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沙村因为地处偏远山区,保留了一些清朝末年和民国早年的一些民居,样式古朴,特别是村中心青石板路两侧的民居,连成一片很是壮观。如果民居的侧面再有一条小河穿过,然后在河里摇一只乌篷船,那就真的具有周庄水乡的风韵了,几乎可以让人误以为是到了江南水乡,令人流连忘返。
韩少静跟刘波都很少在农村过夜,更别提山里的村子了。首先是感觉这里很恬静,其次是很安逸,再就是很惬意,仿佛能够让人一下子就忘记忧愁似的。什么工作啊,烦恼啊,人情世故啊,统统都可以抛到脑后。尤其是几个年轻人在一起闲聊人生,那更是一大乐趣。
只是,陈庆之三人离开侯大志没多久后,就有一双眼睛在黑暗处注意到了他们,那人观察了他们的行走路线后,知道是准备踩青石板去的,便悄悄地退后,然后一溜烟小跑走了。
这时候,韩少静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畅快地说道:“看来今天我是来对啦,在这里享受到了宁静的惬意。要是能够一辈子住在这里我都愿意,绝不后悔。”
刘波抬杠道:“一辈子?太假了吧,你是因为难得来一趟小山村,真要叫你住在这里,进出很不方便,你能够愿意?这里没有电影院,没有大商场,没有电脑和网络,手机信号都不太好,你真能呆的下去?你要是能在这里呆,陈庆之就敢在这里呆!”
怎么躺着也中枪?陈庆之无辜地说道:“波仔,好好地怎么又扯到我了?我在山里呆过,没你们的那种新鲜劲。以前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就是在渔阳县的一个小山村担任驻村干部,因为距离乡政府很远,大概有十几公里,所以平时我都是住在村子里,一晃也都六七年了,时间过的好快啊,快到我都差点忘记自己还有这样一段经历了。”
韩少静道:“哦,陈哥还有这样的经历,说来听听,看你对那个小村子那么留恋的样子,是不是在那里有一段难忘的回忆?该不会是村小也有一位漂亮的女老师吧,哈哈……”
居然被韩少静给说中了,是巧合,还是天意?陈庆之没有正面回应,而是岔开话题道:“我那个村子环境还不错,但是没什么特色,不像落沙村有个溶洞,还有适合搞漂流的小溪流。波仔,我觉得这里还是适合搞点农业什么的,我最近在调研蔬菜产业发展,上午我有意观察了一下这里的土壤,应该适合大规模种植蔬菜,要不然我看看能不能找到老板来这里投资,然后波仔你再入点股份,在资金上面给予适当地支持?”
刘波道:“我对蔬菜产业不了解,不过你要是能够找到靠谱的老板,我可以考虑投资。”
走着走着,渐渐远离了村子中心,周围都是稻田,距离最近的民居也有差不多两百米远。村子民房中传来的犬吠声,加上蟋蟀和各种虫子的鸣叫声,给这个夜晚增添了几分宁静。
说话间,走在最右侧的陈庆之忽然不小心踢中了一块小石头,脚趾头痛的厉害,以至于低下头准备去抚摸一下受伤的脚趾头,韩少静跟刘波一时间没有发现异样,继续往前走。
就在陈庆之弯腰的刹那,感觉到后背一阵冷风吹来,超强的警惕性恰好在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只见他下意识地往侧面一闪,背后偷袭的人忽然就扑了个空,但是紧接着另外一个人的拳头跟着砸了过来,防不胜防啊,猝不及防之下,陈庆之“哎呦”一声叫了出来,韩少静两人听见动静后赶紧寻音回头,发现有三个人在袭击陈庆之,夜色中看的不是很清楚,看身手只能猜测是年轻人。难道是来打劫的?这个落沙村的治安环境也太差劲了吧。
刘波飞快地跑过来帮忙,跟陈庆之一起并肩战斗。韩少静心里有点害怕,但是觉得尽管自己是一名弱女子,也不能抛下自己的战友,就在她准备动手的时候,刘波大声叫她赶紧去搬救兵,韩少静一想也对,自己肯定帮不上忙,搞不好还会成为他们的累赘,还是去找救兵更靠谱。
那三个袭击的人也不去管韩少静,而是继续凶狠地袭击陈庆之。混乱中,陈庆之也挨了不少拳头,脸上已经有几块乌青。不过,好在刘波跟陈庆之以前在岚州的时候,就一起并肩战斗过,早就培养了默契感,比起那三个偷袭的年轻人,要配合的更完美到位,因此在:的情形下,勉强打了一个平手。
韩少静没跑出多远,就见迎面来了十几个壮汉,而且一个个的手上都拎着木棍、柴刀之类的武器,吓了她一条,难道那三个只是前锋的,这才是大部队?
不过,她很快就看清楚了,跑在最前面的是侯大志,顿时松了口气,这可是援兵呐。直到事后她才知道是有人报信,侯大志一听说大财主被偷袭,顿时就吓了一跳,落沙村未来一段时间的基础设施大变样可就全指望刘波了,一想这还了得,于是振臂高呼,很快就喊了十几个壮汉过来帮忙。
那三位年轻人听见有大部队过来后,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抛下了陈庆之,撒腿就跑。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体力更差,还是不够熟悉道路,很快就被村里的壮汉给追上了。
刘波来到被五花大绑的三人面前,二话不说先给他们三个各来了几拳,下手非常狠,毫不留情。但是这几人居然是条汉子,竟然不出声叫疼。
“说吧,你们几个是受到谁的指使,为什么要袭击我们?”刘波怒道。他有意没有点破其实对方针对的只是陈庆之一个人。
但是现场没有一个人吭声,刘波顿时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令他在美女老师面前很没有面子,有点恼羞成怒地他便来了一阵拳打脚踢,不过对方还是咬牙坚持啥也不说。
侯大志在一旁观察了半天,不一会心里便有了底,随手拉了拉刘波的衣袖,示意由他来询问。只见他在其中一个看着稍微年长点的高个子耳旁嘀咕了几句,然后那人就招了,说是受人之托来这里对付一个年轻人,然后眼睛望向了陈庆之,显然他说的就是陈庆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