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怎么知道老弟我的的确确是把你的终身大事摆在最最重要的位置?”
“切,你真有这么好心?我才不相信呢。”
“天地良心啊,我真的是把老姐的终身大事放在心上。要不然我怎么会选择去龙尾镇上班。”
“龙尾镇上班?你的意思是你的工作单位确定下来了,要去当个泥腿子乡镇干部?”
“是的,这是爸跟我共同的决定。爸的意思呢,是叫我跟着陈哥,好好学点东西。其实,选择去龙尾镇,我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奔着你的终身大事去的。我呢,看看龙尾镇有没有适合当我姐夫的人,如果没有,那我就把陈哥盯紧一点,争取能把他的墙角挖倒,让老姐你趁虚而入。”
“你啊,别干挖墙脚的缺德事,你姐又不是嫁不出去的人,至于跟别的女人抢男人吗?我才不稀罕,我警告你啊,你可别乱来,你要是敢给我惹出什么事情来的话,我一定会修理你。就算是爸妈出面保你,我也绝不手下留情。”
“嘿嘿,姐,我懂你的意思,老弟办事你放心,我肯定会办的妥妥的。”
李阡陌抓起一个抱枕扔过去,骂道:“你小子懂我什么意思啊?告诉你,别乱来,要不然咱们姐弟俩断绝关系,从今往后不认你这个弟弟了。”
李兆勋委屈地说道:“姐,至于这样吗?那行,我以后不管你的事情,这总行了吧?”
李阡陌随后不解气似的,又抓起书桌上的一支笔扔了过来,严厉地说道:“不行,你必须得管,但是不能乱管,得事事请示汇报,不能乱来。”
李兆勋无奈地说道:“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姐,你这人真难伺候,我觉得大半年不见,你的脾气变的更加古怪了点。嗯,我想想哈,用上海那边的话叫做典型的剩女综合症。看来我得抓紧办好你的终身大事,要不然到时候家里肯定会出来一个老妖婆。”
李阡陌站起来一揪李兆勋耳朵,笑骂道:“你才是老妖婆呢,敢这样说你姐姐,还想不想在渔阳混了?”
李兆勋哎呦一声,叫唤道:“姐,你说你有什么意见直说就是,我现在可不是当年的小屁孩了,你这又是扔东西,又是揪耳朵的,我很有意见,回头我就告诉爸妈,说你欺负我。”
李阡陌听见后,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一边说道:“我就要揪你耳朵,让你长长记性。”
李兆勋做投降状,道:“好吧,我认输,这总行了吧。”
李阡陌笑道:“这还差不多。”
李兆勋确实是存了私心。他觉得自己去了龙尾镇上班,肯定就能够创造机会让姐姐与陈庆之多接触,或者说自己在中间充当桥梁,在各自面前说对方的好话,等等,总之就是要增强彼此的好感,增进彼此的接触和了解,努力把陈庆之培养成自己的未来姐夫。
从李家出来后,才晚上八点五十,看着万家灯火,陈庆之忽然觉得心里有点失落、空虚,于是拿起手机拨打叶蔚澜的号码,却发现打不通。
只得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现在回去睡觉还早。一个人独守空房实在是没意思。哎,要不是王少东结婚了,自己倒是可以把他喊过来挤一张床上聊聊天,聊累了自然很快就能睡着。
走着走着,发现到了建筑公司的家属楼,也就是党委书记严红旗家楼下,当即决定上去坐坐。
这几栋楼是渔阳县建筑公司自己修建的家属楼,因为是给自己的家属住,所以楼盖的很踏实,钢筋水泥等建材都是用的最好的。虽然外观不是很显眼,甚至在不少新兴小区冒出来之后,这片家属楼似乎显得有点落伍老气了,但是只有住在里面的住户才能体会到其中的好处。
严红旗当初也是托了关系,才买到一套原本是预留给一位领导的房子,自从住在这里之后,他就没有考虑过搬家的事情,虽然他去年另外买了一套更大点的房子。
上楼的时候,陈庆之无意中发现自己手上居然是空荡荡的,没有携带任何礼物,一检查裤兜,发现还有一个小红包和一千多块钱现金,心里才稍微觉得踏实点,决定等下干脆就拿600块钱给严红旗的小孩得了。
刚到五楼严家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好一阵热闹的声音,仔细辨认像是在打麻将。陈庆之用力地敲门,不一会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前来开门,居然是党政办主任于同。
于同有点尴尬地笑了笑,陈庆之善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屋里烟雾缭绕,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受得了。陈庆之粗略地数了数,一屋子有十一二个人,都是龙尾镇的干部,也有一个村书记。晚上能出现在这里的,都是跟严红旗关系很不错的干部,或者说自认为在严红旗心里有点分量的人。
还好客厅足够大,有四个人在打麻将,而剩下的不是在打牌,就是坐在沙发上闲聊看电视。
严红旗也在打麻将。他对于麻将、扑克都没有特别的爱好,但是相比较而言,更喜欢打麻将,主要是狠狠地把一个麻将牌拍在桌上的时候,特别有感觉,包括打完一局后洗麻将牌的时候,那阵哗哗声特别悦耳,简直比邓丽君的歌声还要美妙动听。
五十出头的交通站长高明洋看见陈庆之到了之后,主动让座,请陈庆之上台打麻将,“陈镇长,我今晚手气特别差劲,请你帮个忙,替我打几圈,看看能不能走运,赢严书记一把。”
陈庆之笑道:“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来试试手气,看看能不能转运。”
严红旗笑道:“老高,你怎么就当逃兵了?陈镇长是新当选的镇长,正鸿运当头呢,手气肯定很好,他一上场,那我就要吃大亏了。”
高明洋苦笑道:“严书记,不是我有意逃跑,实在是晚上输了差不多一千了。再打下去,就要输个精光了。”
陈庆之道:“没事,老高,我替你打,要是赢了,咱俩平分,输了就算我的,怎么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