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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章 往事不堪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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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需从二十多年前戴世成随母亲去外祖母家遭遇的一场横祸说起!

戴世成的祖上家境贫寒,到戴世成的父亲戴景斌这辈,更是一贫如洗,到了该成婚年龄依然单着。戴世成的母亲姚瑞玲不是本地人,其娘家距离港南乡有三百多里路,姚瑞玲的祖上富足,解放后其家庭成分被定为地主,因为这个原因,姚瑞玲迟迟没有找到合适的婆家。后来,经过一个远房亲戚的撮合,戴景斌与姚瑞玲走进婚姻殿堂。婚后,姚瑞玲先后为戴家生下大女儿戴玉霞、二女儿戴玉倩、小儿戴世成!

戴世成两岁的那年秋天,姚瑞玲携小儿世成住娘家,一个下午,姚瑞玲与父亲下地干农活,世成则由姥姥照看,穿着开裆裤的小世成解便便,引来一头四十多斤重的半大猪仔,受到惊吓的小世成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便便上,或许是那头猪仔饿极了,猪拱嘴在舔食臭臭时顺带撕咬住小世成的小命.根,戴世成的姥姥此时正与几位老太太拉呱,听到小世成惨烈的哭声,才意识到出事了,当几位小脚老太太将猪仔赶走后,小世成已经昏死过去。

小世成被赶来的乡亲送到就近的卫生院,经过医生的紧急抢救处理,顺利度过感染期、共计住了二十多天的院,总算保住命,遗憾的是小世成成了一位有名无实的男童!

姚瑞玲将这一后果归因于母亲的疏忽,疼子心切的她不免在言语上与母亲发生激烈的争吵,但最后不得不接受这一残酷现实。上了几年学的姚瑞玲深知儿子戴世成遭此一劫,其未来的命运将会如何!她尽可能地将知情范围缩小到最小程度,嘱咐娘家人对此事一定守口如瓶,时年冬天,姚瑞玲带着戴世成回到戴家庄。从表面上看,此时的小世成没有多大变化,因为季节的关系,去时穿着的是开.裆秋裤,现在变成缝起裆来的棉裤。

回家后的第三天,姚瑞玲支走两个女儿,关严大门,向丈夫戴景斌讲述小世成的遭遇。听完妻子的叙述,再看看小世成留下的疤痕,戴景斌似五雷轰顶,昏死过去。

戴景斌醒来后的第一句话是,“完了!完了!让娃以后咋娶媳妇啊?这是老天要断我戴家的后啊!”

人常说,时间是抚平心灵创伤的良药,但这并不适用于所有人!因为内疚,姚瑞玲的父母数年内相继离世,因为心中积怨难以抹去,父母去世后,姚瑞玲以不引起乡人怀疑的理由拒绝去娘家奔丧;而受此打击的戴景斌虽说没有累及性命,但仅仅过了几年,原本身体还算结实的戴景斌神情变得痴呆。

只有姚瑞玲明白,谁垮掉,唯有她不能垮掉!信念与责任让姚瑞玲变得更加的坚强!

姚瑞玲担心小孩子一个天真的动作,会将这一特殊的秘密暴露,可以说,在戴世成上小学前,与母亲姚瑞玲可谓形影未离,姚瑞玲以母亲的责任心捍卫着儿子的秘密!

随着戴世成年龄的增长逐渐懂事后,姚瑞玲把戴世成当男孩子培养的同时,告诉戴世成与其他小男孩的不同之处,并用言语强化戴世成自我保护的意识!

或许是戴世成遗传了母亲聪明的基因,不但懂事早,对于母亲嘱咐的事情总能遵守好、做好!

戴世成长到六七岁时,姚瑞玲有意识的向戴世成讲述幼年时的那次遭遇,讲述那次遭遇带来的后果,引导并慢慢地让戴世成明白自己与其他男孩子是有区别的!

自我保护意识的增强,让戴世成养成了独来独往的习惯。随着心智的启蒙与逐渐成熟,不可避免的产生自卑心理,针对此,姚瑞玲则经常开导戴世成,向他讲述做人的道理!

戴世成对于自己声音的关注,是在他十四岁那一年,同龄的男同学说话声音由嫩声嫩气相继变为瓮声瓮气,下巴上也长出稀疏胡须!而他却没有这些变化!初三那年,戴世成从《生理卫生》课本上找到答案。

接近于成年人的戴世成明白,幼年的那次遭遇,将使他难以跨越到男人所特有的第二性.征阶段!这也意味着长大后不能娶妻生子!

初中毕业后,戴世成没有继续学业,帮父母下地干农活、独处时读书,成了他生活的全部!

母亲言语中时常透露出的愧疚,以及母亲一直以来对他所付出的心血与关爱,过早的唤醒戴世成人性中的担当与孝心!

身体上的缺陷,让他自卑,父母的关爱则促使戴世成明白一个道理,曾经的灾难不应该成为人生前行的负累。为了戴家、为了父母、为了报答父母的生育养育之恩,戴世成发誓要坚强的活着,要活出一个人样来!

当港南乡兴起贩卖红柳苗木后,戴世成也加入到这个行列,良好的悟性、对商机的精准把握,令戴世成脱颖而出成为苗木贩子中的佼佼者。正像林管站站长赵继发所说的,戴世成在苗木商肖占强的帮助下,捞到人生中的第一桶金,在此基础上,仅仅用了两年时间的财富积累,戴世成一跃成为港南乡首富,随着盛茂公司的成立,戴世成成为全县苗木繁育、购销的领军人物!在此期间,戴世成收获爱情,娶到市京剧团名角陈月露的女儿冉芷寒(关于戴世成与冉芷寒认识经过,以及冉芷寒为何自愿嫁给戴世成,会在后续章节交代,敬请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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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最后几位醉酒客人,接近午夜十二点。

洞房内,新郎戴世成想到命运对他的不公,再看看新婚妻子冉芷寒,不禁心生愧疚,他将芷寒揽入怀中,低声问道:“芷寒,嫁给我真的不后悔吗?”

冉芷寒仰起脸,柔声道:“世成,这个问题你问了我无数次我也回答了无数次,值此新婚夜,我再次向你郑重表白心迹,嫁给你,我不后悔!世成,以后不要再问这个问题,好吗?”

戴世成点头,谦声道:“芷寒,有些-----,我无法给予你。”

“这个我懂,这句话你也曾经说过无数次,我理解你的苦衷,以后这种带有亏欠意味的话,不要再说好吗?从要嫁给你的那天开始,我已经心甘情愿接受你的一切!科技发达了,我们可以借助医学技术,拥有我们自己的孩子,我们也可到民政部门申请领养孩子!世成,嫁给你,我不后悔,在一些事情上,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冉芷寒开导道。

冉芷寒的心甘情愿,让戴世成走出人生“娶妻”这一步!

成就感、幸福感、愧疚感、------,百感交集的戴世成紧紧抱住新婚妻子冉芷寒,流下两行热泪!

住在隔壁房间的戴世成的母亲,同样百感交集,儿子的成就让老太太无比欣慰,儿子的身体状况,同样令她对儿媳心生愧疚!这种愧疚远远超出她对儿子曾经的愧疚!老太太思虑着,要不要将这个保守了近三十年的秘密告诉两个女儿!

回想当年世成遭遇的那一幕、想想这些年来母子俩人艰辛的生活,以及为保守秘密而绷紧的神经,想到前几天世成与她说的,可以通过医学技术拥有戴家的后代,百感交集的戴老太太同样流下两行热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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