,却仍然想不起来此人究竟是谁。待他抬头的时候,那人却被刘总等人簇拥着离开了。
这人会是谁,为什么自己对他没有任何印象?他的目光似乎看不出有任何恶意,而且还隐隐传递出了一丝暖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庆之想了很久,始终想不出所以然,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睡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