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神一看情形不对劲,赶紧喊道:“弟兄们都别跟个老太婆似的轻手轻脚,这个臭婊子是个练家子,给我狠狠地往死里打。妈的,老子怜香惜玉,你倒是顺杆子就往上爬,反了你了。不好好地教训教训你,不知道刀哥是怎么混出来的。”
看着自己的小兄弟似乎不太能打,于是掏出手机赶紧打了一个电话出去,然后也加入了战斗。
自从纺织厂没落之后,几十个人打架的盛大场面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这条街上了,瘦老板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就在他两腿直哆嗦的时候,一阵警笛声划破长空,救星终于来了,瘦老板松了一口气。
从警车上呼啦啦地跳下五名警察,这么快就到了,想来应该是龙尾镇派出所的人。
领头的是一个中年胖警察,只听他大声地喝道:“都给我住手,放下手中的武器。”
其实不需要这句台词,众人早就已经助手了,但是作为领头的胖警察来说,似乎不喊这样一句台词,就会浑身的不习惯。是的,这已经成了他每次出场时的标配台词。
雷神看着也挺给面子,示意众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棍棒武器,笑里藏刀地说道:“杨所长,今天是来瞧热闹的,还是说碰巧路过这里?”
胖警察说道:“雷子,这几个都是外地的客商,上头有交待,你赶紧带着你的人撤走,我可以当做这件事情没发生。”
雷神使劲地吐了一口,说道:“撤走?你当是小孩子过家家啊,你没看见我这些弟兄们都受了伤?要是就这么算了,我刀哥的名号不是得让道上的兄弟们笑话死?倒是杨所长,你现在要是带着你的人马上离开,咱们依旧还是井水不犯河水,要不然的话,你信不信我带人砸烂你们派出所。”
陈庆之心想,这个雷神的名号自己倒是听说过,但是没想到这么嚣张,连派出所所长的面子都不给,难道他的能量惊人!
胖警察被折了面子也不气恼,而是耐心地劝说道:“雷子,今天的情况真不一样,这几位都是上头交待要重点保护的客商,要是出了岔子,你可别后悔。”
雷神轻蔑地笑道:“后悔?我雷神从来就不知道后悔是什么意思。给个痛快话,你们到底撤不撤?”
胖警察继续劝说道:“雷子,听我一句劝,你还是赶紧走吧。晚了的话,你就等着后悔死吧。”
雷神一挥手:“看来你是不给面子了。弟兄们,别理这帮大盖帽,继续给我狠狠地打,后边还有几十个兄弟赶来增援,胜利很快就将属于我们。只要打赢了,我今晚就把县城的发廊都给包下来,弟兄们随便玩!”
把县城的发廊都给包下来,这口气很大啊,陈庆之觉得这个雷神不是疯了,就是离疯不远了。
但是现场的小混混听见后,一个个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纷纷捡起地上的棍棒,再次燃起了战火。
一个年轻的警察小声地问道:“所长,咱们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袖手旁观吗?”
胖警察骂道:“妈的,能怎么办,都赶紧上前拉开两伙人,一个个愣着干嘛,是不是还想等着发赏钱啊?先保护那三个客商要紧。”
胖警察一看苗头不对劲,也打了一个电话给县公安局请求增援。
派出所的警察试图拉开陈庆之三人,目的也是为了保护他们三个,但是这个举措彻底的激怒了刀哥,他叫嚣着手下的小弟们狠狠地出手。
没几分钟,不知道从哪里又冒出来二三十个小混混。陈庆之眼睛一瞥,很纳闷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今天有那么多小混混聚集在附近,怎么感觉像是专门等着自己三人似的。
新混混的加入使得原来的那拨人顿时如虎添翼,气势更凶更狠了。
饶是陈庆之三人都会点拳脚,也挨了不少打,好在也不是什么伤筋动骨的大问题,都是一些皮外伤而已。
就在三人感觉有点吃力的时候,数辆警车呼啸而至,大部队终于来了。
带着枪支武器的警察迅速包围了现场,雷神的手下还想反抗,意图冲出去,但是很快就遭受到了警察狠狠的打击。
领头的警察喊道:“哪位是张总?”
张璀山招了招手,说道:“我就是。”
那人迅速跑到他面前,伸出了右手握住了张璀山,“张总辛苦了,我是渔阳县公安局副局长刘成,受杨书记和温县长的委托,由我带队请来解救你们。实在是抱歉,我们来晚了,让你们几位受委屈了。”
张璀山淡定地笑道:“不晚不晚,刚刚好。”
就在这时候,温正阳的车子也到了,简单寒暄几句后,就迅速指示刘成把抓获的小混混押送进城。
随后,根据温正阳的提议,杨胜东交待县委常委、县委办主任谷长生通知下去,马上连夜召开紧急常委会。
杨胜东的目光威严地扫视了在场的常委后,才缓缓说道:?“同志们,就在刚才傍晚的时候,在岚州第一纺织厂出了点事,一位从省城来渔阳考察的客商——福能集团的老板张璀山,在纺织厂门口吃豆花的时候,随行的女员工受到了一伙地痞流氓的调戏,这还不算什么,更可恶的是,那些地痞居然还纠结了上百号人围攻客商,如果不是这几个客商,也包括温县长的秘书小陈会点拳脚功夫,说不定就会命丧当场。而且第一批赶到的龙尾镇派出所的警察也受到了流氓团伙的袭击。同志们,这件事情的性质很恶劣,影响很坏,我相信大家听到这件事,都会很气愤,都会义愤填膺。所以,我觉得渔阳的治安问题已经到了非下猛药整治不可的地步了。如果我们今天心慈手软,任由那些地痞流氓继续逍遥法外,那么我看不用等到明天,在座诸位的帽子都会丢掉。我提议,在全县开展一次打黑除恶专项行动,还渔阳老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说完,重重地拍了桌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